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飛來說,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杜飛大略翻了一遍,把記事本收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黃曆。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七。
再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街上的年味已經相當濃了。
晚上杜飛下班回來,發現不少孩子在放鞭炮。
小鞭的“啪啪”聲不絕於耳。
偶爾還能聽見更大的“砰”的一聲,炸開遠處路邊的雪堆,把周圍的孩子嚇得哇哇直叫。
杜飛穿越前,在小時候,也是這樣,跟在大孩子屁股後邊,手捏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香,一不小心就會弄斷了。
兜裡揣著拆散的炮仗,找到自以為絕好的地方。
放下炮仗,拿著香顫顫巍巍的,隻有小米粒大的香頭,半天也點不著……
回想起這些塵封了不知多少年的記憶,杜飛不由得會心一笑,坐在羅漢床上,身子往後一靠,把雙手枕在腦後。
恰在這時,喵的一聲。
小烏這貨順著門上的貓洞鑽進來。
不知道又跑哪瘋去了,弄的臟兮兮的,情緒卻挺高興,高高梳著尾巴,好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
杜飛瞟了它一眼,發現在它背上,沾著一坨鳥糞。
估計這貨又帶著野貓,去跟烏鴉乾架了。
看它樣子,應該占了些便宜,但這臟巴拉幾的,杜飛可不想摸它,更不能任由它在家裡亂蹭。
“小烏過來~”
杜飛叫了一聲,同時傳遞過去情緒。
因為經曆的多了,小烏猜到杜飛想乾什麼,不滿的“喵”了一聲,卻仍走了過來。
杜飛直接無視了小烏的抗議,一伸手就把這貨收到隨身空間內。
然後心念一動,操縱著白色光帶,圍著小烏轉一下,乾乾淨淨才肯放出來擼貓。
這時,收音機裡正播放著新鳳霞的《花為媒》。
聲音婉轉動聽,可惜隻能聽聲卻見不到人。
當年,zong理都曾誇讚新鳳霞長的漂亮,說是三天不喝茶,不能不看新鳳霞!
杜飛早曾聽說這個典故,還特地上網查過照片,的確名不虛傳。
可惜留下的都是黑白照片。
這時忽然聽到收音機裡的唱段,讓杜飛不禁有些好奇,這位號稱一代國色的評劇皇後,真人長什麼樣?
可是轉念一想,又有些意興闌珊。
新鳳霞好像是一九二幾年生人,到現在沒有四十歲也差不多了。
如果三十左右,像秦淮茹一樣,也許還能天生麗質難自棄。
但是到了四十……
就算再怎麼國色天香,大概也耐不住歲月流逝。
緊跟著杜飛又想到他自己。
等再過五六十年,到了他穿越前的年代,他又會變成什麼樣?
大概是將近年關,杜飛獨自坐在冷清的家裡,聽著收音機裡咿咿呀呀的唱腔,讓他莫名的有些傷感。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哢哢”的鑰匙開門聲。
杜飛不用看也知道是秦淮茹來了。
門開了,秦淮茹嘴裡哈著涼氣,頭上頂著一個丸子頭,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碎花小棉襖,下身是一條卡其色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