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王豔點頭,“應該是的,要不問問李主任,他肯定知道。”
何楚桃想了想,搖頭,“這事,我想暗著來,問李主任,萬一正對上,把人驚動了不好。”
邵兵也道,“用不著問彆人,有名有姓簡單,我就先查這個馮玲玲。”
飯吃得差不多,何楚桃想上個廁所。
等她解決完生理需求回來,朝座位走,發現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正跟王豔爭執著什麼,邵兵在一旁乾看著,竟插不上話。
她快走幾步,注意到王豔兩眼泛紅,聲音似乎有些不對,“怎麼了這是?”
“桃子——”見何楚桃回來,王豔似乎看見了救星般,指著男人道,“桃子,這是我對象,李冬。”
“李冬,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桃子。”
李冬?
何楚桃仔細瞧了他一眼,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不過,她記憶中應該並不認識這號人。
“我都跟你說了,是桃子請我來吃飯的,這下你信了吧。”
何楚桃沒時間想,聽著這話,明白大概是自己不在的這會兒,李冬巧遇王豔和邵兵兩個,誤會他們了。
可誤會歸誤會,鬨成這樣實在沒必要,尤其是見王豔眼睛都紅了,她有些生氣。
什麼年代了,不就吃個飯,大庭廣眾之下,至於麼。
就算是吃醋,這關起門來說,哪至於當這麼多人的麵給自己對象難堪,真真是小肚雞腸。
不過,畢竟是人小兩口事,她也不好多說。
何楚桃鬱悶著,剛想說句好話,李冬冷笑了聲,“誰知道呢,說不定她是給你倆打掩護。”
這,這,這說的什麼話。何楚桃驚呆了,還是第一回見一個男人這樣沒風度。
還把她當成拉皮條的了,簡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楚桃怒了,“李冬是吧,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給他倆打掩護,你當我是什麼人呢?你說話可要負責任的啊。”
說著,她又瞪了眼跟木頭人似的邵兵,“你愣著乾嘛,看戲呢?”
邵兵無奈,“我解釋過了,他不聽啊。”
“解釋啥,我可親眼看到了,他倆邊說邊笑,這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是一對呢,不信,你問問邊上的人。”
說著,他要讓旁邊的客人作證,那人也不知道是怕惹事,還是怎麼的,擺擺手,不願摻和。連續問了幾個,都一樣。
李冬找不到人站隊,仍不服氣,“哼,他們都是怕事的縮頭烏龜。彆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怕你,你勾搭我對象,我要去舉報你!”
“你確定?”這下,邵兵徹底冷了臉,“汙蔑警察是什麼罪,你想過沒?破壞警民團結,影響社會治安,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敵特分子.......”
越說越嚴重,李冬明顯慌了,卻拉不下臉。
“行,你厲害。”他嘴硬說了句,氣洶洶瞪王豔一眼,轉身就走。
“桃子,邵兵,對不起,他,他人不壞,就是太在意我了,才會這樣的,都是誤會,你們彆生氣。等我再去跟他解釋解釋,改天向你們賠罪——”
匆匆說完,王豔轉身朝李冬追去,剩何楚桃和邵兵兩人麵麵相覷。
“這都什麼事啊。”何楚桃無語,她沒想到吃個飯,能整這麼出烏龍。
更讓她沒想到的事,王豔的對象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對自己的愛人沒有絲毫信任也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亂扯其他人,真是一點沒有男人的大氣。
“男人麼,緊張自己女人,能理解。”邵兵聳了聳肩,“不過,像他這樣每沒品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前半段,何楚桃還以為他要替李冬說話呢,正想開罵,被他後一句給堵了。
“你說你,怎麼也不幫豔子說句話呢,沒聽那李冬怎麼數落她的麼。”
邵兵搖了搖頭,“我解釋過了,他不信。這種事,多說多錯。本來就因為我鬨的,我再去說,那不是火上澆油麼。”
想想也是,何楚桃歎了氣,怪自己自己好心辦壞事,要不是她讓王豔出來吃飯,也不會弄出這檔子事。
“行了,彆想了。這事怪不到你頭上。啥人看啥事,他對象那樣,就算不是今天這事,以後也指不定因為其它的鬨。要我說,這事不見得壞,王豔要是夠聰明,趁這機會把人看清,總比以後結了婚再後悔強。”
邵兵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人也挺準,何楚桃深以為然。
隻可惜想起王豔剛才對李冬那緊張樣,她搖了搖頭,真是替她不值。
兩人分開後,何楚桃先去了吳麗梅家一趟。
這回她在進城前借了把手推車,在吳麗梅家附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偷拿出來,上頭放了幾個裝了水果和雞鴨筐子,用破布蓋了,推著去。
敲開門,吳麗梅見了何楚桃意外又高興,忙讓她進去,仔細把門鎖上。
“桃子,你可來了,我正愁不知道咋聯係你呢。”
“咋了?”何楚桃推著車,隨口問。
“哎,上回從你那買的幾樣水果,我媳婦可喜歡吃,她吃啥都不香,就差把水果當飯吃,再加上我兒子和我家老頭這麼一分,兩天就沒了。”
事實上是,上回買的水果,她自家留了幾個,剩下的在何楚桃給的價格上漲了點給賣給相熟的了,人家很滿意吃了還來問。她手頭沒貨,正盼著何楚桃上門呢。
等何楚桃掀開破布,見到滿滿幾大筐的東西,她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