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金,單憑一個不經意的小細節,就能推測出這麼多東西,還能借此將你的目的給推敲出來。”白熊摸了摸頭頂的絨毛耳朵,有些驚歎的道:“此人不可小覷啊。”
“他對細節的觀察能力很強,而且此事牽扯到修伊斯,正好在他關心的範圍內,所以能聯想到我的來意,也屬正常。”安格爾道,不過話雖如此,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金的精明是常人難及的。
對金的感歎是一方麵,但對羅蘭度此人,他們依舊沒有頭緒。
“金說的這個羅蘭度,並沒有作假。隻不過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其身份還無法肯定,就連名字的真假都還需要畫個問號。”安格爾揉了揉鼻翼:“唯一有用的消息,是金在海月城安插了眼線,如今鯨須海航道還處於冰封狀態,所以羅蘭度要返回繁大陸,並且走海路的話,現在還沒到時候。也就是說,他應該還留在舊土大陸,可具體的位置,金也不知道。”
羅蘭度一下船,就獨自離開了,誰也不知道去向。舊土大陸雖然在巫師眼裡不大,但要藏住一個連麵容都未曾見過的人,其實也很容易。
安格爾將目光看向白熊:“從目前已知的有限信息,你能預言到羅蘭度的位置嗎?”
白熊沉吟道:“如果這個羅蘭度是真名,加上我有他的血液信息,或許可以試一試。”
白熊說罷,便進入了構建模型的階段。
安格爾升起了防護力場,將落雪阻擋在外,靜靜等待白熊給出結果。
半晌後,貢多拉的桌麵上,立著一個不曾倒下的短杖。無論白熊如何去釋放預言術,短杖依舊巋然不動。
最終,白熊隻能無奈的睜開了眼。
麵對安格爾的眼神,白熊苦笑著搖搖頭:“我的實力還是太弱,無法定位他所在位置,我後來換個思路,想要判斷這個羅蘭度是不是他的真名,可我的流派是三大主流的命運長河,並非是‘問之鐘’。所以,詢問真假,也沒有獲得一個確切答案。”
事情到此,好像又進入了一條死胡同。
“這樣,先去白貝海運查看白頭翁號上的具體名單吧。”安格爾思忖了片刻,做出這個決定。
披著夜色的外衣,星辰灑落餘暉。他們循著海風吹拂來的方向,來到了距離康尼亞數千裡外的海月城。
白貝海運在舊土大陸上唯一的分公司,便在海月城維希海港附近。
說它是分公司,其實也有點過,頂多算是一個據點,隻是一棟不起眼的三層小樓房。而且,這棟樓房的一樓還是商鋪,二三樓才掛牌的是白貝海運。
安格爾最初還以為需要出示門禁卡,或許才能讓白貝海運的工作人員認下自己。但是,當他們來到這裡後,才發現這裡的負責人隻是個一級學徒,當負責人感知到他們的實力後,立刻點頭哈腰的將最近的航線名冊拿了出來。
其熟練程度,讓安格爾都懷疑是不是以前有很多人來這裡查看航線?
花了幾分鐘,查看完名冊。
安格爾轉頭看向眾人,搖頭道:“果然,金說的沒錯,白頭翁號上沒有他的記錄。”
桑德斯思忖道:“應該是和修伊斯一樣,通過特殊渠道上船。這種渠道上船的人,都沒有記錄。”
安格爾再次翻看名冊,的確,修伊斯的名字也沒有記錄在上麵。
倒是之前金所說的超凡者,包括他自己,還有菲玲、亨利等等,這些人倒是一個不少的被記錄著。
“那他會不會藏在普通人裡?”白熊問道。
普通人在白頭翁號上有接近百人,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天賦者,安格爾也沒有在裡麵發現羅蘭度。
要麼羅蘭度當時報給金的名字是假名,要麼就是他真的沒有登記。
“不管如何,先查查這些普通人再說。”安格爾迅速的整理了一個名單,詢問白貝海運的負責人,這些人的住址。
如果說是超凡者,或許還會遲疑,但隻是幾個普通的員工,負責人毫不猶豫的將他們信息報了出來。
說起來,這些普通人裡,當時隨著白頭翁號離開的就超過一半,其餘的基本都還留在海月城,等待下一次出航。
探訪的事情,交給了白熊。而且安格爾拿出了幾個探察傀儡給他,可以提升很大的效率。
安格爾和桑德斯則留在了貢多拉。
“這個羅蘭度藏得太深了,也不知道白熊的探訪,能不能奏效。”安格爾倒是不求立刻尋找到羅蘭度,隻要能露出一絲馬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