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那人凍得臉頰通紅,正是三大爺家的老三閆解曠。
“杜哥,我爸讓我在這等你。”閆解曠吸溜一口冷氣,用袖子抹了抹鼻涕。
杜飛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三大爺還真是守財奴,借個自行車還怕他跑了咋地。
進到前院,閆解曠搶了幾步,叫了一聲“爸,我杜哥回來了。”
話音沒落,三大爺就從屋裡出來,嘿嘿一笑“哎呦,小杜回啦。”
杜飛順勢把自行車往前一推“三大爺,謝您了,您檢查檢查,自行車完璧歸趙。”
三大爺嘴上連說不用,眼睛卻賊溜溜的使勁盯著自行車看。
杜飛也沒急著走,站在原地等他查看完了,才再次道謝,交還鑰匙,往家走去。
誰知剛穿過從前院到中院的垂花門,就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後院的月亮門出來。
看那身高體量,明顯不是成年人,動作敏捷,人影一閃,飛快鑽進旁邊的秦淮茹家。
杜飛腳步一頓,心說“棒梗這小子跑後院乾嘛去了?”
隨即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當他回到家裡,很快就發現櫃子裡被人動過。
原本平鋪的被子也被翻起一角,炕沿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腳印。
杜飛沉著臉,坐到官帽椅上。
雖說家裡值錢的,都被他放到隨身空間裡,棒梗進來除了拿了兩塊點心,也沒彆的損失。
但一想到家裡被闖了空門,自己吃的用的,都被人翻動過,杜飛心裡彆提多膈應了。
偏偏這個年代不同於後世,大雜院也不同於樓房,還沒法隨便鎖門。
否則,彆人家都不上鎖,唯獨你家鐵將軍把門。
左鄰右舍那些閒極無聊的老娘們,還不知道要怎麼造謠編排呢!
到時候再開個全院大會,批他個以鄰為壑,非得弄得灰頭土臉。
但對棒梗,絕不能姑息養奸。
那小白眼狼敢來第一次就敢來第二次,讓他嘗到甜頭,那以後還了得!
杜飛可不想把日子過得跟傻柱似的,隔三差五家裡東西就不翼而飛。
“非得給棒梗一個教訓!”杜飛拿定主意,心裡已有計較。
第二天一早。
雖然炕早涼了,但新被褥的保暖效果明顯更好。
杜飛裹在被窩裡,隻有頭臉發涼,身上還是暖的。
他不想起來,但昨天約好的,今天上午九點,跟沈靜雅在街道辦門口彙合。
事關重大,無論如何不能遲到。
杜飛沒有自行車,從四合院走到街道辦,少說得半個小時,再去了吃早餐,八點鐘之前,必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