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海眼可以洗去魔紋?或者銘文這一類的能量?”
拉普拉斯點點頭:“是的,這個問題曾經智者也問過我。海眼不僅僅可以洗去物品上的魔紋,甚至你們人類所謂的調合煉金作品,其中蘊含的能量也會被衝刷回本質狀態。”
“除非達到更高層級的能量,才能在海眼之中維持一段時間的穩定。”
聽到拉普拉斯對海眼的描述,安格爾立刻想到,如果用珍稀魔材煉製失敗的作品,或者想要尋找一種珍稀魔材,可隻有這種魔材的成品時,丟到海眼去,豈不是能夠重新利用珍稀魔材?
一想到這,安格爾心中便火熱一片。
然而,很快拉普拉斯就潑了他一頭的冷水:“你和智者的想法很相似,他也有過這種想法。隻是,這是沒辦法成型的,海眼不是誰都能進去。哪怕鏡內的生物,也視海眼為禁地。”
“我聽聞,傳奇力量可以抵禦一段時間海眼的侵蝕。但是,也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如果在海眼裡深入,依舊會被衝刷成沒有任何能量的空心生物。”
“而想要讓海眼衝刷你口中所謂的失敗作品,需要的時間,是以月來計算,這是傳奇巫師也沒辦法支撐的。”
安格爾知道海眼這種神異之地,肯定非常危險,但沒想到,連傳奇巫師都扛不住。
不過,有一種情況拉普拉斯沒有說:譬如傳奇巫師將物品放入海眼,然後離開,過幾個月來取。
這或許有一定的成功幾率……隻是,前提是你要成為傳奇巫師。
安格爾搖搖頭,沒再去想這種幾乎是奢望的事。
話說回來,既然空鏡之海存在海眼這種地方,那麼他也算是明白,為何牧神的雙麵,純粹是老石打造,卻沒有看到任何其他魔力摻雜的痕跡。包括煉金、魔紋、銘文等等,都不存在,隻有老石基本的延壽、吸收記憶之能。
估摸,就是海眼的緣故。
“如果牧神的雙麵,沒有被所謂的海眼卷入,估計還是能判斷出是否是牧神神裝的……唉。”多克斯歎氣道。
歎氣之後,多克斯卻是提出了一個論調:“如果牧神雙麵真的是牧神家族的,那牧神會不會進入過空鏡之海?甚至遭遇了不測?”
否則,為何麵具會遺留在空鏡之海。
沒有人回答多克斯,安格爾和黑伯爵其實都想到了這一點,隻是他們很默契的沒說出來罷了。
牧神是何等人物,敢於算計魔神,甚至還從魔神之劫中得利的超級強者。餘蔭至今還能庇護牧神家族,可見其強大。
不管牧神是不是遭遇不測,這個都不是現在要討論的。而且,很多強者對於自己的名字是有感應力的,彆人如果以惡意來提及其名字,很有可能被他感知到。所以能不談論就不能談,更加不要妄議。
“其他的暫且不談,反正現在牧神的雙麵,其價值隻在材料上了。如何分配,等會我們在討論。”安格爾在心靈係帶裡說了這句話後,關於麵具的話題,暫時到此為止。
問完了麵具之後,安格爾向拉普拉斯問出了新的問題。
“你可知道幽奴有什麼弱點?”
他們即將麵對幽奴,而幽奴又是鏡中生物,雖然此前智者主宰已經給過與幽奴相關的提示,但為了以防萬一,安格爾還是詢問一下幽奴的情況。
可惜的是,拉普拉斯搖搖頭:“弱點的話,我不知道。我對戰鬥不感興趣。”
安格爾不死心的道:“那你對幽奴了解嗎?”
拉普拉斯想了想:“我不太關注空鏡之海外的情況,幽奴不會踏入空鏡之海。不過,我記得智者提到過,幽奴也凝聚了時身,隻是它的時身全是它,而沒有融入外部記憶。”
“幽奴也有時身?”安格爾一愣。
拉普拉斯點點頭:“我記得幽奴的時身,分彆是童心、少女心與慈母心。她們對應了幽奴不同時期的性格特征。”
“如果你要和幽奴戰鬥的話,童心幽奴是最容易對付的,接下來是慈母心幽奴,隻要你們抓住它的孩子,慈母心必然會認輸。至於少女心幽奴,以我的想法,應該是最難對付的。”
聽到拉普拉斯的說辭,眾人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幽奴居然還有三個?!
而且,所謂的抓住它的孩子威脅慈母心幽奴……他們是不敢想的,根據智者主宰所說,幽奴的三個孩子可不簡單,甚至可能比幽奴本身還要更可怕。
“這……有點頭疼了。”多克斯搖頭道:“智者主宰也不詳細說說……”
“我們並不是要攻擊幽奴,如果單純是繞路,細說與不細說都沒有差彆。”安格爾:“至少我們現在多了一點情報。”
安格爾安撫了一下士氣,然後繼續就幽奴的時身進行詢問。
尤其,如何判斷幽奴的時身,這樣可以在遇到幽奴的時候,可以加以針對。
不過,拉普拉斯知道的也不太多,隻是言說:童心幽奴更加的莽撞、少女心幽奴則是稍微正常但偶爾也會衝動、慈母心幽奴則成熟與偏激並重。
除此之外,拉普拉斯也是一問三不知。
安格爾隻能換成新的問題。
安格爾想了想,猶豫再三後,還是開口問道:“你對幽奴背後的那位有什麼了解嗎?”
話音落下後,頭一次,拉普拉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疑惑的注視著安格爾。
安格爾也被拉普拉斯盯的有些渾身不自在:“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嗎?”
拉普拉斯不答反問:“你為什麼會突然詢問她?”
安格爾:“因為我們不久之後,就會麵對她。”
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智者讓我給你們贈言,意味著站在你們這一邊?”
安格爾:“智者主宰的立場,大概也隻有他自己才會清楚。你很在意這一點?”
拉普拉斯搖搖頭:“我不在意外界的事情,隻是,智者等待的時間已經很久,我以為他會繼續等待下去。沒想到,他會因你們而改變了決定。”
頓了頓,拉普拉斯繼續道:“至於說,幽奴背後的那一位,她在這一方鏡域的地位,有一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