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把門合上,何楚桃把張寡.婦找茬的事大概說了下,吃飯的時候她沒提,畢竟是何愛國惹出的桃花債,不好拿出來說,私下知會秦蘭芝卻是有必要的,誰知道她下回又作什麼妖,提防著些總沒錯。
“這個張菊.花,老不要臉的!”秦蘭芝恨恨,多少年了,她就沒消停過,“放心,我知道了,要敢在我麵前瞎蹦躂,看我不收拾她!”
兩人的恩怨且長著,何楚桃隻提醒也不多管,又問起另一件事來,“媽,讓爸去醫院檢查的事,你問了沒?”
說起這,秦蘭芝忍不住歎了口氣。
上回檢查結果出來後,她就明裡暗裡探過何愛國口風,也不敢表現太急切,可聽他那意思,對孩子似乎並沒什麼想法,有就生,沒有也不強求。
其實要不是何楚桃提出來,她原本也這麼想,結婚頭幾年,還折騰過各種偏方,現在時間久了心思越來越淡,又不是沒孩子。
想到這,她笑道:“桃子,你爸說,有你和美美就夠了。我想想也是,都一大把年紀了,也沒啥好折騰的,我和你爸現在啊,就盼著你能趕緊懷上,最好多生幾個,趁年級輕,恢複起來也快,也不用擔心帶不過來,有我和你爸呢......”
說著說著,話題也不知怎麼的就扯到何楚桃身上。
她問起秦蘭芝時直接又乾脆,等說到自己,卻不好意思起來,聲音都不自覺的扭捏,“媽,說你和爸呢,咋說起我來了?”
見何楚桃無意露出的女兒狀,秦蘭芝笑,“說你才對呢,你可是馬上要結婚的新娘子,到時候......”
說著,低下聲,說起洞房的注意事項來。
這種事,平時沒人教,出嫁前當媽的再不好意思,也得說道說道,要不然那洞房裡鬨出笑話來也不是沒有的。
何楚桃臉蹭地發燙,火燒火燎的,這感覺從麵頰一直蔓延到耳根,整個人像喝醉了酒般。
“媽,我知道了。”
說得太細聽的人尷尬,說的人又何嘗不是。點到即止,秦蘭芝不好意思多說,她輕咳一聲,“常勝的衣服收個尾就好了,明天你讓他來家試試,要不合身也好馬上改。”
何楚桃胡亂點頭,送她出門。
回房,她兩手支著後腦勺靠床上,想著秦蘭芝剛才說的,有些苦惱。
什麼有她和秦美美就夠了,她才不信。倒不是她自作多情,非要讓他們要孩子,而是她十分清楚他們心裡怎麼想,重生一回,不想讓他們留遺憾。
她這麼急切,還有個重大原因,是因為她記得再過幾年計劃生育的政策就會出來。她前世出獄後沒結過婚,對計劃生育的政策內容不是很了解,有些擔心像她們家這種重組家庭的,對生孩子會有限製,畢竟何愛國和秦蘭芝各自都有孩子了,萬一身體好了,不讓生可不是白瞎。
想到這裡,她就心煩,不自覺自言自語起來。
空間裡的白羽感應到何楚桃的內心波動,忍不住關切詢問。
“唉,白羽,剛我媽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你快給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爸去醫院,這縣醫院太小,最好還得是去市裡......”
沒得她說完,白羽輕飄飄地冒出一句,“主人,這簡單,我會看病呀。”
“啥?”讓何楚桃愣了片刻,“你會看病?”
“當然,從前他們可都叫我‘神醫’。”
白羽語氣聽著挺得意,口氣真不小,何楚桃卻依然猶疑,“不孕不育也能看?”
不是她小看中醫,畢竟白羽所在的時代醫療技術水平相對現在落後許多,那時候的“神醫”,拿到現在可不見得有多神。
沒想到自己會被質疑,白羽不願讓主人小看,很是傲嬌道:“這天底下,還沒什麼病是我看不了的。”
“真的麼,那快幫我爸看看!”何楚桃再不猶豫,噌得起身急急道,管他有沒有用,是騾子是馬拿出來遛遛就是了。
說完,她又疑惑,“你在空間要怎麼看,你現在這樣?”
“主人,不用但心,你代替我把脈就行。”
還能這麼乾?
何楚桃喜形於色,想著得找機會,趁何愛國睡著的時候的,潛入房間一試。
“小叔、小嬸!”
一群毛毛頭裡使勁鑽出個人兒,何楚桃定眼看,竟是狗子,小屁孩嘴真甜,每次見麵都叫得親熱,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待走近,摸摸他的頭,“你咋在這兒?”
上次醫院回來後,秦蘭芝去探過何愛國口風,可沒啥用,似乎已經歇了心思,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作為另一半的秦蘭芝也不好表現太急切。
還盤算著,明天沒啥事進山裡一趟,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野味,要有兔子、野雞啥的也能拿來圈養。當然,躺在床上,她想起早上醫生的話,翻來覆去休息不好,索性又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