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長得很像,但也因此,我很難從自己的臉上,尋找到一絲與父親相熟的痕跡。
“鏡子裡,自然是有花的。”
媽媽伸出手,摸了摸鏡子的表麵。
這個動作居然和夏油傑摸我的臉時沒什麼兩樣。
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媽媽也沒什麼情緒浮動,以前偶爾會因為我太頑皮而揍我,但基本上就是象征性地拍兩下。
她一度阻攔我和夏油傑的戀情,可無意中看到我從包裡偷偷摸摸找出小雨傘的盒子時,卻也沒大發雷霆,隻是提醒我要注意安全。
“鏡子裡沒有花,隻有老媽的大花臉,哈哈哈。”
我心情不錯地調侃她,順便從茶幾上扯了一隻乾癟的牛角包來吃,“好難嚼,你偶爾也應該學做幾道料理,讓我嘗嘗母愛的味道吧。”
媽媽從不下廚,以往我們家一日三餐,都是早餐麵包牛奶,午餐我在學校吃,晚餐依舊麵包牛奶。
我吃過夏油傑的爸媽做的料理,極其美味,吃得我都當場就哽咽了,他爸媽還誤會是不合我的胃口。
“可以。”媽媽破天荒地從鏡子前轉過身來。“今晚我做飯給你吃。”
“真的?你還會做飯?”
活了十幾年,第一次聽她說要做飯給我吃,有點受寵若驚,也有點擔心。
不會弄出什麼妖蛾子吧。
媽媽進廚房之後就關上了門,讓我在外麵等著。
我越等越擔心。
“媽,不要勉強自己啊!實在不會弄我也不會笑你的!”
“好了。”她拉開了門,拍了拍手,“完美。”
等我看到她做了什麼之後,我才發現一個問題,家裡從不開火,又哪裡來的食材做晚餐?
……果然。
媽媽燒了開水,給我泡了一桶泡麵,還加了一根火腿腸。
“吃吧,彆說我什麼都沒給你做過。”
我:“……”
泡麵熱氣騰騰,香味溢出來,還挺讓人有食欲。
有總比沒有的好。
我故意誇張地吸了吸鼻子:“母愛的味道,這麼多年,第一次嘗到,好感人。”
媽媽表情很淡:“感人你就多吃點吧。”
“我一定把湯都喝完!”我忍不住向媽媽炫耀,“傑他做的蛋包飯超級好吃,蛋皮攤的特彆完整,某人也應該學學呀。”
“區區蛋包飯就能讓你心花怒放?”媽媽不以為意,“眼皮子太淺。如果你嘗過你爸爸的手藝,也不會被夏油君輕易騙走了。”
“我父親他很擅長做飯?”
這是媽媽第一次主動跟我提起父親。
我始終不習慣稱呼那個人為“爸爸”。
一方麵是我覺得這個詞必須建立在有感情的基礎上,無感情隻是生理血緣的關係,那“父親”一詞更加適合。
另一方麵是我為了滿足戀人的癖好,在某些情況下會用這個詞來稱呼夏油傑,已經成了他的一種代稱。
“當然很擅長,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廢物。”
媽媽單手托腮,長長的指甲上塗了明豔的指甲油,我這才注意到她換了新的顏色。她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哪怕是在最後一晚,他都替我做好了晚餐。”
“……有一個問題,我想說很久了。”我放下母愛的味道,緩緩說道,“我父親是不是咒術師?”
我會這麼懷疑是有證據的。
第一,媽媽對咒術師存在很明顯的偏見。
第二,五條悟家幾代都是專業搞咒靈的大戶,而五條悟的堂姨五條空蟬和我父親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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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5:鈴砸,什麼叫專業搞咒靈的大戶,被你說的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