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由何楚桃指揮,徐常勝和邵兵做苦力,把屋裡的家具重新放。
邵兵本以為,不過是抬放,費不了什麼勁,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乾。
哪知道,何楚桃要求高,想法多,光一個鬥櫃,就在屋子的東南西北角放了個遍,更彆說還有其它,幾圈下來,可是把他折騰地夠嗆。
等最終拍板,邵兵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哎呦我的媽呀,可算好了。我說桃子,把堂堂警察隊長和部隊副團長指揮地團團轉的,也就隻有你了。”
何楚桃抿嘴笑,“水倒好了,快喝吧。”
邵兵見何楚桃手裡端著茶碗,正要接,卻見她對自己抬起的雙手視而不見,遞給一旁的徐常勝,“常勝哥,辛苦了,來,喝口水。”
徐常勝點頭接過,仰頭,仿若喝到了一股清泉。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
邵兵憤憤地去桌上拿碗,端起就往嘴裡倒,砸吧了下嘴,“咦,這水味道不錯嘛。”
說完,不等徐常勝再倒,搶先把碗倒滿,一口喝個精光。
連著喝了幾大碗,直到把茶壺裡的水倒光,才抹了抹嘴,打了個嗝,“你們這兒水真好喝。”
能不好喝麼,特地打的空間水,何楚桃腹議,可對得起你出的那些汗了。
徐常勝沒想那麼多,被何楚桃摻雜地喝了幾次已經習慣,隻以為口感差異是因為自己在特彆渴的時候喝,就跟餓極了吃什麼都香一樣。
何楚桃不欲多說,看了看手表,“呀,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大隊吧,也不知道書記他們回來了沒。”
出門,邵兵哀歎,“我說,你倆這是商量的好吧,讓我來你家,屁股都沒沾椅子一下,光出了身汗,這就要走了。”
徐常勝拍拍他肩膀,“行了,嚎啥,過兩天把你媽帶來一起吃酒,敞開了吃。”
說完,又加了句,“不收你禮錢。”
“那敢情好。”邵兵嘿嘿笑,”桃子,你可聽到了。”
何楚桃知道邵兵不是個小氣人,就是愛耍寶,笑道:“那天你去的他家吃,我可管不著。”
“你說你,這話說的,你倆不就是一家。要不然,等我結婚的時候,隨禮你們一人隨一份?”
“想得美!”徐常勝嗤聲,想起什麼又問,“對了,你那副所長咋樣,不是說,破了這個案就能升麼?”
提到這個,邵兵心情不很不錯,“快了,所長已經打申請上去,就等著上頭文件下來,最遲,下個禮拜。”
他其實對權力不熱衷,隻不過是工資跟職位等級掛鉤,當了副所長,工資和待遇能高一級,這對他來說才是最主要的。
何楚桃挑眉,“那就提前祝你高升了,邵副所長。”
邵兵忙噓聲,“可彆介,還沒到時候。”
回到何家大隊,李主任和村長都在。見何楚桃幾人回來,唯獨馮玲玲不在,李主任忙問,“玲玲呢?”
“她跟朋友在一塊兒呢,是我們生產隊的知青......”何楚桃解釋。
朋友?知青?
李主任聽了,細細琢磨,這些都是重要信息,轉而問何成功,那知青方文輝怎麼樣。
等了沒多會兒,倆書記終於回來。
“李主任,邵隊長,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又是客氣一番,倆人帶回消息,說上頭已經決定,吃完飯後,去公社開表彰大會。
儘管結果本在意料之中,倆家村長和書記還是忍不住激動,唯獨徐常勝和何楚桃兩個當事人麵色冷靜,甚至能從對眼裡看出一絲無奈,如果可以選擇,他們真是不想出名。
“走,中飯去我家吃,大家一起好好熱鬨一下。”村長徐光榮提議。
何成功擺手,“彆,還是去我家吧,我家近。”
兩邊爭著中飯去哪兒吃,徐主任和邵兵更是掏出了飯票,等著定下去誰家吃,就交給誰。
倆書記合計,這事去誰家吃都不合適,兩下商量,拍板決定,從隊上出口糧,兩村各出一半,統一在何家大隊吃。
燒菜也簡單,讓人在外頭支口鍋,再拿些鍋碗瓢盆來就行。
說好,就安排人去辦。
“我們就不用了,回家吃就行。”何楚桃和徐常勝倆並不想蹭飯,再說,回去吃也自在些。
“那哪兒成,你倆是功臣,可不能少......”
正說著,外頭有人來找徐常勝,“常勝,快,你媽跟人乾架呢,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