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個,是不是有點少?”約塔嘀咕了一句,但也沒有多說,和巨城靈商量了一下,對安格爾道:“二位請稍等一下,我和巨城靈去將這三百枚聖屍結晶取來。”
其中兩百枚衛兵墓園的聖屍結晶,可以安排手下去取。
但剩餘的那一百枚曆史上出名的偉人,以及最為重要的圖尼塔的聖屍結晶,則必須要約塔和巨城靈去取。
因為這些人的聖屍結晶,不是在禁地,就是在封閉式的墓園,隻有擁有最高權限的約塔和巨城靈,才能取到。
尤其是圖尼塔的聖屍結晶,不僅約塔和巨城靈要雙雙到場,剩餘的長老會長老,也必須要到場八成,才能開啟禁地聖殿,取出圖尼塔的聖屍結晶。
所以,他們也想讓手下代勞,可實在沒辦法。
“我讓我的秘書波尼妲過來陪伴二位吧,如果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向波尼妲說。”約塔略帶歉意的道。
大概五分鐘後,一個看上去很精致的晶目族女士出現在晶簇空間裡。
當然,單從外表來看,安格爾並沒有看出這是一位“女士”。
不過,約塔既然說自己的秘書叫“波尼妲”,有個“妲”字,那基本是女的無疑了。
波尼妲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任務,進入晶簇空間後,先對約塔與巨城靈行了一禮,便來來到安格爾和拉普拉斯麵前,一副等待吩咐的模樣。
約塔和巨城靈也沒耽擱,和安格爾打了聲招呼,便迅速的離開了晶簇空間。
等到他們走後,波尼妲恭敬的道:“尊貴的客人,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請吩咐波尼妲。波尼妲會竭誠為客人服務。”
安格爾揮揮手:“目前我沒什麼需要的……”
說到這,安格爾也看了眼拉普拉斯,拉普拉斯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什麼需要的。
波尼妲見狀,非常識時務的道:“那我就在旁邊候著,有事請一定要叫我。”
波尼妲鞠了一躬,走到晶簇空間的另一側坐下,她的位置恰好抬眼就能看到安格爾和拉普拉斯,而低下頭又會被晶簇遮擋。
既能第一時間看到這邊的情況,又不會打擾到安格爾等人,可見其內心之玲瓏。
雖然波尼妲的位置,大概率是聽不到他們談話的,但安格爾還是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在心靈係帶裡和拉普拉斯聊了起來。
聊的內容,主要還是雲洞會場那邊的情況,以及神血分身的賜福準備。
拉普拉斯:“雲洞會場那邊,格萊普尼爾告訴我,暫時還沒有什麼變化。血禍那邊估計還沒有聯絡上龍鴉婆婆。”
“至於神血分身……她的賜福還沒準備好,再等等吧。”
安格爾本來還想著,如果神血分身的賜福已經準備好了,那就趁著眼下無事,去銀森空間看看。
但現在看來,還要再等一會。
如今也沒有其他事做,要不,去夢之晶原看看那邊“末日”的變化?
安格爾又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算了,誰也不知道約塔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總不能他一個人進去,讓拉普拉斯在外麵放哨吧?
還是晚點吧,等晶目族的第一批技術人員進入夢之晶原後,到時候順勢進去看看。
現在的話,還是在外麵等一會吧。
不過就這麼乾等,也挺無聊的,安格爾想了想,從手鐲裡將之前得到的《星空書》拿了出來。
此前,他們得到《星空書》就立刻從侍奉者之殿離開了,一秒都沒耽擱。
安格爾甚至都沒翻過這本書。
雖然知道《星空書》是與所謂的“星穹全相”有關,他大概率是讀不懂的……但讀不懂也沒關係,了解一下總比不了解好。
而且,現在也沒事做,可以趁此機會打發一下時間。
之前因為太過倉促,沒有時間打量《星空書》,直接收入了手鐲裡;如今重新捧在手上,才驚覺《星空書》的厚重。
《星空書》的厚度,硬要對比的話,大概有兩個磚頭那麼厚。
單說厚度的話,隻能說中等,但它的重量,卻是同類書籍中,大概最重的。
安格爾用手承了一下,估摸著也有七八十斤重。
這和它的厚度,可不太相符。莫非,這重量是厚殼導致的?
安格爾仔細的查探了一下,才發現,之所以能有如此重,原因不再厚殼,而在於裡麵的紙頁。
遠遠看去,《星空書》像是那種漿紙定本,紙頁是木漿紙,還泛著木質的澄黃。
但安格爾伸手摸了摸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漿紙,而是某種很有分量的皮紙。隻是這皮質的厚度,和漿紙薄厚差不多,才會誤以為是漿紙。
大量的皮紙堆疊在一起,這才導致了《星空書》的重量達到驚人的數。
《星空書》的外殼,是深藍色的厚殼,上麵灑落著白色的點。宛如修正液灑在了黑紙上,有點星空的味道了。
安格爾摩挲了一下厚殼,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便將它翻了開來。
第一頁,便是序章。
在翻看序章之前,安格爾又細細的摸了摸書頁。
“有點像是人皮的膚質感,但又好像比人皮更重一點,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安格爾甚至動用了納爾達之眼,也沒有看出皮紙的來曆,隻能確定不是人皮。
安格爾本來想詢問拉普拉斯,可拉普拉斯也搖搖頭,她也沒看出皮紙的來曆。
隻能作罷。
目光看向序章,似乎是在簡述《星空書》的一些概要。
但安格爾的注意力,沒有被內容吸引走,而是仔細的觀察著這些字符……
字符是通用文,這點並不意外。
因為此前格萊普尼爾就曾介紹過,《星空書》的作者星辰之子,活躍於源世界。而源世界本身就是巫師的世界,是人類為主的世界,所以用通用文書寫是很正常的。
安格爾關注點不在通用文上,而是這些文字的墨印方式。
它不像是印上去,也不像是用筆寫上去的,反倒有些像……
安格爾摩挲著下巴:“這字符,怎麼越看越像是從皮紙上自己長出來的?”
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嚴謹,準確的說法是,安格爾覺得皮紙和文字完全是一體的。
不像是後麵印上去,或者書寫上去的。
安格爾甚至還用指腹摸了摸“序章”這個字符,沒有任何奇怪的凹凸感,完全和皮紙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