既然不是古曼王的心血,那隻要找到血色王權上這個心血的所有者,將之殺死,豈不是一切就了結了?
修伊斯想到這,連忙問道:“如果我們將心血擁有者給殺了,能否讓血色王權重新認主?”
“殺死血源回溯上的心血擁有者,那麼血源回溯會立刻自毀。”安格爾頓了頓:“自毀的威力很大,不過,血色王權畢竟是神秘之物,會不會因此被毀掉,很難說。”
修伊斯有些失望,沒想到血源回溯的效果如此霸道。
這時,尤麗卡突然道:“其實,我們不需要殺死心血擁有者,隻要我們找到他,然後將他帶走,煉成活人傀儡,不也一樣。”
尤麗卡的話,讓修伊斯的眼睛一亮,轉而詢問安格爾:“能通過血源回溯上的心血,找到那個心血擁有者嗎?”
……
安格爾一臉陰沉的離開了客廳。
修伊斯雖然口口聲聲的說,不會讓他摻和進這個漩渦。但實際上,當他開始回答血源回溯的效果時,已經陷入了這個泥塘,隻不過是深淺的問題。
好在他現在其實涉入的並不算深,隻要自己不要再去管,還是有機會撤離。
安格爾本想去冰室看看喬恩,但這一天的糟糕事情太多,讓他的心情有些煩悶。他不想用這種態度,去見喬恩。
想了想,安格爾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著自己丟了個啟夢術,安格爾來到了夢之曠野。
剛一進入夢之曠野,安格爾便聽到一陣陣喧嘩聲,抬眼一看,才發現自己出現在樹屋酒吧的門口,一個圓形的小廣場上。
就在不遠處,中午才被安格爾拖入夢之曠野的達盧克,正被七八個小孩纏著,強拉他去玩一種叫“稻草人與黑烏鴉”的捉迷藏遊戲。
在這些小孩中,安格爾還發現了虎頭虎腦的亞達。
珊妮此時卻是坐在樹屋酒吧的屋頂,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下方玩遊戲的人。
廣場周圍還有一些其他人,他們多是在攀談,同時左顧右盼,對周圍的環境與建築,都充滿著濃濃的好奇。
安格爾的出現,最先是被一個笑的很陽光的少年發現的,他坐在鐘樓的陽台上,對安格爾道:“你也是新來的吧?”
“新來的?”
少年指了指裝扮成“稻草人”的達盧克:“喏,那個傻兮兮的稻草人就是之前才進來的,我都告誡他了,彆去理那些熊孩子,他非不聽。看吧,被抓去當道具了吧。”
少年自顧自的說著,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嘮叨了半天才想起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叫拉布,那邊玩遊戲的熊孩子中,有個戴紅領帶的是我弟弟,叫拉多。我們兄弟倆都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瘟疫,本來以為是必死的,結果被善良的蒂森老爺帶到了新世界。”
新世界?安格爾摩挲了一下下巴,夢之曠野對於這群人來說,說是新世界的確不為過。
“你呢?你得了什麼病麼?”拉布好奇的問道。
安格爾並沒有回答,隻是目光慢慢移到了另一邊,卻見弗洛德正快速的向他跑過來,一路上遇到他的人,全都對他恭敬的行禮。
就連拉布,也從陽台上跳了下來,對弗洛德低下頭。
弗洛德隻是擺擺手,讓周圍的人散去,然後才對安格爾恭敬道:“大人,你來了。”
大人?拉布疑惑的抬起頭,卻見此前的那個青年,與他眼中最善良的蒂森少爺,卻是越走越遠。
“他……是誰?為何蒂森老爺會如此恭敬的稱呼他?”拉布疑惑的自喃。
“哼,我剛才聽到你還叫他新來的,傻了吧?”不知何時,珊妮出現在了拉布的身側,甩著小巧白淨的玉足,用嘲諷的語氣對拉布道。
拉布卻是渾不在意,畢竟從他的角度來看,珊妮就是個小孩,作為一個“大人”,才不和小孩計較。
“怎麼,你知道他是誰?”拉布好奇的問道。
珊妮努努嘴:“你一直在說什麼新世界,新世界。那用你的話來說,他就是這片新世界,真正的主人。”
珊妮雖然平時有點喜歡懟安格爾,但她也知道,沒有安格爾大概她最後的下場隻有墮為亡靈,而且弗洛德可能也會永遠無法歸家。故而,安格爾不在的場合裡,珊妮還是願意幫安格爾講幾句好話的。
拉布聽到珊妮的話,卻是有些呆愣的念叨著:“新世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