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的創造,已經能做到簡化;未來,簡化活物的創造,也不是不可能。
……
範管家將大致的情況講述完畢後,便把玻璃箱放到安格爾與拉普拉斯的麵前,任由他們研究。
安格爾結果玻璃箱後,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文字造物”還真的很有意思。
這種有趣,並非從蚯蚓身上體現出來的。
而是“黑土”。
這隻活物蚯蚓,因為信息太過龐雜,安格爾實在沒辦法去窺探,隻能看看其他的文字信息,結果這一看,他就發現了“黑土”的不一樣。
玻璃箱裡的黑土,乍看是同一種,但如果細細去看,會發現兩種不同的描述。
其中一種描述是:「黑土:一種特製的土壤,擁有不錯的肥力,可以催生……」
另一種描述則是:「肥沃的黑土:一種特製的土壤,有蚯蚓活動的跡象,擁有極其優秀的肥力,可以催生……」
同樣是黑土,但因為蚯蚓活動的軌跡不同,導致呈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字信息。
安格爾還詢問了一下範管家。
從範管家口中得知,其實一開始的黑土,文字信息都是第一種。而後來,隨著蚯蚓的遷入,蚯蚓在黑土裡的駐紮,一部分黑土開始出現了變化。
是的,並非埃亞主動去更改,而是冥冥中的“程序”,進行了自我修正。
之前,安格爾描述魔食花王涎氣味時,文字信息也進行過自我修正,但彼時的修正是刪去超凡效果。
從某種意義來說,是往更差的方向變化。
但這次的自我修正,卻明顯是往更好的方向變化。
彆看隻是一字之差,但這裡麵卻是謬以千裡。
向差,是因為本身還沒達到這一步,內在邏輯無法支持;但向好,卻是一種自我完善的體現,這意味著邏輯鏈條在自己進行豐盈。
如果類比的話,就是一個死板的程序,一個是向著智能程序在進發。
這似乎隱含著一個邏輯:如果文字造物越多,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那麼這裡的一切都會因為文字邏輯鏈的豐盈,而變得更加自洽。
這不就是AI進化麼?
正因為安格爾發現了這點,讓他對文字造物更加感興趣了……如果能在夢之晶原裡複刻類似的能力,那就好了。
也不知道奧秘書龍的“時光之書”的天賦,是不是世界意誌的饋贈,如果是的話,說不定可以觸發曆練副本?到時候,就能通過時光之書天賦衍生“書中秘藏”,創造文字空間了……
安格爾將自己的想法,通過心靈係帶告訴了拉普拉斯。
主要是,拉普拉斯既然知道“時光之書”的天賦,或許也能判斷這種天賦是否為世界意誌的饋贈。
然而,拉普拉斯聽完後卻是搖搖頭:“並不是,這屬於奧秘書龍這一脈的血脈天賦。”
換言之,所有奧秘書龍都有類似的天賦。雖然……現在貌似隻有一隻奧秘書龍。
安格爾聽到這,略微有些失望,看來在夢之晶原搭建文字空間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不過,就在安格爾兀自慨歎時,拉普拉斯又道:“話說回來,如果你想要在夢之晶原創造文字空間,為什麼要去考慮奧秘書龍的天賦,直接將這幅畫,拖入夢之晶原不就可以了?”
就像是當初安格爾將兔子大廈拉入夢之晶原一個道理。
聽到拉普拉斯的話,安格爾倏地一愣:好像說的對欸……怎麼就跑去想天賦的事,不是可以用夢海螺麼?
安格爾猛地一拍腦袋,看來是之前一直在觀察曆練副本,導致腦袋裡全是曆練副本,都忘了“初心”。
安格爾看向拉普拉斯:“那找埃亞閣下借一下畫?”
拉普拉斯點點頭:“可以,不過你有沒有打算將夢海螺的事告訴奧秘書龍?”
安格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終還是搖搖頭。
夢之晶原雖然沒有太過用到夢海螺,可夢海螺的重要程度,依舊不會減弱。其重要程度堪比夢之魘境本身。
將夢海螺的事告訴拉普拉斯,是因為他們互為信任。
可告訴一個初見麵的埃亞,安格爾卻是不太願意。
拉普拉斯:“我明白了,借畫之事我來操作。”
如果是安格爾去的話,估計埃亞不探究到根底,是不會借的;但拉普拉斯就沒有這個困擾,作為埃亞自己心中所認的“老師”,埃亞就算有所疑惑,也會尊重拉普拉斯的決定。
安格爾向拉普拉斯道了聲謝。
拉普拉斯:“無妨,我也很想知道,在夢之晶原是否能複刻出文字的空間。”
拉普拉斯眼裡閃過幾分興意。
對於在外界進行文字造物,她的興趣並不大,但如果是在夢之晶原做這件事,那她就很感興趣了……
夢之晶原的一切,在拉普拉斯眼中,都是樂趣所在。她很樂意豐盈夢之晶原的各種“模塊”,這種一步步完善規則、完善世界的感覺,對拉普拉斯而言也是一種修行。
甚至,拉普拉斯隱約覺得,自己能否突破桎梏,也應在了夢之晶原上。
正因此,安格爾的提議,拉普拉斯是不可能拒絕的。
她甚至還想著,要借文字空間,那就要借個大一點的,這個餐廳實在有點小家子氣了……要不,去找埃亞定製一個空間更大,更容易發揮的文字空間?
另一邊,安格爾並不知道拉普拉斯已經生出了找埃亞去做“高定”的心思,他仍舊在觀察著黑土。
不過,他這次不是平白觀察,還做了一些其他的小實驗。
安格爾用一遝白紙,寫下各種營養成分,通過一步步的文字化形,最終調合成一盤優質的肥料。
他打算將肥料加入黑土中,通過這種外部的添加與乾擾,來看看文字是否進行自動修正。
隨著安格爾的一係列操作,黑土果然出現了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