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桃問了徐漢生名諱,“我覺得啊,漢生叔說得對。”
一聽這話,徐大山怒,看吧,他就知道,徐常勝這媳婦真是跟他想得一樣。
被點名的徐漢生亦是心裡拔涼。天知道,他可不是真想叫大家一點肉腥不沾,徐常勝家包圓,他又不是傻,沒那好心。
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後悔也沒用。
有人沉不住氣,“啥意思,他說這野豬是常勝一個人打的,不應該分,你還真就想獨吞了?要我說,這野豬是常勝打死的沒錯,可要不是我們大家夥圍著,它們早跑沒影了,常勝來也遇不上,再好身手也沒用,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
“是啊。”
“說得對!”
......
不少人點頭應和。
何楚桃直覺好笑,她話還沒說完呢,一個個急什麼。不就點野豬肉,她還真沒看在眼裡。
就徐常勝這身手加上她的潭水,再單弄頭野豬,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實際上也沒必要,想想她空間裡的雞鴨,那繁殖速度,想吃多少肉沒有。
她沒想從一群人嘴裡搶食,可道理得掰扯清楚,要不然這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可沒那麼聖母心。
“可不是麼,嬸,你說得還真沒錯,大家夥趕野豬那勁頭是沒得說。可人多有啥用,不敢衝上去跟野豬乾,光知道追,跑哪追哪,亂哄哄一團,人撞人。摔一跤,野豬影子沒看到,先被自己人踩。
那野豬倒是慌不擇路,從山腳往裡跑,再下去,指不定得進村,村裡娃多,那後果大家自己想......”
何楚桃說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她在邊上看得清楚,要是一頭估計不至於,突然來了三頭,大夥慌,人多又亂,拖拖拉拉,暈頭轉向,這麼多人,沒發生大規模踩踏事件,比徐常勝打死野豬還運氣。
一個個掉進肉眼裡,絲毫沒有危機感,為了怎麼分野豬肉爭論不休,就沒人想想,如果沒有徐常勝,彆說分肉,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哭爹喊娘。
至於那些沒來的,就更不用說。不管啥原因,沒來不是錯,可瞅著戰果眼紅想分一杯羹,也是臉皮厚。
何楚桃環顧一圈,除了個彆有真章,其他都差不多貨色,誰也彆說誰。
她毫不留情,兩邊各打五十大板,大夥集體失聲。
“要我說,現在最緊要的,是重新製定一套應對野豬下山的應急方案。人多沒用,挑十幾二十個膽大能頂用的,叫常勝哥給他們進行緊急訓練,這樣野豬再來也不用怕,叫它們有來無回......”
何楚桃想,往年舊例遇著突變狀況,不見得適用。徐常勝一個人就能應對兩三頭野豬,那換一般人,經過針對性培訓,四五人對付一頭,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問題關鍵在於,這些人必須得進過嚴格篩選,濫竽充數可不行。
“不錯不錯,桃子你這主意好。”徐江海幾個連連點頭,
徐陽明拍拍徐常勝的肩,“常勝,你媳婦說了,叫你幫著訓練,你沒意見吧?”
徐常勝自然不會拒絕,“得抓緊時間,最好今天就能把人定好,開始訓練。”
徐國強是治安隊隊長,他建議把治安隊的人全喊上,也不用再另外找人。
徐常勝卻並不同意,當著徐國強這大哥的麵,直言說治安隊成立幾年,許多人不過是個掛名,真有事,不定靠得住,眼下這回不就這樣。
所以,他認為不管是誰,想乾的隻管來報名,至於能不能過,在他。
徐陽明點頭深表讚同,趁人都在當即發話,讓想參加的主動報名,等吃了中飯就開始統計篩選。
事情說定,兩頭野豬的歸屬還沒著落。
徐漢山想不明白,明明說分肉的事,怎麼突然拐到成立“打野豬小隊”的話題上去了。
可再是心急,也不敢催,生怕惹了何楚桃不快。有沒有肉分,可就看她一句話。
見差不多火候,何楚桃終發話,“難得有這樣的好事,我想乾脆讓咱整個大隊的人都樂嗬樂嗬,這兩頭野豬,按戶分,家家都有份。當然,這來的人,要比沒來的多拿一斤,好歹人出了力,沒有功勞有苦勞不是......”
她盤算過,一頭野豬三四百斤,整個徐家大隊不過一百多戶人,往兩百戶算,一家也能分到三四斤。
何楚桃的話叫大家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