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格爾此時卻也沒有去在意這些瑣碎之事,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布滿童話書的桌麵。
每一本書都被擺放的十分整齊,而且順序也都出現了調轉,可見花雀雀是經常翻看。
安格爾在這一疊疊的童話書下麵,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
冊子的表麵,是一幅稚嫩畫風的自畫像,上麵還標了一排有些青澀的字:記錄冊。
記錄冊的前方,有兩朵手畫的鮮花。
安格爾眼睛一亮:“果然有發現!”
安格爾有些興奮的翻開這本《花花記錄冊》,打開第一眼,他就愣住了。
因為第一頁,並沒有任何的字,隻有一幅畫,是花雀雀與一個少年麵對著麵。這幅畫的背景,是在一個陰暗的地洞中。
畫裡的少年有一頭金發,還有一雙碧藍色的雙眼。
雖然畫風並不熟練,甚至可以說是幼稚,但安格爾還是一眼認出了畫中的少年身份,就是他自己。
花雀雀將她與安格爾的初次見麵,用畫畫的方式記錄了下來。
安格爾又連續翻了幾頁,每一頁都是花雀雀與自己,她用稚嫩的畫功,記錄了與安格爾相遇後的所有事。
直到翻閱至第十頁的時候,安格爾才從畫麵中消失。
取代安格爾的,則是一個手裡拿著烤肉在啃的少女。花雀雀著重將烤肉畫的十分精致,那流出來的蜜油,都表現的一清二楚。
“她看上去好像有點熟悉。”桑德斯看著那個少女,腦海裡一個名字似乎呼之欲出。
安格爾思索了片刻,道:“應該是格蕾婭大人,或者說,是格蕾婭大人所占據的那具身體的原主人。”
當初安格爾之所以見到花雀雀,其實就是被花雀雀手中的魂珠所吸引。而據花雀雀說,這個魂珠就是格蕾婭送給她的。
安格爾後來才知道,其實給花雀雀魂珠的,是格蕾婭那具身體的原主人。當時,格蕾婭的意識還經常處於沉睡狀態,但格蕾婭沉睡的時候,原主人就可以掌控身體權了。
安格爾繼續翻了幾頁,畫的都是格蕾婭和花雀雀對話的樣子。
當格蕾婭消失在畫頁中時,安格爾終於又看到了文字。
「小貓已經叫了快兩百下了,好想大哥哥和小姐姐……小姐姐叫我稱呼她大姐姐,這是為什麼啊?」
這裡的大哥哥和小姐姐,分彆指的應該就是安格爾和格蕾婭。
至於說“小貓叫了一百下”,安格爾的目光放到牆壁上的一個掛鐘,此時掛鐘上的時針還在轉動著。同時,借著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時鐘後麵的小格子裡,有一隻呼呼大睡的小貓。
這隻小貓,每天淩晨會叫一次。花雀雀記載,小貓叫了兩百下,意思是時間已經過了半年。
這半年裡,花雀雀沒有記錄任何東西,這意味著:“這本記錄冊並非日記,是她用來記錄對她而言比較重要的事情。”
得出這個結論後,安格爾又往後翻。
依舊是幾頁記錄時間流逝的字句。
不過,當安格爾翻到第三十頁的時候,他再次看到了一幅畫。
這幅畫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物。
這是一個沒有麵孔的人,或者說,花雀雀畫了麵孔,似乎覺得不滿意,又用塗改工具給修改了,最後露出了一個並無五官的人影。
這個人影就站在幻境外麵,而花雀雀自己則縮在幻境裡的一個角落。
畫麵很潦草,但依舊表現出了花雀雀的害怕之情。
後麵連續幾頁,這個沒有麵孔的人影都出現了。隻是,他並沒有進入幻境。每一次他來到時,花雀雀都躲在角落。
安格爾甚至能腦補出當時的畫麵,一個可怖的存在,來到了井下,他在幻境外麵不知低語著什麼,而花雀雀則害怕的瑟瑟發抖,隻有蜷縮在角落裡,才感覺到安全感。
這個怪異的人影,出現了十多篇。
後麵則消失了,再次變為花雀雀記錄時間流逝的文字。
“這人會是誰?”安格爾皺著眉,看起來他並沒有對花雀雀做什麼,可是為何花雀雀每次見到他都很害怕?
安格爾暫時按捺住疑惑,繼續往下翻,因為到現在花雀雀依舊沒有記錄自己離開的原因,亦或者……其實就是那個怪異人影帶走了花雀雀?
帶著這個疑問,安格爾又翻到一頁畫麵。
當這幅畫麵出現時,安格爾眼神裡閃過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