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些二愣子的性格,但那都是從前了,現在有老婆有家,眼瞅著有兒子了。
混不吝的性子收斂許多。
原先關於劉嵐跟廠領導搞破鞋的事兒,私下說說就罷了。
現在他可不敢惹禍上身。
解釋道“哎呀!反正那娘們兒有後台,我在食堂也惹不起她,根本就不是特殊照顧。麗英,你可彆聽外邊那幫老娘們兒胡說八道。”
“什麼劉嵐!我說的是這個嗎?”賈麗英不依不饒。
賈母則道“英子,當初媽是怎麼教你的!嫁出去了,你男人就是你的話你不信,你還想信誰的。”
這話說的,柱子聽在耳朵裡,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媽……”柱子叫了一聲,鼻子直發酸。
賈母道“柱子啊~你彆擔心,英子這丫頭都讓她爹慣壞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上班,我在家說她。”
柱子“哎”了一聲,又看媳婦一眼,期期艾艾道“媽,您也彆使勁說,英子也是惦著我,才……那個關心則亂。”
賈麗英卻一瞪眼。
賈母又喝了一聲。
隨後,就見柱子失魂落魄從屋裡出來,都沒注意到站在他家房山牆邊上的杜飛,推起門口的車子就走了。
杜飛卻聽出,剛才屋裡的賈家母女,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明顯是在ua柱子。
不過這個事兒,屬於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杜飛懶得多管閒事,推車子正要走,卻聽屋裡道“媽,柱子走啦?”
賈母“嗯”了一聲“走了~你個傻丫頭,剛才戲有點演過了啊!”
賈麗英道“我知道,可……可一想到那個什麼冉老師,我心裡就氣不過嘛~”
杜飛耳朵尖,雖然屋裡母女倆說話聲音不大,他也聽得真真兒的。
不由得心頭一動“冉老師?難道冉老師又找來了?”
屋裡的賈母道“嗐~老爺們兒不都那個熊樣兒。當年你爹見著村頭,姓劉那小寡婦也走不動道兒,現在怎麼樣?”
賈麗英大概不知道她爹她媽還有這一段兒,忙問怎麼回事?
賈母卻管殺不管埋“問什麼問!我就跟你說這意思。這老爺們兒就跟養活兒子一樣,你要張弛有度,該收收,該放放,該捧捧,該鬨鬨……”
杜飛聽著,不由“我艸”一聲。
賈麗英他媽段位夠高的呀!這特麼不就是極限拉扯那套嘛~
賈母又道“英子,今早上你鬨這一下就夠了,不能再鬨了,等晚上下班,臉子可以甩,但平時該你做的事兒一樣不能少。”
賈麗英道“這個我懂,您都說了多少遍了,讓他知道我生氣了,也得讓他知道,我心裡惦著他。”
“對嘍~”賈母接著道“你現在不方便,不能伺候他,這男人啊……就那點事兒。那冉老師,媽見著了,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模樣也不孬,你要弄不好,真興讓她趁虛而入。”
說著賈母聲音更小“聽媽的,等今兒晚上,就用媽教你的法子,先把他榨乾了,省著心裡長草。”
“我知道~”賈麗英應了一聲。
杜飛沒聽到最後,已經推車子出了四合院。
騎車子去單位的路上,還在尋思剛才的事兒。
小小一個四合院,真是藏龍臥虎。
賈麗英這個親媽,真有些道行,要沒她指點,賈麗英挺著大肚子,麵對冉老師的反撲還真不一定能頂得住。
杜飛估計,冉老師那邊應該挺困難。
她家庭成分不好,又是從國外回來的。
否則她也不會回頭來找柱子幫忙。
柱子那貨,本就是不會拒絕女人的性格,冉老師又是他求之不得的白月光……
來到單位。
杜飛也沒急著去辦公室,先到門房看看馮大爺。
扯了一會兒閒篇兒,正好看見周鵬那貨,晃晃悠悠騎著自行車從外邊進來。
杜飛隔著窗戶喊了一聲“周哥”。
周鵬一扭頭,直接把自行車戳在外邊進來,嘿嘿道“馮大爺,您老好呀!”
馮大爺瞅他一眼,抽了一個口杜飛剛給他帶的中華煙“本來挺好來著……”
周鵬鬱悶道“嘿~我可沒招您~”
馮大爺撇撇嘴道“誰讓你長個倒黴模樣。”
周鵬徹底無語了,幽怨的看向杜飛。
要不是杜飛叫他,他也不也用進來找罵。
杜飛在邊上撿笑,調侃道“周哥,讓馮大爺說你兩句,都是你的福報,要是換個人來,你讓馮大爺罵,馮大爺都懶得費那吐沫星子。”
馮大爺哈哈大笑道“還是你小子會說話。”
周鵬則沒好氣道“得得得~快說叫我乾啥?”
杜飛收起玩笑“周常力,你給送到香江去了?現在怎麼樣?”
周鵬一愣,沒料到杜飛會問這個。
也沒多想,回答道“那小子啊~在那邊倒是如魚得水了,沒用我的門路不知怎麼弄的,到了一個‘和’字頭的堂口裡。怎麼?你找他有事兒?”
杜飛否認“沒有,就是問問。”
香江那邊的事兒,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杜飛當然不會輕易透露出去。
可惜周常力去的有點晚了,這點時間根本發育不起來,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