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法異象引來主意誌降臨,其實在源世界也有過。不過,這一次的主意誌降臨,與弗羅斯特所了解的不一樣。
主意誌雖然降臨了,但它並沒有現身,而是隱匿在層層虛空之後。仿佛是在……暗中觀察?
這個行為放在生靈眼中,可能很正常,但這可是“主意誌”,在一部分巫師眼中,甚至被稱為“真理”,或者說“終極”的存在!
主意誌是一個信息意識的聚合體,是一種偉大的運行意誌,本身並不具思維能力,所以它出現‘暗中觀察’的行為,極其罕見。
這才是弗羅斯特關注那次創法異象的原因。
不過,當時弗羅斯特因為急著去尋輪回之匣,雖然很好奇,但並沒有去探究那次異象。
如今聽到桑德斯的話,卻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將這兩次異象聯係起來。
因為,這一次異象——
主意誌再次降臨了。
而且,它的行為和上次非常相似,依舊是世界意誌在前方,它則隱匿著。
和上次的情況,非常的相似。
弗羅斯特沉吟了片刻,難得開啟了塵封的記憶匣子,回憶著南域的地圖布局,想要確定當時那次創法異象在南域的位置。
半晌後,他看向桑德斯:“你說安格爾不久前,也引動過創法異象,莫非是在繁大陸外海……讓我想想,應該是鯨須海?”
桑德斯有些驚訝的點點頭:“是的。”
果然是他。
弗羅斯特眼神微微一變,原本他在知道安格爾曾經接觸過神秘領域時,心中就隱隱生出了某個念頭,此刻,那個念頭越發的強烈。這樣一個有潛力,有創造力,而且還被主意誌所關注的巫師,或許真的值得他去等待。
“弗羅斯特閣下,你也知道上次的創法異象?”桑德斯疑惑的看過來。
暗藏在心中的想法,弗羅斯特沒有表露在外,而是繼續深藏起來。他看向桑德斯,輕輕點點頭:“是的,當時恰好在南域附近的虛空,感知到了那次創法異象。”
“那次創法異象,難道有什麼異常?”
弗羅斯特笑了笑,滿含深意的回道:“沒有異常,不過在我看來,那次的異象頗很有趣。”
到底哪裡有趣,弗羅斯特卻是沒有回答,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麵前的門之世界。
“這裡的門,其實很有意思,你們不覺得嗎?”
伊莎貝爾看向那一扇扇造型各不相同的門,她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在她看來,這些門充滿了古怪。
既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
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
桑德斯也將注意力定格在門上,作為一個幻術係巫師,桑德斯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裡的門,應該都是幻象。
但是,這些幻象已經達到可以影響物質界的地步,和“真幻”的概念非常相似。
當幻術達到這一步的時候,你說它是真實的,其實也沒差。
就像是這些年花雀雀所待的那個井下,安格爾為花雀雀構造了一個幻象房間,在外人看來,這個房間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個幻術。可在花雀雀當事人的心中,這是真實存在的,她可以在裡麵休憩、、聽音樂盒,還可以記錄日記。
它既是幻象,但它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扇扇門,是異象,也是幻象。不過,真實和虛幻是相對存在的,當幻象已經可以影響到真實世界,那它就是真實的。”弗羅斯特自然也看穿了這些門的真實,他一邊說,一邊步履優雅的走向門的世界。
不久後,弗羅斯特站到了一扇破舊的木門前,在桑德斯與伊莎貝爾疑惑的目光中,隨著一聲嘎吱作響,陳舊的木門緩緩的被推開,露出了黑幽幽的門後空間。
哪怕有明光照耀,也無法看清門後是什麼。隻能看到黑幽幽的一片,像是一個待人而噬的巨口。
換做其他巫師,在麵對這樣一扇門,或許會思考方方麵麵,權衡之後才會做出選擇:進或不進。
但弗羅斯特沒有任何猶豫,在門被洞開後,直接走了進去。
他的身影,並沒有從門的另一端走出來,而是消失不見。
就在桑德斯和伊莎貝爾疑惑的時候,從不遠處的另一端,傳來弗羅斯特的聲音:“看來,這些門有一定的空間性質啊。”
循著聲源看去,卻見不遠處的另一扇木門被推開,弗羅斯特的身影正從裡麵走出來。
弗羅斯特眼神中閃過興味,他又推開了一扇大門,不久後,他從遠處另一扇門的背後走了出來。
連續穿梭了幾次,弗羅斯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有幻術性質,又有一部分空間性質,挺有趣的創法異象。”
弗羅斯特的話,讓伊莎貝爾心中在驚疑的時候,也在沉思著。
正如弗羅斯特之前所說的,創法異象其實和所創之法息息相關,如今這些異象同時具備了幻術與空間性質,意味著安格爾的創法,應該也具備這兩種特性?
那會是怎樣一個原創術法呢?
伊莎貝爾想到了桑德斯的創法——夢魘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