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呢?”
多克斯:“就算真的有這樣的人,那也是極少數的。”
對於多克斯的反駁,安格爾沒有回答;反倒是一旁的卡艾爾,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在猶豫了片刻後,輕聲道:“超維大人,你說的人該不會是……”
卡艾爾沒有說出那個名字,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安格爾。
安格爾笑了笑,依舊沒有出聲。
多克斯一臉懵逼的看了眼卡艾爾,又看看安格爾:“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卡艾爾遲疑了一下,緩緩道:“是這樣的,我之前跟著大人先去了一趟繁星街區。”
這點,多克斯還是了解的。
彼時,安格爾以要研究鏡子為由,在離開地下水道後就先一步離開了。卡艾爾做為兩方的中間聯絡人,便也跟著安格爾一起離開。
後來卡艾爾等到多克斯後,就說了他和安格爾一起離開後,就被一隻元素精靈引領到了繁星街區的事。
卡艾爾:“在繁星街區裡,我們遇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名為莎朗的女巫。”
卡艾爾詳細的講述了一下這位莎朗女巫。
“根據對話時的細節,以及卜魯給我們提供的情報,這個莎朗女巫在繁星街區,應該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巫師。”
“當時,超維大人還說,莎朗女巫就是一個……”
“樂子人。”
多克斯雖然是第一次聽到‘樂子人’這樣的稱呼,但在大陸通用語中,這個稱呼不難理解。
所謂樂子人,就是看樂子不嫌事大、以看樂子為人生目的的人。
假如,樂土背後的那位空間係巫師,也是一個樂子人,或者說,它就是莎朗女巫,那麼安格爾所說的‘不論跡而論心’,邏輯是自洽的。
對方製造的這場樂土遊戲,根本不是為了讓人通關,而是看著眾生在遊戲裡掙紮。
給你畏懼,賜你希望,最後才揭開真相。
而真相,則是一場絕望。
這種完全被一手操控著的未來,就是樂子人最愛看的戲碼。
“所以,幕後的那個人就是莎朗女巫?”多克斯低聲道。
安格爾:“我不知道,隻是一個猜測罷了。是不是莎朗女巫,現在還未可知。”
樂子人,不少。
有時候,安格爾都有點樂子人的取向。但他會有一個限度,開玩笑的限度。
像這種無底線的樂子人,卻是少見的。
而之前和莎朗女巫雖然隻是見過一麵,但對方連陌生人也不放過,這種限度已經不是普通的樂子人。
再加上,之前得到的情報,襲擊者來自繁星街區。
安格爾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莎朗女巫。
不過,聯想歸聯想,到底是不是,安格爾也不敢給出百分百的確定。
多克斯:“是不是她,去看看就知道。”
多克斯頓了頓,換了一種神秘的表情,低聲道:“那隻小鼴鼠以為我發現它,就什麼事情都不做了嗎?怎麼可能,我可是記住了它的神念氣息。”
“如果那隻鼴鼠就是莎朗女巫,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循著氣息去找到它!”
多克斯說罷,看向安格爾。
安格爾:“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我們的目的,不是那隻鼴鼠,沒必要去撩撥它。”
對方畢竟是空間係巫師,這在神秘側是數一數二的強大係彆。如果對方恰好又有傳承,那招惹對方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當然,如果速靈的分身也在它那裡,那就當我沒說。”
……
經過與速靈的對話,再加上多克斯的定位,最終他們發現……還真的巧了。
速靈的分身和多克斯的定位,恰好在一個方向。
都是偏北向下。
如果多克斯定位的地方,就是“地窟擂台賽”的場所,那是不是意味著,速靈的分身也在那裡?
假如速靈的分身在地窟擂台賽,想來也已經被對方發現。
想到這,安格爾突然感覺有些頭疼……對方如果知道了他們的目的,用速靈的分身威脅,他們或許還真的要和對方在擂台上過一場?
真要打起來,無論安格爾還是多克斯,都不會怕。
但前提是,不能進入對方的契約規則中。
可現在看來,一和對方動手,就必然進入規則。這就讓安格爾感到有點困難了。
“彆想那麼多,先去看看再說。”多克斯倒是很樂觀。
安格爾看了眼多克斯,點點頭:“好。”
雖然不知道靈感有沒有起作用,但多克斯能保持樂觀,起碼說明目前還沒有什麼太壞的終局。
所以,安格爾選擇了先去看看。
多克斯自然不知道安格爾已經把他當成了人形運勢儀,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起碼說明了……他是有用的。
隻要他的價值夠高,未來能從安格爾身上薅到的羊毛就越多。
多克斯樂嗬嗬的走在前麵帶路。
他們完全沒有按照“解迷宮”的方向去走,而是順著指引往前。如果路走不通了,直接穿牆而過就行。
對班森而言,牆壁內的空間陷阱很可怕,不敢輕易穿牆。但對安格爾來說,隻要知道有陷阱,想要避開或者破除,都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