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第一次就觸發了禁製……
機關人偶慢悠悠的飛到了斷崖處,對著他們露出一個微笑,彷佛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
拉普拉斯也飛了回來,落到了安格爾麵前。
看到拉普拉斯落下,安格爾表情明顯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摸摸臉頰:“是我的錯,我的觀察有些錯誤,應該不是黑色石磚的關係。”
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後,輕輕搖搖頭:“不,是我的錯。”
安格爾:“啊?”
拉普拉斯:“我剛才是‘飛’過去的。這條路,應該是禁飛。”
安格爾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是不是如拉普拉斯的判斷,重新來一次就知道了。
當安格爾重新靠近機關人偶時,機關人偶又說了一句聽不懂的奧陶語,便開始在前麵帶路。
依舊是那條黑白磚麵的路。
機關人偶也還是如剛才那般,每一次都跳到黑色磚麵。
拉普拉斯再次嘗試,這一次她沒有飛行,而是通過跳躍,落到黑色磚麵上。
這次,磚麵之路沒有消失,也代表了拉普拉斯的思考是正確的:這裡禁飛,隻能靠跳躍來前行。
安格爾也沿著黑磚,進入了虛空之中。
他們一蹦一跳的往前走,機關人偶也在前方不斷的引路。安格爾也不知道跳了多久,雖然也不累,但這種行進方式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稻草人……頗有些不自在。
又過了數分鐘,當斷崖起點處已經遠到宛如光點是,機關人偶停了下來。
它的前方已經沒有路。
不過機關人偶毫不慌張,再次一揮手。
新的一條路出現了。
這條路是一條水波蕩漾的幽藍水路,能夠清晰的看到發光的水麵,以及蜿蜒到黑暗儘頭的一抹水色。
當幽藍水路出現的那一刻,安格爾和拉普拉斯的目光,都盯緊了機關人偶。
他們花了十分鐘“跳”到這裡,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了。
機關人偶看著碧波蕩漾的水路,似乎頗為感慨,嘀咕了一大段聽不懂的話,然後才開始上路。
這次,機關人偶還是用跳躍的方式前進。
它的跳躍頻率明顯變低。
大概十五秒左右,才會跳躍一次。
經過仔細的觀察後,安格爾發現了人偶的跳躍規律:“它每次落下後,水麵都會形成一圈漣漪,直到漣漪消失後,它才會進行新一輪的跳躍。”
“這應該就是新的禁製了。”
拉普拉斯也發現了這一點:“我去試試。”
拉普拉斯身形一躍,落到水路。
她的身體輕盈,就算出現漣漪,也非常的輕微,幾秒後就能靜息。靜息後,她再次跳躍,這次跳躍的距離更遠了,超過了十米,水路依舊沒有消失。
這也意味著,安格爾的推測沒錯。
這一關,考驗的就是耐心,以及跳躍能力……如果你每一次跳躍的距離都能遠一些,那通過這條路的效率肯定會更高。
以安格爾的身體素質,每一次跳躍,幾十米是沒問題的。
隻是就算如此,他們也耗時了接近二十分鐘,才走到路的儘頭。
在這過程中,安格爾發現這考驗的不僅僅是耐心,還有……素質。每一次靜息等待的時候,機關人偶都會轉過頭,和他們對話。
誰也聽不懂它的話,但能看懂它的眼神。它的眼神中,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個信息:“行不行啊?”、“就這?”、“算了吧?”
安格爾很想說幾句臟話,但說了它也聽不懂,所以隻能按捺下來。
毫無疑問,這就是對行路者的素質大考驗。
到了此時,安格爾算是明白了,為何呂諾一提到這條路,總是怨氣十足。這十幾裡路,看上去不遠,但每一段路都有固定的行路規則,再加上機關人偶的嘲諷譏笑,是真的很考驗心態。
而且,一旦判斷出錯,就要重新開始。
這簡直是一段煎熬之路。
安格爾看了眼不遠處的拉普拉斯:“你剛才選擇不等待迷宮守衛,這麼急著來這裡,是因為預見了這種情況?”
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搖搖頭:“不是。神血分身剛才已經蘇醒,一直催促你進去接受賜福。”
因為特殊的原因,神血分身不賜福的話,她就沒辦法說話。
而神血分身又是一個話癆。
不說話跟要了她命似的,一直催促。
拉普拉斯這才急著去隱藏空間,然後趕緊離開遺跡,到外界開啟銀森。
誰知道,這條十幾裡的路,會這麼的漫長。
他們這邊在對話時,機關人偶已經揮揮手,開啟了第三段路。
這是一條普通的石頭路。
安格爾觀察著機關人偶的動作,發現它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行動,就這麼普通的走了上去。
除了沒有奔跑外,其他毫無異常。
安格爾將觀察的結果告訴了拉普拉斯,拉普拉斯同樣也沒發現特殊之處。
“或許,這條路就是正常走路?”
可真的是這麼簡單嗎?安格爾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他們判斷錯誤的話,那就等於前麵幾十分鐘白花了,又要重新開始……
“試試吧。”安格爾最終還是決定先試試,總不能一直待在原地。
這一次由安格爾來開路。
很幸運,安格爾踏上之後,並慢慢前行,路並沒有消失。
這意味著他們判斷對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條路能跑嗎?
如果隻能慢慢走的話,估計比剛才水路也快不了多少。
要跑一跑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