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殊看著姬華韶的目光有些複雜, 他湊近那漂亮姝麗的少年嗅了嗅。
他微微蹙起眉梢, “你身上沒有人的味道了。”
“說鬼話呢!”姬華韶涼涼地道。
“你和鬼尊陛下昨晚上睡了?”鬼殊近乎是艱難地開口問出這句話,“你的身上隻有最凶最危險的高等鬼族氣息。”
姬華韶神色微妙, “是睡了啊!”連他自己都要以為發生了什麼。
鬼殊聽完這話, 那張高冷俊逸的臉給了姬華韶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 “褲子就不用了, 錢可以給你。”
鬼殊掏出一隻金飯碗, 給了姬華韶,“它價值連城,是幽冥河底無數鬼魂願力凝成的金沙製成, 放眼整個第三天域隻有這一隻。”
他的指尖觸及金色的碗,無數美好的願望與希冀在指尖跳動, 一股暖流從指尖淌入心底擴散到四肢百骸。
這是信仰無與倫比的力量,那一刻, 他似乎居高臨下站在頂端,受信徒膜拜, 眼界開闊,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磅礴震撼之力油然而生。
曾經有一隻金飯碗擺在他的跟前,卻被他無情拒絕了, 反而跟一個隻會靈車漂移,連跪的搓衣板都靠搶, 隻能給他一條褲子的野男人回家了, 姬華韶頓時悔不當初, 現在有點想抱鬼殊的金大腿。
聽到鬼後冕下要跟鬼殊出去,青魘挺著十月懷胎的大肚子表示要隨行。
姬華韶嫌棄地道:“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既然有了身子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勞累!”
“不是,嗝,我——”青魘著急地想要強行解釋。
姬華韶離青魘更遠了一些,無情地道:“我都說了不要跟我說話,我不想跟你說話。”
青魘儒雅的麵容上掠過一股滄桑,他拍了拍鬼殊的肩膀,如同極為欣賞一個看好的後輩,“聽說你禁欲,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你辦事我放心,你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吧?”
鬼殊高冷的麵上還未做出任何應答,便被姬華韶急不可耐地拖走,“走了!”
青魘不放心地還想囑托什麼,姬華韶直接一句堵住了這個狠人,“你在家放心養胎。”
鬼域最繁華最大的賭場內,姬華韶跟著鬼殊穿過重重鬼影,猛然停住腳步。
“買定離手,一天時間快到了,再不買就後悔了!”一身穿赤色戰袍與骨製鎧甲的鬼族站在桌子上吆喝著。
姬華韶心想鬼族人民的娛樂方式真是放肆又大膽呢,不過黃賭毒不利於身心健康啊!
“這是鬼族大將軍司槐,賭局就是他開的。”鬼殊悄聲道。
姬華韶揪住一隻細瘦的鬼族,“你押了幾天?”
“一天啊!”細瘦的鬼族興奮地回答,“離午夜還有幾個時辰,好期待哦,穩賺不賠!”
甚至有鬼族瘋狂地堵上自己的胳膊、腦袋以及腿一類的。
“為什麼你們會覺得,”姬華韶斟酌了一下用詞,“鬼後會短命?”
旁邊有鬼族憐憫地歎了口氣,“嫁給陛下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死了。”
“我們陛下的凶名你竟然沒聽說過,哪裡來的,看你身上高等鬼族的氣息不像啊,連陛下的天賦能力都不知道,喜歡上他的鬼包括人都會灰飛煙滅強行獻祭。”細瘦的鬼影狐疑地道。
“曾經敢爬域主床的妖豔賤貨們連魂煙都不剩下,生不如死後悔出現在這個世上,你不會想試一下吧!”有鬼族驚恐地道,“這樣的話,我敬你是條漢子!”
“……”姬華韶,難怪大佬皮到說他沒有情敵,逼鬼說喜歡他鬼都寧願自殺。
昨天晚上他不止爬了大佬的床,雖然是被迫的,但跟大佬睡了。
大將軍司槐收錢收到手軟,還在興頭上,直接大嗓門吆喝,“小兄弟,我看你麵生啊,高等鬼族我都差不多見過,這不重要,你到底要不要買?”
“買!”姬華韶甩出一個金碗,他有些舍不得觸手可及的信仰之力,扭頭問鬼殊,“還有其他的嗎,全身身家都押上去,除了褲子都可以押,賺了我們五五分成。”
鬼殊沉默著掏出自己的儲物戒押了上去。
“我押鬼後冕下長生!”姬華韶麵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頓時全場炸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紛紛說他人長的美卻是隻瘋鬼!
怎麼可能有鬼能在域主身邊還是床邊活那麼久!
司槐再次確認道:“你確定?”
姬華韶當場簽下自己名字的鬼契,拉著鬼殊離開賭場,他認真地道:“我決定活久一點,至少要把本錢賺回來,首先要遠離長生。”
鬼殊極為自覺地跟在姬華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