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不知道,要先試試。”
拉普拉斯:“怎麼試?”
安格爾思索了片刻,通過幻象,模擬出了壁畫。同時,在壁畫的四周分布了十二盞燈,這也對應了大廳裡的十二盞鳥之燈。
安格爾開始嘗試熄滅部分燈,來對光影進行一個甄彆。
隨著一盞盞燈的熄滅,安格爾發現這十二盞燈,按照布局,恰好在壁畫的四個方向,每一個方向有三盞燈。且這三盞燈的明滅,隻影響壁畫的四分之一。
這就讓光影的探尋變得簡單了起來。
安格爾開始嘗試不同的組合,最後呈現出了一個最有規律的光影變化。
當安格爾將“時間”加速,幻象裡的光影出現了極快的變化,這讓抽象的線條,變得有了“故事”。
而拉普拉斯看到這一幕,眼裡也不禁閃過驚訝:“這是……王座?”
乍一看,光影呈現出來的的確是一個王座的模樣。
而且,這個王座比之前的“繈褓”要更加的明顯,幾乎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地步。
不過,王座的扶手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外突型陰影輪廓,而且,陰影的呈現度要更加深,不像是王座本身的陰影。
“……這應該是王座上坐著一個人?”安格爾遲疑了一會,猜測道。
拉普拉斯仔細的端詳了片刻,也讚同的點點頭:“好像還真是……不過,這有什麼寓意呢?”
安格爾聯想起樹頂的那處壁畫,如果那個壁畫最終確認的確是“繈褓”,那能不能解讀成——
“初生者終將成王?”
聽到安格爾的話,拉普拉斯思索道:“你的意思是,繈褓裡的嬰兒慢慢長大,最終成為了王。”
安格爾點點頭。
拉普拉斯:“這個邏輯倒也說得通,據我了解,壁畫中也經常出現類似的傳奇成長的故事。不過,具體是不是這樣,還得看看其他幾張壁畫。”
如果說最頂部的壁畫,和最下層的這個壁畫,就是壁畫裡描述故事的開頭與結尾。
那麼,其他的壁畫,應該都是“成長的過程”才對。
“我可以通過幻象模擬其他地方的壁畫,還是說,你打算親自去看看?”拉普拉斯現在已經能夠確認,壁畫的謎題可能真的與光影有關。既然安格爾已經破解了這個謎題,那其實也沒必要特意去看,她完全可以模擬出壁畫。
安格爾:“反正都要再回樹頂,親眼看看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拉普拉斯點點頭:“那我們走。”
他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拉普拉斯不知在哪又鼓搗出一個隱藏的門,沿著階梯一路上行,不一會就從一個樹洞裡鑽了出來。
拉普拉斯在仔細的甄彆了一下後,又帶著安格爾去往了另一個稍高位置的樹洞。
和剛才的情況一樣,有鳥之燈開路,隱藏之門被打開,眾人來到了這棵大樹裡的第二座大廳。
這裡的布置和第一座大廳幾乎沒有差彆,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鳥之燈的位置。
“鳥之燈的位置有差彆,我之前也注意到了,但我從來沒有往光影變幻這方麵去聯想。”拉普拉斯看著鳥之燈,語氣帶著些沮喪。
安格爾沒有接話,因為按照他的想法,這點光影變化智者主宰應該能看出來,他沒有告訴拉普拉斯,或許有他的意圖與想法。
他現在將答案告訴了拉普拉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反倒打破了智者主宰維持的局麵。
這是好是壞,安格爾也不明晰。
安格爾現在想的是,就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吧,純粹來破解謎題的……
安格爾埋頭默默的整理著幻象,對鳥之燈進行排列,試圖尋找一個最佳的光影邏輯。
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安格爾解析起來得心應手。
不一會兒,一個由快速變化的時間與光影所組成的畫麵,呈現在了幻象裡。
這個畫麵如果單獨來看,可能依舊有些看不懂。但如果聯想到之前的王座,這個畫麵倒是清晰了不少。
——一個走向王座的“人”。
是不是“人”,無法肯定,隻能說有一個人的輪廓。不過,看上去這個“人”很臃腫,似乎穿著鎧甲,他手上還拿著一根似長槍的武器。
“看來你說的沒錯……初生者終將成王。”拉普拉斯看著這幅畫麵,低聲道。
接下來,他們繼續向前,很快就來到了第三座大廳。
和之前一樣,安格爾還是準備默默的用光影來解題。
不過,就在這時,拉普拉斯突然露出了遲疑之色,在思量片刻後,對安格爾道:“我這邊已經有了一些初步的消息,關於你所提到的做夢問題,你現在要聽嗎?”
“還是說,等我的時身徹底調查完,再一並告訴你?”
安格爾表情頓了一下,按照他的想法,拉普拉斯要調查鏡中生物做夢的情況,可能需要好幾天,甚至幾個月。
沒想到,才不到半小時,拉普拉斯就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消息了。
這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很多。
安格爾思索了片刻,對拉普拉斯點點頭:“現在吧。”
既然拉普拉斯現在提出來,想來是有一些發現。而且,這個發現絕對不尋常,否則她也不會這麼急著開口。
果不其然,拉普拉斯在沉吟了片刻後,對安格爾道:“路易吉最先去的地方是牙仙樂園。那是鏡域裡的一處特殊空間,不大,但勝在穩固,且裡麵生活的都是體型很小的牙仙。他以前偶爾會在牙仙樂園裡吟唱詩歌,也因此,牙仙樂園的小牙仙對路易吉都很有好感,路易吉的一些問話,它們也樂意回答。”
“根據路易吉詢問的消息,在近千年裡誕生的牙仙,有睡過覺,但沒有一個說自己做過夢。”
“如今,路易吉在一個小牙仙的介紹下,準備去牙仙堡看看。牙仙堡裡有生活了數千年的老牙仙,還有牙仙女王,或許它們會給出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