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我倒是覺得,心之屋或許會成為解決托比問題的一個關鍵要素。”說話的是桑德斯。
安格爾將期望的眼神看向導師:“導師的意思是?”
“對於托比而言,心之屋非常的特彆,尤其是夢之曠野裡的心之屋。”桑德斯在說到“夢之曠野”的時候,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在特彆強調。
桑德斯沒有立刻去解釋他的話中之意,而是向安格爾問道:“安格爾,你不妨想一想,如果你在現實中,從桑葉女巫那裡得到了心之屋,給托比使用後,會出現什麼狀況?”
在現實中,給托比使用心之屋會怎麼樣?安格爾不禁跟著桑德斯的思路,模擬起了這個情境。
毫無疑問,在現實中,托比進入心之屋後,肯定還是那兩扇門,肯定還會麵對虛空中的嫉妒之蛇鳥。
現實中唯一的好處,是托比可以動用自身實力。
這對其他人,大概是不錯的,畢竟可以用真實的實力麵對心魔。
但對托比並沒有用,嫉妒之蛇鳥本身就是托比自己,它與嫉妒之蛇鳥不可能像其他人打架那般,打的不可開交,它與嫉妒之蛇鳥的戰鬥更傾向於——心戰。
或者說,心性製高點的拉鋸搶奪。
從這一點來說,托比無論是在現實中,亦或者是夢之曠野,進入心之屋都沒有什麼差彆。
可桑德斯偏偏強調了“夢之曠野”裡的心之屋,對托比非常特殊,這是為什麼呢?
在一時沒有答案的情況下,安格爾決定繼續模擬情境——
當現實中,托比在心之屋裡麵對嫉妒之蛇鳥後,會出現什麼情況?
隨著安格爾的腦補,一副畫麵出現在安格爾的腦海:托比閉著眼,懸浮在半空中,從它體內湧出大量的黑霧,這些黑霧在托比背後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蛇鳥幻象。
當安格爾看到這幅畫麵時,他楞了一下。
這不就是之前他回到現實中,看到的畫麵麼。不過,在現實中,托比身上的黑霧還沒有那麼多,無法組成蛇鳥幻象。
“黑霧的寡淡,代表了極怨之念的深淺……”
這時,安格爾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不禁喃喃自語:“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安格爾抬起頭看向桑德斯:“導師的意思是,在現實中使用心之屋,托比會立刻觸發極怨之念,直接進入應劫期?”
桑德斯頷首:“沒錯。”
“雖然,托比在夢之曠野裡使用心之屋,也會牽動極怨之念,但因為夢之曠野和現實之間有明顯隔閡,牽引率沒有想象中那麼大,所以不會讓極怨之念立刻突破弗羅斯特閣下所設置的封印。也因此,你剛才才有時間,強行將托比從心之屋中拉出來。”
“可如果托比在現實中使用心之屋,等於說,托比自主選擇麵對極怨之念。那麼,根本不會出現隔閡,有極大可能會立刻突破極怨之念的封印,直接進入應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