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吉搖搖頭:「西波洛夫為何會表現低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去問問他?」
安格爾還沒吭聲,路易吉便先一步的湊到了西波洛夫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西波洛夫疑惑的表情中,路易吉笑眯眯的問道:「你怎麼變得怪怪的?」
西波洛夫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有些呆呆的問道:「我,我怪怪的?」
路易吉點點頭:「對啊,你之前還一直盯著主展示台看,無論上台的是什麼種族,無論他們展示的內容是什麼,你都用你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神盯著看……..…….」
路易吉話還沒說完,西波洛夫有些畏怯的舉起手:「我帶著眼罩啊。」
在有眼罩的情況下,所謂的「清澈而愚蠢的眼神」,路易吉是怎麼看到的?更何況,英吉族也沒有眼睛,就算拆下了眼罩,路易吉也看不到任何眼神啊。
路易吉不置可否的道:「我知道啊,我這就是一個修飾手法。我的確看不到你的眼神,但你那因為發呆而張開的嘴巴,微微露出的兩個大門牙,還有微微張大的鼻孔…………這種種細節,都在側麵告訴我,你的清澈與愚蠢。」
西波洛夫還想反駁,但路易吉直接揮揮手:「你彆摳這些細節,這些細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在不落王城登場後,就突然變了一副表情?」
西波洛夫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好一會兒也沒有憋出一句話。
路易吉則繼續輸出:「你也彆否認,我可是一直關注著你的。我很確定,你是在黑山羊登台後,突然變得低沉了。所以,是因為黑山羊的關係嗎?」
西波洛夫看著路易吉,久久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如果路易吉不點出黑山羊,他可能還會模棱兩可的帶過去。
可黑山羊的身份都被點出來,這意味著路易吉是真的一直關注著自己。西波洛夫根本就沒有其他借口去轉移視線。
既然無法反駁,那麼現在隻剩下兩個選擇:要麼沉默下去,用這種方法代表拒絕,要麼就說出真相。
西波洛夫眼眸低垂,似乎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做,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的確與黑山羊有點關係,不過,關係也不是太大。」
路易吉:「???」你這是玩自相矛盾嗎?
西波洛夫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頭看向犬執事,低聲問道:「我該說嗎?」
犬執事沒好氣的揮揮狗爪:「你問***嘛,我隻負責簽訂契約,其他事情與我無關。」
西波洛夫:「......」
路易吉也聽到了西波洛夫和犬執事的隔空對話,他靠在沙發上,用側臉對著西波洛夫:「如果可以說,你就說。若是事關什麼秘密,你也可以選擇閉嘴。」
西波洛夫沉默了兩秒,緩緩道:「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或許能被稱為秘密。但在看到黑山羊後,這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路易吉:「什麼意思?怎麼,你變得低沉,還真的與黑山羊有關?」
西波洛夫頓了一下,狐疑道:「不是你說的黑山羊嗎?」
路易吉聳聳肩,攤開雙手道:「我又不是犬執事,看不到你的內心在想什麼。我就是隨便詐詐你,沒想到你自己對號入座了。」
西波洛夫:「......」
和路易吉談話,他感覺很費神。他是真的不太想理路易吉,但路易吉的身份很特殊,而且,路易吉此時還放了個一個大招。
「繼續說唄,不僅我想知道,其他人也很好奇。不信你看看安格爾的表情,那八卦的火焰,我隔著一個沙發位,都能感受到。」
路易吉又把安格爾這麵大旗給扯了出
來。
安格爾也覺得心累,他的確有些好奇,但所謂的八卦火焰是什麼,他甚至都沒有轉頭去看西波洛夫。這是當麵造謠啊。
安格爾在心靈係帶裡罵罵咧咧,但路易吉完全不在意,就當聽不見,目光繼續看著西波洛夫。
連安格爾這個「人情債主」都搬出來了,為了在安格爾心中博得一個好印象,西波洛夫也不好意思再隱瞞。
再說了,當黑山羊登台後,這件事在西波洛夫看來,隱瞞不隱瞞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的心事,的確與黑山羊有些關係。」西波洛夫捏了捏鼻梁,輕歎道:「你們剛才應該也聽到了,黑山羊這次會跟隨不落王城,一起發售秘鏡的入場券。」
「而我......其實已經獲得了一張入場券。」
路易吉有些訝異道:「你已經獲得入場券了?不是買的?」
西波洛夫搖搖頭:「不是買的,是奧列格上將贈予我的。」
奧列格上將是從何處得到的,西波洛夫不太清楚,但黑山羊入場券非常稀有,一般現世後都會遭到哄搶。奧列格上將得到入場券,估計也費了很大心神。
若非西波洛夫在之前的戰役上立了功,估計這張入場券也輪不上他。
此前,得到這張入場券時,西波洛夫還興奮了很久;可如今黑山羊直接售賣入場券,卻是讓他的喜悅心思,直接宕到了穀底。
西波洛夫:「我其實也沒有低落,隻是有些......不甘。」
「不甘?是因為沒想到,其他人能通過購買獲得入場券,覺得不甘心?」路易吉挑眉道。
西波洛夫低下頭,輕聲道:「的確有一點不甘心,但這並不是全部。」
路易吉看著西波洛夫,等待他繼續的說辭。
西波洛夫抿了抿嘴唇:「還有一點是,我這次來萬事屋,也是為了黑山羊秘鏡的事。」
反正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西波洛夫也沒有再隱瞞委托的事,將大致情況說了出來。
簡單來說,西波洛夫在得到秘鏡入場券後,就開始著手準備進入秘鏡。因為,他背負著不得不進去的理由。—至於這個理由是什麼,西波洛夫沒有說,路易吉想了想也沒有追問,這隻是細枝末節並不重要。
西波洛夫很清楚,他若是想要進入秘鏡去完成自己的目的,這非常非常難,最好是有一個幫手能和他一起進入秘鏡。
但一張入場券隻對應的一個人,這讓西波洛夫一度很是為難。
後來,西波洛夫去了黑山羊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