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因為……天已經快亮了!
邊樂看著天邊的亮色,嘴裡罵罵咧咧的:“都怪那兩個王八蛋,浪費了我好多探索點。”
係統圍在他腳邊打轉,時不時拌他一個趔趄。
“離我遠點。”邊樂嫌棄的拿腳尖頂它肚子:“好狗不擋路。”
係統還沉浸在感動中:“我之前一直以為貓的敵人是狗,而狗的敵人是你。嗚嗚嗚,是我錯怪你了。”
這種誇讚讓邊樂說不上來的怪:“那我現在是誰的敵人。”
變成狗之後,係統發現自己特彆愛搖尾巴,還控製不住。
它把尾巴搖成了個風車,諂媚道:“不知道,反正一定不是我的敵人。現在一般人哪配當您的敵人啊。”
早晨涼風一吹,邊樂起了一身雞皮。他抖了抖身體:“你還是彆誇我了,我聽著難受。”
他手上的油紙因為裹了太長時間已經透了,沾了他一手油。
扔還不能扔,讓彆人拿還有點彆扭。
邊樂將兩隻胳膊直直的伸向前方,生怕油沾到懷裡。等回到屋裡之後,他兩隻胳膊都抬酸了。
“麻煩打兩盆水來。”邊樂對小太監說道。
這小太監名叫喜夏,是待在邊樂身邊時間最長的人。原因無他,這人話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偶爾在眼神中能透露出他善於吐槽的內心,但隻要他不說出來,邊樂就當不知道。
“是。”喜夏躬身出去,手腳利索的連端了兩盆水來。
邊樂雙手一探,水還是溫的。
“謝謝。”
喜夏想了想,回道:“殿下您客氣了,為您服務是奴才的榮幸。”
之前看師父是這樣回彆的貴人,他這麼學了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然而同樣的話,說話人的語氣和表情不一樣,給人的感覺也會大不相同。喜夏的師父說話的時候笑意堆了滿臉,喜氣洋洋的,看著跟真這麼想的一樣。
而喜夏,他語氣平淡,表情冷硬,像勉強回複一句做做樣子。
不過他內心並不勉強。
之前他聽被替換下來的那群人說,七皇子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會責罵下人。但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七皇子本人非常隨和,彆的貴人們哪有對奴才們說謝謝的。
嘿,謝謝,真稀奇。
喜夏知道七皇子不喜歡總有人跟著,行了禮,識趣的退了出去。
等喜夏走後,邊樂對係統說道:“再被這樣伺候幾年,我真怕我徹底墮落了。”
“放心,你的貧窮不允許你墮落。”係統蹲在他腳下:“快,給我擦擦嘴。”
嘴裡的血腥早吐出去了,嘴角的東西還糊著,它可不想舔。
邊樂看它嘴角的血跡莫名瘮人:“得虧沒人顧得上你,不然憑你嘴上的血,你就難逃一死,我的探索點又白花了。”他用濕毛巾將係統整張狗臉覆住:“先說好,你再沒了,我可不給你換了啊。”
這個世界克他,先是莫名背負了原主的債務,又費了他五百多個探索點,以後得小心翼翼的苟才行。
“放心,我現在戰鬥力超強,你沒看淩睿那龜孫屁股爛成什麼樣了。”係統嘎嘎的笑,地包天的狗臉咧起嘴看著賤兮兮的。
邊樂神色複雜,看來係統真的被他帶壞了。
它完全忘了主神給他的主線任務是什麼了。
忘了也好,反正他也不做。
係統擦完臉,跳到桌上,扒開油紙包:“邊子晉手藝挺好的,如果他性格能好一點,組個BBQ多快樂。”
喀吱。
邊樂背對著它洗手洗毛巾:“現在你心裡舒坦了?像當初哭的不是你一樣。”
“此一時彼一時嘛,做事情得向前看,我現在又沒事。”
喀吱喀吱。
邊樂將毛巾用力擰乾:“說的好聽,下回彆找我哭。”
“那可能有些難度,情緒上來了控製不住。”
喀吱喀吱喀吱。
邊樂聽這動靜不太對,他把毛巾搭在臉盆邊上,回頭一看。
某隻狗正站在桌上向油紙包伸頭,油紙包裡的豬左邊耳朵被啃出了個半圓。
“你……你……”邊樂大吼一聲:“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