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咒具遊雲,外形類似一根紅色的三節棍。
它曾經屬於伏黑甚爾,後來由夏油傑接手,在夏油傑百鬼夜行中失敗身“死”後,被五條悟拿去高專了。
現在又回到了夏油傑的手裡。
也像是一個輪回。
隻是在這個被命名為輪回的莫比烏斯環上,走錯一步路,都有可能無法回到起.點。
紀德想逃,他寡不敵眾,勝算很小,夏油傑卻不打算放過他。理由很簡單,紀德不死,我永遠不能解除植物人狀態。
現在那家夥應該很後悔與我定下這樣的束縛。
……加油啊,夏油傑,我在心裡說。
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開口說話,隻能默默地為他祝福。
他們可能並不知道變成植物人,其實是能聽到周圍人聲音的。
一根手指的指尖抵在了我的臉頰上,戳了兩下。
“擱這兒裝屍體呢?”
——是五條悟的聲音。
“鈴好像胖了不少,讓我猜猜你現在的體重。”
五條悟這家夥,就是仗著我無法回嘴,才敢這麼戲弄我。
他沒有被我全身是血的樣子嚇到,應該是六眼看穿了我的把戲,知道我沒有受傷。
多虧我狡猾,說服了紀德,要是他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開真槍,我現在已經涼了。
“已經沒事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很溫和,令人心安。
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放鬆下來了。
“一直以來,鈴都很勇敢呢。”
不。
其實我並不是一直勇敢。
我曾經是一個逃兵。
好像從夏油傑弑親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潛逃了。
我拚命扔掉帶有我們之間回憶的東西,去找新的男朋友,換城市重新開始。
“酒,確實不能喝多。”
中原中也想了半天,隻想出了這麼一句算得上是勸酒的話。
——原來這個男人是她的爸爸。
雖然頭發花白,但麵容……卻一點也不顯老。
也就和森首領差不多大的年紀。(五條悟:我要打人了!!!)
而且,是個實力強大到難掩鋒芒的男人,他可以感覺到。
等一下。
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上次在咖啡店爆炸事件後,錦戶舞不是說自己沒有家人嗎?那她這個爸爸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女兒。
爸爸。
如果麵前這個男人真的是錦戶舞的親生父親,那麼先前她又怎麼會落魄到無家可歸?
爸爸。
女兒。
難道他們是那種關係——
中原中也是個很尊重女性的男人,雖然他所在的mafia本部,不乏有一會玩弄女性的渣男。
中層的油膩老男人最為猥瑣,時常還會搞出原配和小三爭鬥不休的戲碼。
他撞見過一次,覺得生理和心理雙重不適,首領森鷗外對此的評價卻是——
存在即合理。
他沒吭聲,但心裡並不覺得合理。
這也是他唯一一次,不太認可首領的地方。
這間酒吧的消費水平很高,而他們又坐在VIP包間裡,如果錦戶舞是因為離婚後失去財產和庇護,而不得不屈於老男人之下,才以那樣混淆親情的稱呼叫對方……他不願意往下想了。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錦戶舞朝五條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配合。
要是知道中原中也會上門來收保護費,她一定早就準備好錢了。雖然她很厭煩惡勢力,但mafia員工收保護費也不容易,萬一沒收到,回去還得挨上級批評。
很多時候,錦戶舞非常的雙標。換成另外一個人來收保護費,她沒準能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頓,然後再順著窗戶丟出去。
但她不想看到麵前的青年受到一點責難和委屈。
她不禁沉思,要怎麼做才能把錢交到中原中也的手裡。
一雙大手按在了她的頭發上,一頓猛搓,很快就將她搓成了炸毛狀態。
“你……”你有病嗎?
卻又不能這麼罵。
會立刻被中原中也看出他們不是親生父女的關係。
自己的父親走得早,此類相處幾乎沒有。她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演下去了——也隻是不想中原中也誤會她和五條悟的關係。
喜當爹的某人顯然在興頭上。
“乖女兒彆動,爸爸給你換個新發型~”
——他還故意壓著嗓子,用略帶滄桑的強調說道。
中原中也越看越覺得這是一出陰間父女情。
“你真的是她……”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這個問題,不合時宜,沒有立場。
他意識到自己沒有資格再進行提問。
從之前到現在,閒事已經管的夠多了。
這是錦戶舞自己的選擇,他雖然不讚同,但卻不能乾涉。
於是他往後退了一步,禮貌地說道:
“我還要找這裡的老板收取應收的保護費,就不打擾你們吃晚餐了,再見。”
身為mafia最辛勞的乾部,必時時以工作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