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桃看著裝好的魚,又挑揀了些個頭太小的出來,準備放生。
剩下大的不少,天天吃都能吃上好幾天,那小的都不夠打牙祭的。再說,總得留些傳宗接代的,可持續發展才是硬道理。
“小嬸,你這是乾啥?”狗子有些不解,怎麼抓好了,又要往外放呢。
何楚桃邊挑邊道,“狗子,咱已經抓了這麼多了,那水瓢裡的小魚就放生吧。”
“我,我想拿回家養。就跟養小雞似的,很快就大了,不比再來河裡抓省力?”
狗子覺得好不容易抓來的呢,下回可不定有這樣的好運氣。
徐常勝瞪眼,“你以為呢,這魚能跟雞比?魚可不好養,家裡水不活,沒幾天就得死。”
“啊。”狗子有些失望。
“對呀,狗子,這魚自己養難著呢。而且,咱把大的小的都抓了,到時候沒魚產卵了,魚就會越來越少,咱再抓魚更難了。但你現在把這些小魚放了,它們長大產了卵,就會有更多的魚,所以咱抓魚的時候,儘量抓大的,不要抓小的......”
何楚桃的話淺顯易懂,且她說得又有耐心,狗子聽明白,便不再執意要小魚了,主動把水瓢裡的魚倒回河裡。
何楚桃也挑揀好了魚,起身一手拎一個桶,彆說,還挺沉。
“桃子,放著,我來。”徐常勝正抓起地上的竹子背,見何楚桃動作,忙出聲製止。
何楚桃瞧瞧那一摞竹子,她可不好意思讓徐常勝背著竹子還幫她拎桶。
“沒事,常勝哥,不重,我拎得動。”
還剩下個盆,裝了一半,不大沉,就分配給狗子了。
狗子二話不說將水瓢放進盆裡,彎腰端起,目不轉睛地盯著盆裡跳躍的魚看,生怕跑出一隻。
“桃子,說了我來。”徐常勝背好竹子,伸手去拿何楚桃手裡的桶。
何楚桃不讓,“常勝哥,真不用,你背那麼重東西呢。”
“這點東西不算啥,輕得很。”說著,徐常勝挺了挺背,表示自己不在話下。
拗不過他,何楚桃空了手,隻背個放刀具的竹簍,又把狗子手裡的活搶了過來。
狗子空著手,心裡倒不痛快,硬是拿著水瓢在何楚桃盆裡舀了勺魚,這才高高興興捧著走。
回到家,何楚桃留下一半魚,另一半讓徐常勝帶回去。
徐常勝不肯,畢竟這些魚都是何楚桃一個人抓的,隻肯拿幾條。
“常勝哥,後天就要擺酒,這些魚養兩天正好用上,我們家這些夠了。再說,這魚是我和狗子一起抓的呢,一人一半,公平。”
狗子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對呀,對呀,這是我跟小嬸一起抓的呢。”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神氣過,等回去可得讓爸媽,爺奶他們好好看看。
說起擺酒的事,徐常勝不再推辭,想想也是,這些魚正好能加道菜。
今天一天他就在忙席麵的事呢,徐建民向來是個甩手掌櫃,叫他賣力氣行,結婚的事一竅不通,何雨花不滿這樁婚事,事情交給她他不放心,哥嫂要忙掙工分,他不好意思麻煩,幸而他閒著,乾脆自己上手。
目送徐常勝和狗子出門,何楚桃又把水缸裡的魚挑了挑,她想弄幾條放空間養。
用水桶裝了,連著竹子一起運進空間。
一見有人,被綁的雞鴨扇著翅膀撲騰叫,好不熱鬨。
“主人。”白羽萬年不變的聲音跟何楚桃打招呼。
何楚桃心情好,邊給桶裡加水,邊興奮地跟白羽講述自己今天的戰績。
“主人,我都看到了。”
何楚桃一愣,對呀,她怎麼忘了,空間裡頭是能看到外麵的。
繼續加水,桶裡的魚似乎比外頭遊得暢快,儘管家裡水缸裡的水都是她從空間引出的。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手一頓,瞪著白霧急問,“白,白羽,我,我擦身子,還有換衣服的時候你,你不會——”
何楚桃疙疙瘩瘩,有些說不出口。雖然白羽是隻靈獸,可它能跟人溝通,而且聲音是雄的,她沒辦法把它當普通動物看。
“主人放心,空間有自動識彆功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不會冒犯主人的。”
這回答,讓何楚桃鬆了口氣,她拍拍胸口,幸好沒被看光,要不然,她真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我想把這些魚,還有雞鴨都放空間養,你不說空間裡東西長得快麼,這蛋孵出小雞來應該長得也快吧。”
“當然。”白羽點頭,儘管何楚桃看不見,“主人,你可以把魚直接養在水潭裡,能長得更快。
“這水我可是直接拿來喝的,不會不乾淨麼?”何楚桃有些猶疑,除了第一次是玉鐲戴著手上不小心滑落,後來那些放進潭裡的玉,她都是仔仔細細擦乾淨了。
而且這魚不是死物,要新陳代謝,想想代謝出來的廢棄物,她就覺得惡心。
“主人,這潭水有淨化功能,看那底下冒泡的水孔,要有不乾淨的,都會從那兒排出去。”
這麼先進,比後世淨水器還方便,何楚桃聽了很是滿意。
不過,這水潭可不小,放進去了,到時候可怎麼抓出來又是個問題,何楚桃撓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