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德尋思著,這種孽力生物該如何去解決?
他一開始是準備將孽力生物,就當成噩夢掠食者,通過從夢係巫師所著典籍裡,去尋找解決的辦法。不過,越是深思,越覺得頭疼,因為就算是夢係巫師,也很少去招惹噩夢掠食者,基本都是回到現實中,暫避一二,沒有必要去平生事端。
在他的記憶裡,還真的找不到切實的對付噩夢掠食者的辦法。
弗洛德最後搖搖頭,夢係巫師的法子,就算真的能對付噩夢掠食者,也帶不進夢之曠野,還不如想想站在夢之曠野的角度,該如何解決危機。
弗洛德想了很久,也沒有一個頭緒,就在恍惚間,他的目光與玻璃艙中的‘沙魯’相對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大人你是怎麼知道孽霧這個權能的?你為什麼可以控製孽力生物?”
弗洛德心中閃過一道念頭,該不會安格爾獲得了與孽霧相關的權能。如果他能控製孽力生物,說不定就找到了對付它們的方法!
安格爾:“因為我這次從魘境主體裡得到的權能,名字叫做權能樹……”
權能樹?這是什麼權能,與控製孽力生物有什麼聯係?弗洛德正待詢問的時候,安格爾那邊卻突然傳了一陣聲音——
“等等,我這邊有些發現。”
弗洛德立刻閉上了嘴,等待安格爾的說辭。不過他最後隻等來了一句:“等我回來後,再給你詳說。”
語畢,弗洛德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麵對的卻不再是安格爾,而是表情重新恢複猙獰的沙魯。
另一邊,安格爾也沒有耍弗洛德,他這邊還真的發現了一些東西。
他通過權能樹,可以有限度的使用孽霧權能。在這個基礎上,安格爾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用法,譬如像之前他與弗洛德的對話。他可以操控孽力生物,遠距離與他人對談。
在與弗洛德的對談過程中,安格爾其實也在繼續深挖孽霧的其他技巧。還真的讓他挖掘出兩個很有用的技巧。
譬如,安格爾可以“驅逐”和“壓製”沙魯體內的孽力生物。
所謂驅逐,自然是將孽力生物從沙魯體內趕出來,讓沙魯重新恢複神智。這個技巧雖然效果不錯,但相對之下,安格爾更在意的不是驅逐,而是“壓製”。
安格爾能壓製沙魯體內的孽力生物,讓它短時間內無法出來造次,同時沙魯也可以有限度的恢複神智。這個“壓製”聽上去好像沒有什麼意義,但這樣做了以後,可以讓沙魯在保持了孽力生物帶給他的高戰鬥力情況下,還能保有神智。
等同於,憑空得到了一個高戰力。
弗洛德剛才最大的念想,就是希望有解決孽力生物的辦法。而這,不就是一種辦法嗎?
——通過壓製,借助體內孽力生物的力量,去解決其他肆虐的孽力生物。
這不失為一種方法。而且,完全可以借此來塑造出一隊奇兵,既對付孽力生物,還能保護初心城的安全。
當然,這雖然是一種不錯的方法,可也有危險。
安格爾壓製住孽力生物,並不代表萬事無憂。這種壓製,其實更像是一種特殊的“封印”。將孽力生物封印到人體內,人可以借助孽力生物的力量去戰鬥。
可想要獲得更多的力量,必然要將這個封印鬆懈開,讓孽力生物能帶給你更強的實力。可隨著封印鬆懈,總有一天會超過壓製的限度,到時候孽力生物就會破開封印,反噬其主。
所以,這些融合了孽力生物的人,等同於時時刻刻懷揣著一顆未爆炸彈,誰也不知道哪一場戰鬥後,會點燃這顆炸彈。
危險係數可謂極高。
不過,在承擔這種高風險的背後,也為他們帶來了遠超常人的力量。這也是一種平衡,付出了安逸,為了守護愛人與朋友的和平與安寧,在刀尖上跳舞。
無論如何,這的確是安格爾想到的一種比較好的,普通夢界居民去應對孽力生物的辦法。
這樣的話,至少不用安格爾時時刻刻緊繃的盯著夢之曠野,可以交予他人來分擔孽霧帶來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