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格爾給出「通關」的定論,比蒙迫不及待的攀上鼠籠的欄杆,眼巴巴的望著安格爾「那我的納克比……」
安格爾∶「納克比……在你解題的時候,我們已經提前找到了。」
安格爾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路易吉,示意他趕緊將納克比拿出來。
另一邊,比蒙眼睛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望眼欲穿的看著路易吉。它並不笨,看安格爾的表情就知道,納克比此時應該在路易吉手上。
路易吉也沒遲疑,直接從空間裡取出了鼠籠。雖然蓋著布匹,但通過半透明的布,比蒙還是看到了鼠籠裡那熟悉的身影。
那純白且柔軟毛發,那金色的頭須,還有那圓滾滾的身體,毫無疑問,正是比蒙心心念念的納克比!
隻是……
比蒙「納克比它怎麼了?為何何閉眼不醒?
比蒙表情有些焦急,似乎想要衝破牢
籠,去看看納克比的情況。
路易吉「它沒事,隻是之前一直在跑滾輪,體力消耗有點大,現在已經休息過去了……」
比蒙雖然不知道為何納克比要跑滾輪,但確定它目前沒有事,也算是放下了一顆懸吊吊的心。
「我能過去看看它嗎?」比蒙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請求。
安格爾對此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正要答應,卻被一旁的路易吉搶先了。
「納克比是我買回來的,你想要見他,要先通過我這一關。」路易吉咳嗽一聲,表情嚴肅的開口道。
安格爾默默的轉頭看了眼路易吉「……」你這是乾嘛呢?
路易吉回了一個眼神,在心靈係帶裡說道「……任何珍貴的相逢,都要經曆磨難。」
安格爾頓了一下「說白話。」
路易吉「你都考驗了,我也要考驗它。」安格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默然無語……這是《比蒙大闖關》的遊戲挑戰嗎?
雖然覺得路易吉有些殘忍,但無論納克比還是比蒙,都是路易吉出錢買的。而且,如果不是路易吉執意要買,估計他們也會錯過如此有趣的發明鼠。
安格爾想了想,也沒有阻止路易吉,隻是給比蒙丟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默默的讓開了位置。
路易吉立刻頂上。
安格爾很看重比蒙的發明靈感,路易吉也看重它的靈感,不過,他看重的是寫詩的靈感。
所以,路易吉開出的考驗,自然與寫詩相關。「既然你如此想和納克比相見,那麼你就以‘愛情為題,寫一首詩歌即可。」路易吉給出了題目。
比蒙有些懵逼∶「愛情?不是啊……我和納克比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比蒙這句話,點出了他與納克比的關係。它們是同一個母親生下來的親兄弟。這大概也是比蒙如此在意納克比的原因之一。
不過,據安格爾所知,鼠類一次生育都挺多的,比蒙應該不止一個兄弟姐妹吧?為何隻對納克比關心呢?
這裡麵,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安格爾在思忖的時候,路易吉開口道∶「我管你們是兄弟還是什麼,反正我給你出的題目就是愛情,以愛情為主題,寫一首情詩。隻要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就放你出來和納克比團聚。」
之前安格爾開出考題時,比蒙完全沒有一點壓力,但路易吉給出的這個考題,卻是讓比蒙有些焦灼不安。
比蒙「可是……我沒有寫過詩啊。」
路易吉「這就是我給你出‘愛情,這個考題的原因,因為情詩給人的情緒最為直接與澎湃。哪怕不是詩人,隻要有過愛情的念想,無論是暗戀、是熱戀還是離彆的苦澀,生活中偶拾兩句,都能讓人目眩神迷。」
聽到路易吉那自我陶醉式的沉迷,比蒙覺得自己一隻小鼠,要承受的太多了……
比蒙很不想寫詩,但路易吉又擺明了不寫就不能和納克比相聚,比蒙無奈道∶「可是,我也沒有經曆過愛情啊。」
路易吉「那不就更好嗎?」
比蒙、眾人「……」哪裡更好了?
路易吉「沒經曆過都能寫出美好的情詩,不就說明你在寫詩的天賦上很好嗎?」
比蒙欲哭無淚……我為什麼要在寫詩上點天賦啊還有,你這真的不是詭辯嗎
雖然路易吉很是為難鼠鼠,但比蒙還是接下了這個挑戰————沒辦法,不得不接啊。
在安格爾憐憫的眼神中,比蒙重新進入了隔音的幻境,開始了自己的創作。
……
十分鐘後,在路易吉的催促下,安格爾感知了一下籠子裡的情況。
比蒙
還拿著筆,呆呆的坐在魔幻構成的小桌子前,不知所措。
而桌上的紙頁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排字∶「愛情是……學術庫裡被劃邊的紅字,是染齒顏料兌水後的斑斕,是籠子外的觸碰不到的天空……」
「愛情是……破爛衣服上縫好的彩布,是皮特朗姆定律除不儘的餘數,是有你沒我的漫漫長路……」
「愛情是……」
比蒙並沒有寫完,但就安格爾看到的這幾排毫無意義的辭藻堆砌,完全和它研究學術時的勁頭相悖。
安格爾無奈的收回了視線。
一抬頭,就看到路易吉那詢問的目光∶「它寫得怎麼樣了?」
安格爾沉默了片刻,道「還沒有寫完。」「沒寫完無所謂,寫詩這東西,有靈感時可以一蹴而就,沒靈感寫個一兩天都憋不出一句話。它寫了多少?」
安格爾「兩句話。」
路易吉眼睛一亮「那還不錯啊,說明是有靈感的……那水準呢?」
安格爾回憶了一下那些用詞,斟酌道∶「水準的話,和你應該差不多。」
路易吉猛地一拍手「那不就是絕世之資?!」
路易吉已經開始欣喜。
而另一邊,安格爾與拉普拉斯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