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華韶想了一下,搖頭拒絕了,“蘇栩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人儘可妻,殺妻證道啊!”
不能親上加親真是可惜啊,秉著死侄子不死自己精神的蘇槿搖了搖頭,他絞儘腦汁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姑墨世家我有一至交好友,幾年前喜得一女,隨無緣達大道,無甚修煉天賦,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女紅做的極好,就是年紀尚小。”
“沒事,可以養成嘛,讓大崽先跟女孩子處一處。”姬華韶極為隨便地道。
蘇槿還是未曾忍住,他用困惑的目光將姬華韶從上打量到下,“能通過那扇聖潔之門非得處子之身不可,你都有了四個崽了,還是處子之身?不會是你少不更事,不知情事,被另一半戴了綠帽子吧,你看你家崽越長越不像你,眉眼間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相似的地方。”
“……”姬華韶,他竟然無言以對,此時他才想起來,剛才剛顧著擔心大崽了,他雖然已經是四個崽的老父親,根本沒有過不和諧生活,第一次用手都是給大崽幫忙,可悲的生活,崽嘛,蹭一蹭就有了,簡直就是蹭誰誰懷孕,一閉眼再睜眼,崽都下地跑打醬油了。
連魔法師的生活他都未曾有過,掌門說的倒是一點不委婉,被戴了綠帽子是什麼鬼,姬華韶表示不服,他倔強又堅強地看向同樣是童子雞的掌門,“掌門,你就知情事了嗎?”
蘇槿被一噎,擁有處子之身,沒有兒子隻有侄子的他,真沒有什麼可說的。
姬華韶收回目光,輕哼一聲,從來隻有他渣彆人的份,還沒有人能渣他!就算沒有沒有不和諧生活的經曆,為了四個本就是便宜得來的崽以及能夠不戴綠帽子,自己裝出來的逼格,跪著也要裝完。
“大崽。”姬華韶喚了一聲,姬雲默默地看了過來眸光深沉,讓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緒,從一開始到現在大崽一句話都沒說過。
姬華韶想起在多情相思陣中發生的事情,頓時有些尷尬地咳了咳,“大崽,你怎麼不說話?”
姬雲張了張嘴,指了指自己的舌尖,明明是一張冷峻看起來冰冷無情的臉,卻讓姬華韶不由得老臉一紅,他咬的。
“流血了嗎?”姬華韶問道。
姬雲乖巧地點了點頭。
方才在陣中還侵略性、危險感十足的男人此時看上去如高冷乖巧的小貓咪,姬華韶神色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問蘇槿借了點靈藥。
指尖沾起透明的靈藥膏脂,姬華韶命令道:“張嘴。”
姬雲配合地張嘴,目光凝在少年如雪蔥般纖長的食指上,指尖泛著玫瑰粉,如嬌豔的花瓣,想讓人一口吞下去,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很有錢的掌門出手的東西,塗抹上簡直立竿見影,舌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修複,姬華韶正準備收回手指,卻被姬雲猛地含著,向來清冷的人,此時這個動作充滿著難言的旖旎和曖昧,若不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姬華韶根本不會往不健康的方麵想。
他沉吟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撓了撓大崽的下巴,跟擼貓一樣。
等大貓咪將他的手指放開,他才若無其事地道:“大崽,我剛才跟掌門商量了一下,他認識的友人中,有一小女,來時姑墨世家的掌上明珠,琴棋書畫、女紅皆一點即通,跟你一樣無緣於修煉一道,等我們出去後,我和掌門帶你上門拜訪,對方年紀還小,你們可要好好相處啊,不要欺負了人家,養成也是不錯的!”
姬雲的麵容陡然冰冷至極,雙眸中無任何情意,如冰封萬裡的雪原,沒有任何溫度與生機,他袖底下的手指緊緊捏住,甩袖從姬華韶身前離開。
姬華韶感歎了一句,崽大不由老父親,完全搞不懂他每天在想什麼。
姬雲落在一行人的最身後,他麵前的路被銀發銀眸,跟他身高無甚區彆的男人懶洋洋地給擋住。
姬二故意落下半步堵住姬雲,前一刻他的姿態還慵懶至極,下一瞬已如鬼魅一般揪住姬雲的衣襟,銀色的眸中是壓抑的憤怒與嫉妒。
並不想驚動前麵的人,他壓低聲音,一點都不佛係,“你和韶韶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們之間明顯有事情,彆以為我沒看到韶韶的神色有異,而你也有問題,他唇上的傷雖然不明顯,但依然能看出來,隻有小三、小四那兩個蠢貨才看不到,而你傷了舌尖,你們一起消失在那古怪的陣法中,你對他做了什麼!”
姬雲神情冰冷,如看死物,他壓抑克製的拳頭鬆開,大掌扣在姬二的肩頭極為用力,如同在宣泄心中的憤懣情緒,“你是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姬二無視那股要將他肩頭捏碎了的力量,他猛地收緊姬雲的衣襟,狠狠勒緊對方白皙的脖頸,青筋畢露,兩人貼在一起劍拔弩張、氣勢洶洶,銀色的眸子與墨色的眸子交彙處強烈的殺氣。
“他是我的,你不準碰他!”姬二狠聲警告道,他壓低聲音,在姬雲唇邊放狠話,兩人皆寸步不讓,就連呼吸間的空氣也要狠狠搶上一搶,沒有人認輸,眼看著要一言不合打起來。
姬華韶側頭發現身邊兩個大的崽沒有了,扭頭一看,他有些風中淩亂,作為老父親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崽竟然是好骨科這一口的。
“大崽,二崽,你們在乾什麼,你們是親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