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簇空間。
“打架?兩個人?”說話的是拉普拉斯,在安格爾下線後沒多久,拉普拉斯就跟著下線了。
她也很想知道,為何會少一人。而且,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意外,她在現實中還能和安格爾商量一下如何處理。
於是,她和約塔說了一聲,就下線了。
隻是當拉普拉斯聽完安格爾給出的答案後,她也有些懵。
不是說隻有一個紅格瑪塔嗎?怎麼還多出一個人?
不過,她現在也明白了,為何紅格瑪塔遲遲沒有進入夢境之門,原因是他在和另一個人打架。
而且聽安格爾的描述,他們倆打的還很激烈,你一拳我一腳,似乎不把對方往死打,他們都不罷休。
打架的興意正酣,完全忘記了夢境之門的存在。
“是的,而且很奇怪的是,這兩人的族群還不一樣。”安格爾一邊說著,一邊用幻術模擬出了畫麵。
黑暗的虛空平鋪。
一條長長的光橋,直接通往彼端的夢境之門。
而在夢境之門的前方不遠處,兩個人影在瘋狂的互相毆打。
其中一人是晶目族的長相,如無意外,就是失蹤的紅格瑪塔了;而另一個人,則像是一個……人類男子。
不過,他的臉上有很多奇怪的藍色紋路。
這些紋路隻是遠看像紋路,但如果放大近看,就會發現紋路中間有光澤。
與其說是紋路,不如說是某種細小的管道。
這些管道和臉皮還是融合在一起的,彷佛是天生的器官。
但除了臉上的這些管道外,其他地方他和人類幾乎沒有差彆,無論身高、四肢、五官……等等,都是人類的模樣。
甚至以人類的審美來說,此人還頗為白淨帥氣。
不是那種成熟貴婦喜歡的“男人味英俊”,而是心如詩歌的少女,所鐘愛的小鮮肉類型。
他的穿著打扮,則是修身的黑禮服,暗色的搭配更顯得臉龐的白淨。
“是人類嗎?”安格爾低聲喃喃,他也沒辦法做出判斷,隻能看向一旁的拉普拉斯。
拉普拉斯輕輕搖搖頭:“我也沒辦法判斷。”
唯一的差彆隻有臉上的管道,但拉普拉斯也沒有在空鏡之海的投影裡,看到過類似的人……就算看到了,估計也隻會以為是畫了紋路的人類。
畢竟,空鏡之海的投影不像是安格爾的幻象,可以暫停,甚至放大來仔細觀察臉上的紋路。
“好吧,不管他是不人類,現在我很好奇的是,為何會是兩個人?”安格爾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他拉的全是聖屍結晶,怎麼會出現一個非晶目族的人?最重要的是,一次性怎麼能拉兩個人?
而且,按理說兩個靈魂不該一人一條夢橋麼,怎麼會在同一個夢橋上?
安格爾有些想不通……咦,不對。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之前在巫師界的時候,將羅蘭度拉進過夢之曠野,而羅蘭度擁有兩個人格,且這兩個人格都能進入夢之曠野。
羅蘭度兩個人格所經曆的夢橋,就是同一道夢橋。
所以,那個臉上有紋路的人,會不會和羅蘭度一樣,其實都是紅格瑪塔的人格?
隻是,一個晶目族人,其第二人格變成“人類”,總感覺有點奇怪。
安格爾將自己的“多人格”猜測,說給了拉普拉斯。
拉普拉斯聽完後,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不大像是人格。且不說人格與人格之間的種族差異,人格之間會這麼互相毆打嗎?從他們的眼神來看,他們感覺就像是殺父仇人一般。”
多人格之間,也許會有敵對的情況,但敵對到如此程度,還是有些少見的。
拉普拉斯想了想:“這樣吧,我去夢之晶原詢問一下紅格瑪塔的隊友。如果他真的存在副人格,與他朝夕相處的隊友,肯定會發現他的異常。”
安格爾:“我和你一起去吧?”
拉普拉斯搖搖頭:“你還是看著他們比較好,說不定他們打著打著,就自己說出真相來了。”
有打就有“罵”,而“罵”的時候,為了占據最高點,往往會揭人老底。
安格爾想想也對,再等等看,說不定真能藉此得到一些情報。
……
十分鐘後。
安格爾揉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睜開了眼,表情有些無可奈何。
這倆人打架的時候,的確會偶爾罵幾句,隻是……安格爾發現他居然聽不懂!
紅格瑪塔的話,他能聽懂幾句;但另一個“人類”模樣的男子,他的話,安格爾是一句也聽不明白。
這完全不像是人類的語言。
至少,安格爾所了解的人類語言中,沒有類似的發音。
而且安格爾還發現了一件事,不僅他聽不懂這些話,從紅格瑪塔以及紋臉男的表情來看,他們也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兩邊的對罵完全是雞同鴨講,也難怪他們更多時候是在互毆,而不是互罵。
聽不懂對方的話,再惡毒再肮臟的罵人話,都像是打中棉花,完全起不了作用。
不過,這個細節卻讓安格爾再次懷疑起了“多人格說”。
如果真的是多人格,怎麼可能互相聽不懂對方的話?
而且,那紋臉男的語言,安格爾雖然聽不懂,但從他罵的那些音節來看,語言邏輯大概率是自洽的。
一個自洽的語言,總不可能是副人格自己創造出來的吧?
所以,很有可能不是副人格,他們或許真的是兩個不同的族群!
安格爾這麼想著的時候,拉普拉斯睜開了眼。
安格爾見狀,立刻準備將“語言”的事情告訴拉普拉斯,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拉普拉斯先一步道:“我可能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了。”
安格爾怔楞道:“誒?”
這麼快就確認好身份了?難道,真的是紅格瑪塔的第二人格?
然而,拉普拉斯給出的答案,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可能是……遺跡亡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