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嚇唬你,你是沒見著那兩個被咬的,他們四個大男人,兩個傷成那樣,要換你,不死也殘!”
何愛國這話不算誇張,何楚桃也不扯皮,乾脆點頭,“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這話並不敷衍,實際有了空間裡的那些,白雲山去不去的確無關緊要。
隻是兩小隻恐怕不能立刻放回去了,得找個合適的時間背著人偷偷乾。這幾天目標太大,得先避過這段風頭再說,所幸也不急,讓受傷的那隻在空間養上些日子也是好的。
見何楚桃應得乾脆,何愛國卻有些不信了,聽她再三保證才算放下心。
飯後,秦蘭芝喊了何楚桃進屋,打開紅木箱子,拿出趕製好的一套男士中山裝。
顏色是何楚桃選的中灰,原本秦蘭芝說做藏青的,可她覺得藏青太普通,穿的人多也不顯氣質,灰色穿的人少,看著清爽、高級,還老少皆宜。
何楚桃抖開衣服看了看,再次感歎秦蘭芝的手藝真不錯,瞅瞅這版型,這針腳,要是說百貨大樓裡買的沒人不信。
“和常勝說了沒,讓他過來試試?”
“說了。”何楚桃邊看邊點頭。
“那行,我去趟小芳家,看看你蘭花嬸那兒怎麼樣了。你把東西收拾收拾,該裝箱的裝箱,彆拖到晚上,今天不能晚睡,明兒個還得早起。”
說完,秦蘭芝出去,何楚桃緊隨其後。
正準備回屋,聽著身後傳來何愛國時高時低的鼾聲,忽然想起白羽說的話,眼下不就正好是個絕妙的機會麼。
如此想著,她忙偷偷喊了白羽。
聽見召喚,正閉目養神的白羽一個激靈,忙道,“主人,何事?”
“白羽,我想讓你給我爸把脈,他現在正睡著,是個機會。”
白羽應聲,“好的,主人,煩將手指觸其手臂內側動脈處即可。”
商量好後,何楚桃輕推開門,踮起腳尖走進。
何愛國仰麵平躺在床.上,正睡得香,不過,兩隻手臂卻交叉內扣,不利於操.作。
何楚桃不敢心急,半蹲在床邊,想等他換個姿勢,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床.上的人自顧打鼾卻沒有半點翻身動靜。
看了眼表,明明隻過了五分鐘,卻好似過了半小時,何楚桃有些按捺不住,心想不管時間長短,乾等不是那麼回事,便偷偷伸手,往床.上人的胳肢窩裡輕撓。
睡夢中受乾擾,何愛國隨手一拍,正好手臂外翻落在床.上。
機不可失,何楚桃忙上手,按著白羽交的操.作。
不短的時間,她止不住緊張,好不容易聽白羽說“好了”,她忍住內心小小激動,正要轉身,卻又聽耳邊道,“主人,再換隻手。”
換隻手?
未來得及展開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何楚桃深呼吸,輕手輕腳繞著向床的另一側。好在何愛國睡得沉,切完另一手後,依舊不敢放鬆,悄聲出去。
待出了門,她忙不迭問白羽,“怎麼樣,怎麼樣,查出什麼來了沒?”
白羽沉吟片刻道:“觀其脈象,應是腎臟精氣不足,腎絡呈現不通,濕.熱下注,宗筋弛縱,肝主筋,陰器為宗筋之彙......”
“等等,等等——”白羽說了一大段話,何楚桃聽得雲裡霧裡,索性打斷,“能不能說點人話?”
人話?
被打算的白羽表情不得見,聲音卻是一本正經,“主人,我這說的就是人話,獸語應是這樣,******”
何楚桃晃了晃神,一段咿咿呀呀半個字聽不懂的鳥語讓她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停停停,我的錯,我的錯,我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人話,能不能簡單些,就用咱們現在的白話文,簡單又直白告訴我到底啥病。”
“好的主人,簡單來說,就是腎虛。且他——”
“腎......腎虛?!”
沒等白羽把話沒說完,隻聽前頭兩個字,何楚桃直覺一道白光閃過,耳邊翁聲響,“沒,沒弄錯吧,我爸那體格,怎麼看都不像啊。”
“沒錯,且他這是先天不足之像。”
“先天不足?”
何楚桃不解,正待問,徐常勝背著陽光跨過門檻走進,見她一人,視線快速略過,疑惑,“桃子,跟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