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員和氣地問道:“澀澤同學,4月12日晚上19:00到4月13日6:00這期間,請問你在哪裡?”
澀澤龍彥挑眉,前天晚上這個時間段他當然在跟中原中也賞月喝酒吃團子,不過他不會這樣回答,不管是什麼事,澀澤龍彥都不願這些人麻煩到中原中也的頭上。
他索性道:“前天晚上這個時間,我在山上露營。”
“露營?”中年警官微微皺眉,繼續問道,“跟誰一起?有誰能夠證明嗎?”
“隻有我自己。”澀澤龍彥一臉淡定,在心裡將中原中也的名字補充上。
“你一個人在山上露營?”年輕警官露出明顯懷疑的表情來,“這附近的山上可是有不少野獸的,你難道沒聽本地人說不要自己一個人上山嗎?”
“區區自保的能力,我自然是有的。”澀澤龍彥的語氣帶出一點不耐煩來,“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年輕警官不顧中年警官的眼色示意,直接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懟在澀澤龍彥麵前,不客氣地問道:“你認識她嗎?”
澀澤龍彥心中的不耐煩指數直線上升,但他心中默念著五講四美,忍住,要做講秩序和語言美的好少年。他掃了一眼照片,冷淡地道:“不認識。”
“不認識?”年輕警官簡直像是抓到了什麼大把柄一樣,連珠炮似的說道:“你前天晚上可是讓森野便利店的工作人員將濱田美穗從路邊扶走,聽說濱田美穗那時候可是昏迷著的。她為什麼會昏迷?”
澀澤龍彥冷冷地看向年輕警官,紅眸冰冷,淡淡道:“見過而已。”
澀澤龍彥飛快地思考了一下,那個叫濱田美穗的女人十有八-九是死了,至於怎麼死的,他不在乎,但他並不想跟那個女人有絲毫牽連,哪怕是以受害人的身份。
思及此,澀澤龍彥乾脆道:“前天下午16:35分,我在去山上露營的路上見到了昏迷的她,出於一點人道主義精神,我打電話讓便利店的工作人員將她帶走。”
被澀澤龍彥眼神嚇了一跳的年輕警官心下惱怒,麵上的表情明顯帶出了些許,語氣中的懷疑都快滿溢出來,厲聲道:“你為什麼不自己送?”
“我為什麼要自己送?”澀澤龍彥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不認識她。”
“那你為什麼不叫救護車呢?”中年警官似是不經意地說道,“見到有人在路邊昏迷,叫救護車比較合適吧?”
澀澤龍彥瞥向中年警官,為什麼不叫救護車,當然是因為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有數,那一下不至於一下子敲死那個叫濱田美穗的女人。
澀澤龍彥一臉漠然地說道:“當然是因為便利店離得近,我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長時間。”
中年警官倒是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年輕警官的眉毛差點豎了起來,脫口道:“那你知道濱田美穗死了嗎?!”
澀澤龍彥的神情毫無變化,十分冷漠地說道:“哦,現在知道了。”
一句話,噎得年輕警官差點跳腳,就連中年警官一貫掛在臉上的溫和表情都有些掛不住了。
這個人,簡直毫無同情心與同理心!
“你——”
年輕警官還要再說的時候,一個冷厲的聲音打斷了他。
“兩位還請適可而止!”
說話間,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金發男人大步走過來。他的目光銳利,直直地瞪向那兩個警員,卻在轉向澀澤龍彥時轉而變得溫和有禮起來,溫聲道:“龍彥君,這裡請交給我處理。”
兩個警員的表情同時一變,他們從森野便利店的工作人員了解一些情況就找到了跟濱田美穗接觸過的澀澤龍彥,對方疑似富二代的身份並不能讓他們忌憚,這世上,姓澀澤的又不是都跟澀澤財閥有關。
但這個一副精英相的金發男人一出現,他們便暗道不好,恐怕這個姓澀澤的小子就是出自盤踞關東的澀澤財閥。
因為這個金發男人,正是近些年來律師界聲名鵲起的金牌律師川島律人,在東京有著自己的私人律師所不說,還是澀澤財閥律師團的頭號大將。
他出麵,彆說澀澤龍彥現在還沒確定有沒有嫌疑,便是真有嫌疑,川島律人出馬,絕對能夠輕鬆洗刷掉罪名。
川島律人其人,堪稱警界大敵!
澀澤龍彥掃了一眼神情嚴肅的川島律人,略一頷首,道:“交給你了,川島。”
老頭子身邊的律師團頭名,澀澤龍彥還是認識的。
澀澤龍彥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微微垮下,紅眸中閃過一絲鬱悶。
果然,他當時就該親手將那個意圖謀殺他的女生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