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剛吃完飯,半躺在羅漢床上,百無聊賴地聽著收音機。
這幾天連著看《三國演義》已經看到劉備失徐州,三兄弟失散,投奔曹操。
對於看慣了後世那種快節奏的網絡,讓杜飛再來看三國這種演義,實在是提不起興致,又因為早知道劇情,隻能看看停停。
今天就是這種情況。
到了疲憊期,懶得去翻三國,忽然想起今天從魏三爺那拿回來的一箱子書裡,還有一套明代版本的《金瓶梅》,正好拿出來觀摩學習。
有了點子,杜飛興致高漲,立即把那口樟木箱子從隨身空間取出來。
“嘩啦,哢嚓!”
拿鑰匙打開箱子上的小銅鎖,掀開箱蓋子。
最上邊就是那套明崇禎年間的《金瓶梅詞話》。
現在一說起來,都是四大名著。
其實在過去,還有‘六大名著’或者‘四大奇書’的說法。
在這其中就包括《金瓶梅》。
有人把它抬的很高,有人把他貶得很低。
有人看見情色,有人看見人性,也有人看見了明代的風土人情社會麵貌。
反正在此之前,杜飛也隻聞其名,看過其中一兩折,並沒真格通篇讀過。
杜飛伸手去拿出來。
一共三個藍色的書盒,每盒裝八冊。
然而,就在杜飛拿出這些書,擺放在床桌上,準備打開書盒,卻忽然“咦”了一聲!
在最左邊的書盒下麵,放著一個看起來十分高檔的,包著棕色牛皮的日記本。
如果隻是普通的日記本,也不會讓杜飛大驚小怪。
但在這個日記本的封麵一側,竟然用漢字寫著‘野原廣誌’的名字。
這特麼不是蠟筆小新他爹嘛!
被這個名字勾起興趣,杜飛索性不急著看金瓶梅了。
把書盒放到一邊,伸手拿起這個日記本翻開。
扉頁上用日文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句寄語。
杜飛也看不懂,繼續往後翻。
翻到第二頁,就是第一篇日記。
1937年10月18號,月曜日,天氣晴……
這一天,名叫野原廣誌的,來自四國島愛媛縣的醫科大學畢業生,第一次以侵略者的身份踏上了中國的土地。
侵略者,這並不是杜飛說的,而是日記本上,野原廣誌自己寫的。
野原廣誌的日記裡有一大半使用的是漢子,其中就有‘侵略者’三個字。
杜飛現在無法理解,這個日本人是以什麼心態,來稱自己為侵略者的,應該是不大正常的。
畢竟,正經人,誰寫日記呀!反正杜飛不寫。
簡單的記述,大量的漢字,再加上一些揣摩,讓杜飛勉強能看懂。
這讓他覺得還挺有興趣。
時隔近三十年,在1965年看一個日本鬼子,在1937年寫的日記,恍惚間仿佛再次穿越時空,回到了那個槍林彈雨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