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可以找牛文濤,私下再讓雷老六去打聽打聽,估計就能摸個八九不離十。
直到夜裡十點多鐘。
秦淮茹在杜飛家洗了個澡,才悄咪咪的回去。
雖然前幾天的警戒已經撤了,但院裡各家都還留著幾分警惕。
今兒晚上,秦淮茹上杜飛這來就夠冒險了,更不敢留下過夜。
大概體質有所改善,這次秦淮茹倒是長進多了,沒有扶牆回去。
回到家,賈張氏給她留了門。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先看了一眼棒梗的床鋪,走過去幫他掖了掖被子。
沒注意到,棒梗的眼皮下邊眼仁在動。
今兒晚上,秦淮茹沒在家,棒梗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隨即,秦淮茹進了裡屋,輕手輕腳的脫衣服上床。
鑽進涼颼颼的被窩。
她瞬間非常懷念杜飛家的熱炕,還有那張滑溜溜的大虎皮。
但再怎麼懷念也枉然,她隻能默默鑽進被窩。
這時,賈張氏那邊小聲問道“小杜怎麼說?”
秦淮茹歎道“那個混球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賈張氏緊張道“怎麼啦?”
秦淮茹歎口氣“嗐~我也沒想到,他居然……”
隨後把杜飛的態度大略說了。
賈張氏也很意外,下意識道“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秦淮茹一愣,她知道賈張氏沒啥文化,沒想到還知道欲擒故縱。
“淮茹?”賈張氏等了一下,卻沒回音,忙叫一聲。
秦淮茹回過神來“不是,咱都跟他攤牌了,還有啥欲擒故縱的?”
賈張氏又道“那他是真瞧不上京茹?也不能啊!京茹那模樣身段,來個千八的都能比下去,他還看不上?”
秦淮茹沉吟道“我看……也不是瞧不上。”
“那是啥?”賈張氏不明白了。
秦淮茹哀歎道“媽~其實一開始我也想不通,我就一寡婦,殘花敗柳的,怎麼就能讓他瞧上了?”
其實賈張氏也想不通。
秦淮茹又道“後來還是您一句話點醒我了。”
賈張氏更糊塗了“我一句話?”
秦淮茹道“您說過~我跟他沒法真正挑門過日子吧……他大約也是這個想法!我覺著他對京茹不是沒想法,但京茹畢竟是黃花閨女,也不能像我這樣,沒名沒分的跟他。所以,為了免得麻煩,他乾脆就不碰。”
賈張氏並不認同,質疑道“天下還有不偷腥的貓?合著因為怕麻煩,就不搞女人了?”
秦淮茹也沒執意要說服她,不置可否道“誰知道呢!但眼下隻能這樣了,讓他去查一查那個王金旺。最好查出來什麼,給京茹一個教訓,讓她明白嫁到京城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賈張氏道“那如果查不出來呢?”
秦淮茹默不作聲,隔了片刻,才小聲道“那~就是命!您不是說嘛!女人……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