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炭治郎一人趕往聖域,那估計是當天到當天回,畢竟鬼的腳力可非同一般,何況鬼王大人不怕陽光,可以日夜兼程。
但是加上野崎幾人,還有一個昏迷之中的亞倫,那就不一樣了。
野崎君:“你能在白天(有理智)正常行動?還有雅帕菲卡,看起來也挺正常的樣子?”人格很獨立,一點都不像活人偶,毫無違和感。
炭治郎:“嗯,在與禰豆子分彆前,她給了我一些血。再加上藍色彼岸花,彌補了以前的一些缺陷。”
野崎君:“簡單來說,是你又升級了吧。”
野崎君對於這個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在打怪升級的世界感到絕望。為什麼,你們就不能體諒一下少女漫畫家的心情,好好娛樂看漫畫不好嗎?為什麼要學習!為什麼要升級!
野崎君又跟炭治郎了解了一下,之後鬼族的發展,聽說鬼族在彆的世界有自治區,歸地獄管理,而炭治郎更地獄當朝官員的關係也不錯之後,野崎君發自內心為他高興。
炭治郎道:“就是他們一定要鬼族出一個人做行政官員,說是為了方便管理鬼族。我本想推給義勇師兄,結果遭到大部分鬼的反對,沒辦法,隻能讓黑死牟去乾啦。義勇師兄其實隻是不善言辭,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明白呢?”
野崎君:“你知道他不善言辭還讓他去當官員,你到底有多想坑他?”
炭治郎:“因為他總是念叨我,管來管去的很麻煩。”
野崎君:“小孩子嗎你!”
炭治郎:“咲子,你還是老樣子真是讓人安心。”
野崎君:“都說了叫我野崎君,而且也不算老樣子,在原來的世界,你們不是都被係統工程師給套了濾鏡嗎?現在應該沒有濾鏡了,這樣濾鏡前後的對比,不會感到震驚?”
炭治郎:“無論什麼樣子,咲子就是咲子。而且,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哦,我有通透視野,什麼都能看見,咲子。”
野崎君:“……!!”
也就是說當初你明知那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漢子還是向他求婚了嗎?告辭!
野崎君:“晚安!”
野崎君變成黑貓貓,跑亞倫那邊睡了。
因為,亞倫這邊暖和!怕亞倫著涼,不知道什麼原理,反正輝火將亞倫睡覺的地方周圍弄得很緩和。就連兔老大都過去睡了,為什麼我們不跟毛茸茸一起睡?
小千代當機立斷,也貓化變成黃貓貓擠過去。嘻嘻嘻,跟野崎君一起睡,啊,好爽,我一直做貓都可以!
炭治郎:……
還以為,趁著緣一先生不在,可以跟咲子趁機增進感情,結果被躲得好徹底。
難過,我感覺到,空虛、寂寞、冷。
咲子不愛我了,唉。
——本來也沒愛過,你醒醒少年!
“噗。”
炭治郎扭頭看向雅帕菲卡,對方還是一副高冷的表情,仿佛剛才那鬆懈一般的笑聲不是那邊傳出來的。
見他看過來,看似冷漠不喜人接近的雙魚座戰士,難得露出些許鬆動。
“何必強求呢,你應該知道,死者與生者並非一個世界。”
在雙魚座戰士看來,鬼王炭治郎更接近死者,而那位野崎君更接近生者吧;但恐怕他怎樣也想不到,說不定事實是相反的。
炭治郎為篝火又添加了一些木柴:“那種事,我早就知道。無所謂,那很重要嗎?”
炭治郎反問,就像一個無邪的孩童一般:“是生還是死很重要嗎?會不會回應我很重要嗎?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需要區分這感情有必要嗎?在我看來,我隻要知道什麼是對我重要的事,誰是對我重要的人就足夠。”
這是在我最孤立無援之時,站在我身邊之人,那麼在他所需之時我必定不會缺席。
雅帕菲卡感慨:“原來如此,你是這樣一個人啊。之前因你的能力,與難以捉摸的性格而心生警惕,未曾想到,你戰鬥的理由比我所以為的更單純也更純粹。”
炭治郎:“這可不是對你尊貴的創造者說話的態度。”
雅帕菲卡:“我不會對女神跟教皇之外的任何人獻上忠誠,這是親眼目睹我死亡之時的你,銘記於心的強烈印象,是你把我造成這個樣子。”
炭治郎回想起那場精彩的戰鬥,雙魚座黃金聖鬥士,對戰冥界三巨頭之一的天貴星米諾斯,劇毒玫瑰對戰傀儡師的浴血一戰。
“我沒記錯的話……白羊座的史昂當時也在場,你是如何從他手中,帶走我與天貴星的屍身?”
提起這個,炭治郎就忍不住笑意。
“冥鬥士死亡會化作灰燼,靈魂可以被再度喚回,我拿到了那灰燼,等同從冥王手中截胡而已。至於你,我隻是告訴他,你並未真正死透,隻是毒素造成的假死狀態,我需要帶你去特殊的地點醫治。”
雅帕菲卡不可置信:“這不可能!如此理由,他竟然能相信?如果對方是冥王的人,豈不是——”
炭治郎用溫柔的表情回答:“我不知道你怎樣看待你自己跟你的戰友,但無論是為什麼而戰的戰士,你們都隻是人。人類就是有啊,這樣心靈軟弱的時候,想著哪怕有一萬分的幾率,哪怕有一點點可能性,都想挽回已成定局的命運。”
對那時候的史昂來說,聽到或許殞命的戰友並未死亡,而是可以得救這樣的話,哪怕多麼的可疑,哪怕有可能是冥王的陷阱——依然忍不住想要踏進去。
或許也存了,若真是陷阱,哪怕手刃戰友挽回錯誤也在所不惜這樣的想法。
風險與獲得總是成正比,史昂在那種絕不應該賭博的情況下,還是下了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