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剛剛關上靜室的門,一道灰色的影子便撲麵飛來,他下意識的想要作出應對,可當他看清楚灰影的真容時,身體確實慢慢放鬆,任由灰影撲到他的頰邊。
毛茸茸的小腦袋,磨蹭了一下他的臉。然後,昂首挺胸的站在他的肩膀上,像個驕傲的士兵一樣,配合它今天穿著的皮甲,還真的有一種威風凜凜的感覺。
這個小家夥,正是托比。
安格爾在去試驗場之前,為了以防試驗過程中出現意外,就將還在醉酒中的托比,交給了格蕾婭去照料。
他從靜室出來,本身也是為了去找格蕾婭看看托比的情況,倒是沒想到,托比自己先飛回來了。
摸了摸托比的頭,安格爾沿著長廊向著大廳走去。既然托比來了,想來格蕾婭應該也在。
果然,當安格爾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格蕾婭和桑德斯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聊著些什麼。
安格爾坐下後一聽,才發現桑德斯再說之前他獨自去魘界探察格蕾婭肉身的事。
桑德斯說完後,格蕾婭的麵色變得很難看。因為,以桑德斯對魘界的了解程度,以及他的實力,去到魘界後居然出現大麵積的記憶缺失,可見那片魘界有多危險。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她想要找回自己的肉身,恐怕難上加難。
在沉默了一會兒,桑德斯看向安格爾:“確定了?”
安格爾點點頭。
“那你決定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
桑德斯點點頭,然後看向格蕾婭:“你也聽到了,我們明天就會離開黑城堡。你什麼打算?我還是建議你,下一次我去魘界探察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先去適應一下情況。”
格蕾婭思索了片刻,點點頭:“行吧,明天我跟你們一起離開。”
因為這個話題很沉重,格蕾婭也不想氣氛沉浸在這種氛圍下,於是話題一轉,對安格爾說起托比的情況。
托比其實五天前就蘇醒了。
格蕾婭著墨的重點,也不是托比蘇醒的時間,而是托比蘇醒後的表現。
“它平時看上去並沒有受到極怨之念的影響,不過,這隻是表象。”
在格蕾婭的述說中,安格爾逐漸了解到,在平日裡,托比的確表現的和往常無兩樣。但是,在這五天內,托比沉睡了兩次,每當它蘇醒的時候,眼神裡會有一刹那的異樣,充滿了怨毒、嫉恨與憤怒。
可這種情緒也就那一刹那。
仿佛那一刹那,托比的身體是由另一個暴躁的靈魂所控製。
過後,托比徹底的蘇醒後,那種情況就消失不見了。
格蕾婭:“我詢問過托比,它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猜測,應該是那被壓抑的極怨之念,在隱隱作祟。”
安格爾將托比放在掌心,仔細的看著它殷紅的眼睛。
此時,托比的眼神很清澈,乾淨而純粹。
這種眼神想要裝,其實是很難的。而且據安格爾對托比的了解,它現在應該是真實的本心。
不過,格蕾婭所說的情況也必須要重視,極怨之念蠢蠢欲動是肯定的,在托比的夢中,極怨之念化作自己的形象去引導托比,這也是安格爾親眼所見。
現在能做的,隻有通過一些外力手段,譬如托比想睡的時候,讓他進入夢之曠野,這樣就不會受到極怨之念的影響。
但真正想要治本,還是要托比自己去戰勝極怨之念。
既然格蕾婭要跟著他們一起,接下來卻是可以讓格蕾婭來訓練托比,儘量讓它能達到戰勝極怨之念的水準。
在說完托比的事情後,格蕾婭本來準備先離開,明天再過來。
這時,安格爾突然道:“我前幾天煉製了一個小玩意,既然格蕾婭在這,不如一起來看看?”
格蕾婭本來準備離開的腳步,瞬間停住了。
“小玩意?”桑德斯也好奇的看向安格爾,“你什麼時候煉製的?”
“在試驗場的那段時間,因為等著花雀雀那邊的結果,無聊就順手煉製了一個。”安格爾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長著喇叭花的古怪盒子。
“就是這個,我叫它樊籠之影,是一個特殊的舞台劇播放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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