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解開包裹,好家夥,又是一堆雜七雜八的古玩。
有瓷碗、茶壺、小蝶、銅錢,幾樣玉件,還有尊金地萬花五子羅漢。
何楚桃一一看過,胸前時不時灼.熱,提醒她裡頭哪幾件東西不錯。
“這又是哪兒來的?”上回已經被她收走一批,這回這些她估摸著八成是昨天出去弄的。
白羽翻譯官上線,“它說,是從村裡幾戶人家那兒拿的。”
什麼?
這不是偷嘛!
何楚桃瞪圓了眼,心想這猴子,啥毛病啊這是,真不讓人省心。
“快快快,讓它把這些東西,哪兒來的還哪兒去!”
吱吱撓頭叫著,不解。
“主人,它這是想報答你呢。”
這家夥通了人性,知恩圖報,可拿偷來的東西賣好,卻要不得。
何楚桃義正言辭,吱吱似乎並不能理解“偷”的含義。
她又耐心解釋,“凡是有主的東西,不管是彆人家裡頭的,還是田地裡種的,沒經主人同意占為己有就叫偷......”
吱吱抓耳撓腮,似懂非懂。
叨叨半天,何楚桃發現,這屬於跨物種代溝,太難了。
“哎,算了算了,這樣,以後我讓你拿你才能拿,我要是沒發話,啥都不能拿,知道不?”
總結一句話,一切行動聽指揮,弄不懂不要緊,乖乖照辦就是了。
吱吱大概意識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耷拉個腦袋點頭,瞪著雙濕漉漉的小眼睛,叫何楚桃不忍心繼續責罵。
“行了,把這些東西都拿去還了,哪兒拿的還哪兒去,可千萬彆弄混了。”
好在拿來時間短還記得清,要不然隔上幾天又得忘了。
自然不能大白天還,何楚桃將犯事的小家夥連帶贓物一起收進空間,準備等天黑後再放它出去。
又把空間裡的雞圈和鴨圈清理一番,補充了些吃食。
雞鴨不是光喝水就能飽的,繁殖速度快,吃的消耗也多,一筐子玉米糝和米糠撐不了幾天。何楚桃想著,還是得種些青菜,混合著吃,省錢、營養又均衡。
清理出來的糞便仍是倒進自留地裡做有機肥,徐常勝家的自留地麵積比何楚桃家的大不少,菜的品種多,長勢也還不錯。
他家地理位置好,屋後沒人家,是個小矮坡,坡上種了些茶樹和果樹。
茶樹一排排,整齊排列,果樹比較零散,東一棵西一棵,分布不規則。
枇杷成熟地早,已經摘了個乾淨,剩樹頂上幾掛也被鳥吃得差不多。毛桃長得還不錯,就是個頭不大,遠不如何楚桃空間裡的。楊梅離成熟還早,一串串還是深綠色,混在樹葉裡,不湊近看,都看不出生了許多。
新婚幾天事情多,她還沒給地裡澆過水。這會兒沒人,可瞧著高掛的日頭,即便這空間水澆不死菜,叫人看了也定覺得奇怪,想想還是明天起早再乾穩妥。
回前院,徐常勝還沒回來,見時候還早,何楚桃想去接他,順道挖些野菜。田野間有種叫苦麻的野菜多,雞鴨都愛吃,挖些來種空間裡挺不錯。
剛出了門,“吱”一聲,穿綠色製服的郵遞員小劉騎著二八杠自行車在她麵前停下,腳踮地問,“何楚桃在不在,有何楚桃的信。”
“在在在,我就是何楚桃。”何楚桃邊點頭邊想,會是誰給她來的信。
邵兵,還是王豔?
小劉翻開車架子上的綠布包,拿出一份信再次確認,“這信必須本人簽收,你是何楚桃?”
一邊問,一邊還仔細打量。
一般的信,他直接放大隊辦公室信件收發處就行了,這封不一樣,是邵副所特彆關照要親自送到本人手裡的,可不敢馬虎。
“沒錯,如假包換。”
何楚桃嬌俏的臉上蕩出一抹微笑,叫小劉晃了眼。
他心想,這標致長相,指定錯不了。早聽說徐常勝娶的媳婦,是何家村村花,今日一看,果然不假,這十裡八鄉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能跟她比美的。
見這不大的小夥,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遲遲沒下文,何楚桃不解,“同誌,是需要啥證明麼?”
“不,不用。”小劉霎時臉熱,忙遞過一本登記薄,指著上麵的空白處,“在這裡簽個字。”
何楚桃依言簽上,小劉收回登記簿,看了眼簽名,遞過信。
“謝謝啊,同誌。”
“不用謝,不用謝。”小劉擺著手將登記薄塞進包裡,蹬了腳踏,邊騎邊回頭看,沒注意路上一塊凸.起的石頭,震地把手左搖右擺,險些翻車。
何楚桃沒瞧見這滑稽的一幕,她拿了信,第一時間朝信封上的寄方落款處看。
是邵兵寄來的!
定是查到什麼了,她急急打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