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問洗發水潤絲精之類的東西嗎?
下午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外出,錦戶舞向mafia請了事假,在他的家中搜尋了一遍。
沒有發現竊聽器,也沒有發現炸.彈之類的危險品。
“森鷗外到底讓他做什麼呢?”
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
她沒找到答案。
派去跟蹤織田作之助的人,也被他給甩掉了。就這點來看,他的身手和反應能力都很出色。
隻有一個情報有用,織田作之助在找人。
——找誰呢?
“仁者之言呀,你說說看,你的前主人,為什麼會變成一隻屑呢?”
錦戶舞坐在地板上,托著手裡的小盒子,發出了很輕的感慨。
名為仁者之言的失格寶石,靜靜地沉在盒子裡,沒有發光。
她和阪本告彆時,什麼都沒拿,因為擁有的財產都被神戶財團迅速凍結了,隻有從森鷗外那裡得到的仁者之言由於還沒來得及登記,所以被她帶了出來。
雖然很想讓它恢複光澤,就像第一塊武士之魂一樣,但……冷靜下來,也覺得幾率渺茫。
還能再遇到像當年的森林太郎一樣的仁者嗎?
善良又慈悲,連一隻小動物都不願意傷害。
太難了。
尤其她整天和黑泥們打交道。
“好無聊啊。”
獨自待在家中無事可做,錦戶舞走進了織田作之助的書房,打算找本書看看。
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織田作之助接下來這段時間的房間。
他租住的房子是兩室一廳,一室作為房間,一室作為書房,因為錦戶舞搬了進來,所以他將主臥讓給了她,自己住進了書房。
桌子上放著一本筆記。
錦戶舞知道織田作之助的夢想是寫,這本筆記裡應該是他的書稿。
剛想翻開,突然又想起了阪本的告誡——
未經允許,不要隨便翻看彆的私人物品。
於是停下了手。
阪本一直在照顧她,就像照顧智障一樣。飲食起居全部都是他來安排,連睡衣和口紅這種極私人的物品,也都是他挑選的,有時候她洗完澡困了想直接睡,也是阪本幫忙吹乾了頭發。
兩人暫時分開,他對她很不放心。
叮囑了一大堆話。
“不要隻吃甜食,蔬菜和水果也要吃,保持營養均衡。”
“睡覺前要吹乾頭發,睡前記得吃兩片褪黑素。你太容易失眠了。”
“如果覺得累了,想恢複以前的生活,立刻打電話給我。”
——太可靠了。
這個男人太可靠了。
他永遠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喜歡看什麼。也知道她不喜歡什麼。
她曾經在喝得半醉半醒時,挑起過阪本的下巴,對他拋出了富婆的終極橄欖枝:“和我結婚吧,阪本先生。”
她沒有和任何男人作過物質以外的承諾。
阪本是第一個。
那麼他是怎麼回答她的呢?
“抱歉,不行。”
第一句是拒絕。
“錦戶小姐,關於您的一切,我都是從彆人那裡聽來的。”
第二句是解釋。
“您並不喜歡我,與我結婚,您不會感到幸福。”
第三句是結論。
總之,是被拒絕了。
“算了,我也無法想象阪本先生有時的表情。”錦戶舞拍了拍自己的臉,決定幫織田作之助分擔一點家務。
沒有洗碗機,所以放棄洗碗。
沒有掃地機,所以放棄掃地。
看到了洗衣機,所以決定洗衣服。
織田作之助是典型的環保主義者,臟衣服要攢夠一盆才洗。
錦戶舞將他換下來的衣服一股腦倒進了洗衣機,又從櫃子上拿了一包洗衣粉。
第一次洗衣服,有點小激動。
織田作之助回來就能穿上乾淨的舊衣服了,一定會露出花一樣的笑容。
……啊,為什麼會有股奶味?
是奶味的洗衣粉嗎?
轟隆轟隆。
洗衣機轉動後發出了奇怪的聲響。
有東西卡住了。
錦戶舞按下暫停鍵,打開了蓋子。
撲麵而來是一股濃鬱的奶味。
她將手伸進了洗衣機裡,摸索了一陣子,抽出了一張覆膜的紙。
上麵的字已經被水浸花了。
但這分明是——
首領的銀之手諭?
阪本家。
阪本的朋友很多,有他自己交的,也有主動結識他的。
某個咒術師就屬於後者。
“歇業在家的感覺很不好吧。”五條悟切開蛋糕,分了一小塊給阪本。
如果錦戶舞在此,看到阪本也吃甜食,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錦戶小姐會回來的。”阪本吹了吹杯中的紅茶,“她隻是暫時有點事想自己處理,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嗯,她從以前就這樣,瘋夠了會回來的。”五條悟拿起叉子,突然笑了一下,“我說,你可以試試啊,趁現在,她什麼都不懂,你可以把餘額無限占為己有,這樣經費方麵的問題就解決了。你想要的隕石,不就是她的第三塊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