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海倫,安格爾其實很有好感。不過,這種好感並不限於淺薄的愛戀,而是一種人格的欣賞。
他很欣賞海倫的行為處事,果決明斷,進退有節。在處事上,海倫和娜烏西卡頗為相似,不過人生信條她們卻不一樣,娜烏西卡對自由向往,不羈灑脫,而海倫則更傾向守序律己。
正因為對海倫的欣賞,安格爾其實時不時的也會想起她。
雖然他對於絲蔓並無太多好感,但絲蔓似乎非常喜歡海倫,有絲蔓的照顧,海倫應該過的還不錯吧?
在安格爾如此想著的時候,在擂台另一方的觀眾席上,一個微胖的女子目光看向對麵安格爾所在的地方,嘴角淺笑,眼裡閃過一絲懷念。
而擂台之上,一頭紫發的絲蔓,目光先是瞥了一眼微胖女子,然後順著她看向了安格爾。
絲蔓眉頭微皺,她其實一進擂台就看到了安格爾,因為隻有安格爾周圍的位置是空著的,太顯眼了。她有些不明白,安格爾為何會突然來看這場比賽,而且還沒有以評判的身份。
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對麵的夕梨?
亦或者,為了海倫?
絲蔓知道海倫以前似乎對安格爾有過好感,但當時安格爾明顯委婉的拒絕了她,海倫自己也果斷退了一步……難道說,安格爾是打算吃回頭草?
絲蔓陡然複雜的心思,安格爾卻是不知道。他這次來的目的,其實根本與絲蔓無關,甚至一開始他都不知道影鵝女就是絲蔓。
“話題扯遠了,我剛才說的你聽到了嗎?幽光到底屬於哪一種?她輸給冷目貓,是自身實力不濟,還是真的在隱藏實力?”賽魯姆竭力的將話題拉回正軌。
安格爾聽後搖搖頭:“我沒看那場比賽,我也不知道。”
賽魯姆:“好吧,那這場比賽呢?你覺得幽光能贏,還是影鵝女能贏?”
安格爾看向擂台上兩個選手:“影鵝女的實力不錯,經過改造後的影鵝形態,應該可以讓她迅速的獲得空中優勢。我對幽光並不熟悉,就看她在對空能力上,有沒有辦法了。”
賽魯姆嘀咕道:“我希望影鵝女能贏,如果不能贏,也最好將幽光的實力都給騙出來,可以讓我想好應對方法。”
這是賽魯姆特意來觀戰的原因。
這種方法固然是好的,可如果雙方的差距極大,那就不管用。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桑德斯的幻術能力強,可真到了對戰時候,就算用出了各種克製幻術的手段,還是打不過。因為差距太大,一力降十會。
而賽魯姆看完這場比賽,心中就有這種感覺。
他一直祈禱,夕梨當初向冷目貓認輸,是因為實力不濟。可比賽過半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夕梨絕對不是實力不濟,她的續航能力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擂台上,夕梨站在黑暗中,嘴裡不知道嘀咕著什麼,而她麵前則是一片黑暗的漩渦。
“三級戲法,漆黑之輪。”說話的是一道成熟的男聲,聽上去優雅的就像是有貴族在你耳邊細語,不過說話的人卻並不是貴族,而是一本厚殼書——
賽魯姆的《黑暗獄典》。
賽魯姆沒有為黑典買票,所以他隻能用書的形態,被賽魯姆端在手上。此時,黑暗獄典的封麵,出現了一張嘴,聲音便是從這張嘴裡傳出。
“而且,包括之前的黑暗槍決與深邃幽霧,這已經是夕梨釋放的第五次三級戲法了。看上去還遊刃有餘,這種魔源儲量,恐怕比起九成的三級學徒,都還要高。”黑典說完後,還不忘補槍:“而同為黑暗係學徒的主人,你目前還隻會一個偽三級戲法,還不一定能在實戰中用出來。”
賽魯姆的臉色一黑,從牙齒縫裡憋出一句話:“說她就行了,彆提到我。”
對於黑典的話,安格爾其實也同意,短短幾分鐘內,夕梨釋放了五次三級戲法,這不僅說明了她的魔源儲量,也可見夕梨對戲法釋放時機的掌握。
夕梨的續航能力絕對不存在隻能打半局這種說法。
估計,當初夕梨之所以向野赫認輸,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影鵝女絲蔓的發揮,其實也非常的出色,要知道三級戲法常常是一場比賽決定勝負的關鍵,很多時候,學徒的比賽能釋放出一次三級戲法,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遑論夕梨釋放了五次。而絲蔓能抗住五次,也可見她的實力絲毫不弱。
隻是,與夕梨那恐怖的攻擊相比,絲蔓的表現就被壓製了,相形見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