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吉勾起唇角,露出皓白鋥亮的牙齒,一臉期待的看向卡密羅與布蘭琪。
心中思忖著,他們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
然而,這兩位和月亮女士卻是不一樣,他們看上去似乎毫無求知欲。
布蘭琪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雙手一擺,表示放棄提問。
卡密羅看上去也和布蘭琪一樣,沒有詢問的意思。
不過,在沉思了片刻後,卡密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還是向路易吉提出了一個問題。
隻是這個問題,讓路易吉完全摸不著頭腦。
“路易吉先生,你……是否已經猜到了?”
這就是卡密羅的問題。
沒頭沒尾,路易吉聽的滿腦袋問號,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卡密羅看著一臉懵逼的路易吉,他的眼裡閃過疑惑:一開始路易吉對他的三次靈魂發問,明顯是猜到了什麼。但現在看路易吉的表情,怎麼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難道,路易吉真的沒有猜到月亮女士和太陽先生的身份?是他多慮了?
卡密羅遲疑了兩秒,再次重複了一句:“猜到了嗎?”
路易吉眉頭緊皺,一臉無語的看著卡密羅:“猜到什麼?”
路易吉是想詢問,卡密羅到底是在暗示什麼。
但卡密羅看著路易吉的表情,似乎慢慢明白了什麼:“我懂了,是我冒昧了。先生沒有猜到,我也沒有說過。”
是啊,卡密羅回想了一下,路易吉的靈魂三問,自己全程都在沉默。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路易吉猜沒猜到是他的事,與自己無關。卡密羅如果追問下去,發現路易吉其實猜到了,到時候回到現實,月亮女士若是問起,他反而需要承認很多,麻煩也會增多。
所以,沒問過,沒說過,沒頭緒,不知道。
這才是最好的答案。
果然,路易吉先生看著年輕,但實際上是一個人精啊。
卡密羅自以為自己已經懂了,看向路易吉也多了幾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默契。
但路易吉看著卡密羅的眼神,腦袋上卻飄滿了問號。
“???”
他的眼神怎麼看上去曖曖昧昧的?
最終,路易吉也沒有去詢問卡密羅到底怎麼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隻能搖搖頭,當自己啥也沒聽到。
路易吉站起身:“既然你們沒有問題要問了,那就散了吧。”
話畢,路易吉離開了冥想室。
卡密羅和布蘭琪對視一眼,皆鬆了一口氣,並跟著路易吉的步伐,回到了外麵的正廳。
……
當路易吉走出冥想室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
月亮女士和太陽先生,都不在屋裡。
隻有黑貓倦倦,還盤成一團圓球,窩在軟綿綿的沙發上。
路易吉疑惑的轉轉頭,看了一下四周。透過掛滿吊蘭的玻璃窗,他看到了消失的二人。
月亮女士和太陽先生,都在屋子外麵。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在和古萊莫與烏利爾對話。
是的,烏利爾。
烏利爾此時也從旁邊的閣樓裡下來了,就在古萊莫的身邊。
“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路易吉雖然嘴上嘀咕著,但並沒有朝著屋外走去,反倒是來到了倦倦身邊。
像個貓奴一樣蹲了下來,整個頭湊近倦倦。
倦倦剛從惺忪中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湊近的大臉。它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揮舞起了爪子。
數秒後,臉上多出三道紅痕的路易吉,默默的遠離了倦倦。
倦倦則是裝乖的“喵”了一聲:“不好意思,才醒過來,沒注意……”
路易吉乾巴巴的笑了一聲:“沒,沒什麼。”
一邊說著,路易吉一邊朝著窗邊的玻璃望了望。
玻璃反照下,他從右臉眉峰到左臉臉頰,明顯多了一道爪痕。好在……沒有破相,隻是隱隱有些紅意在痕跡下凝聚。
這種算是無創之傷,以他現在的體質,估計半天就消了。
隻是,這半天他大概就要頂著這紅痕和其他人見麵了。
唉。
果然,彆人家的小貓不是那麼好擼的。
不過他也沒上手擼啊。
路易吉歎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著討好一下倦倦,此時,瞬間心思就淡了幾分。
路易吉和倦倦聊了幾句,詢問了一下月亮女士他們的情況。
倦倦本來想說不知道,但看著路易吉臉上的紅痕,它還是乖乖回道:“他們剛才商量,說出去和古萊莫聊幾句。反正在屋裡也沒事做……”
路易吉仔細想想,也能理解。
畢竟旅途小屋除了恢複精力外,也沒其他娛樂措施。甚至連本像樣的書,他也沒有補充過。
所以,在他與卡密羅私聊的時候,月亮女士和太陽先生隻能在外麵枯等。
而此前,路易吉和卡密羅又聊的有些“多”,一晃都快一個點了。
月亮女士出去透透氣,和古萊莫聊聊,也很正常。
路易吉:“那我們也出去看看?你要一起嗎?”
倦倦伸了個懶腰:“我能在這裡繼續睡一會兒嗎?”
路易吉看著倦倦那疲累的眼神,忍不住道:“你又不是原住民,怎麼會想要在夢裡睡覺……”
他們這種登錄客,雖然也可以在夢之晶原睡覺,但沒必要啊。
他們的身體本身就處於睡眠狀態。
隻有原住民,才會定時定點休息,恢複精神。
而且……路易吉用餘光瞥了一下布蘭琪。
布蘭琪擁有嗜睡症,她在夢之晶原也沒有睡意。結果你這隻一看就很年輕很有活力的小貓咪,居然能睡得著?
路易吉反正是滿眼疑惑。
倦倦並不知道路易吉的心思,不過它好像從路易吉的話裡聽到了一個詞:“原住民是什麼?”
路易吉愣了一下,他好像說漏嘴了?
不過,給他們解釋原住民的涵義,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路易吉正思索著的時候,旅途小屋的門被推開,月亮女士和太陽先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