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美刀的旁邊,碎裂的其他幾個板條箱,裡麵卻是一包一包的,用繩子捆額結結實實的包裹。
“這是什麼東西?”杜飛一時間他沒想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想讓小紅過去,咬開那些包裹看看。
小紅卻傳來強烈的抵觸情緒。
仿佛那些包裹裡麵蘊藏著莫大危險,就是不肯過去。
“危險?”
杜飛有些莫名其妙,卻猛地反應過來。
我艸!
這些包裹的樣子,怎麼越看越像炸藥包呀!
想到炸藥包後,杜飛愈發覺著沒錯。
不過說是炸藥包,其實裡邊放的應該是火藥。
因為杜飛沒看見引爆的雷管。
在這種潮濕的環境下放了幾十年,按道理應該炸不了了。
但是看那足足幾十個炸藥包,這在當初絕對是大殺器。
如果瞬間同時引爆了,恐怕周圍這一片房子都得炸飛了。
可以想見,這應該是當初慶王府最後的底牌。
如果東洋人突破了前麵的鐵閘,就會引爆這些炸藥包,同歸於儘。
最終卻並沒有走到那一步。
東洋人雖然拿枕木頂住了下落的鐵閘,但也僅僅留出了一道不足一尺高的縫隙。
人想轉過來,隻能匍匐前進,隻要一探頭,就是活靶子。
杜飛通過視野,看著閘門兩邊的骸骨,想象著當初激烈的戰鬥。
隨之斷開視野。
杜飛從羅漢床上睜開眼睛,在感慨之餘開始考慮怎麼下去。
小紅能打洞過去,他肯定不行。
要想進入這座位於老慶王府下麵的密室,必須另找入口才行。
杜飛心裡合計,等休息一會兒,再通過小紅看看,有沒有彆的入口。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非常急促的敲門聲。
跟著就聽秦京柔叫道:“杜飛哥!杜飛哥!不好了……”
“不好了?”杜飛皺了皺眉。
自從到財務科上班,秦京柔比原先沉穩多了,要不是真急了,絕不至於這樣。
立即起身過去,一開門就見秦京柔一臉焦急,眼角還噙著淚水。
看見杜飛更忍不住,眼淚連串落下來,哭著道:“杜飛哥,你快過去看看吧!老太太,老太太她……好像,好像要不行了!”
杜飛心中一凜,根本沒往這邊想。
隔壁的老太太雖然八十多快九十了,但身體一直挺硬實,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這可不是小事。
杜飛作為街道的乾部,肯定不能熟視無睹,立即穿衣服穿鞋,同時問道:“通知一大爺和前院了嗎?”
秦京柔搖頭:“還沒呢,我發現不對勁,立即找找你來了。”
杜飛點頭,已經穿好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你立刻去叫一大爺和三大爺,順便把前院的於小麗也叫來,她在居委會上班,能幫得上忙。”
秦京柔“哎”了一聲,立即撒丫子跑去中院。
杜飛來到老太太家門口。
這時旁邊的秦淮柔推門出來,看見杜飛,愣了一下,疑惑道:“怎麼了?剛才好想聽見京柔叫你來著?”
杜飛衝屋裡示意一下:“老太太可能不行了,我讓京柔去叫一大爺和三大爺了。”
秦淮柔也吃了一驚:“嚇!昨天見著還好好的,怎麼……”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秦淮柔的心腸還算不錯。
一聽老太太快不行了,立即搶了幾步過來,跟杜飛一起進屋。
到了屋裡,杜飛立即聞到一股味道。
他皺了皺眉,知道老太太恐怕真不行了,大小便已經失禁了。
此時老太太躺在床上,還有最後一口氣。
看見杜飛和秦淮柔進來,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是她要等的人。
張了張嘴,從喉嚨裡發出最後一聲“柱”,應該是想叫“柱子”。
卻最終沒叫出來,眼光已經暗淡下去。
這時候,柱子卻在派所。
他作為報案人,暫時不算拘留,算是配合調查。
秦淮柔看見老太太咽氣,不由得“啊”了一聲。
杜飛伸手握住秦淮柔的手,搖了搖頭,也沒上前。
院裡有一大爺、三大爺,用不著他往前衝。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
一大爺、一大媽全都來了。
緊跟著就是前院的三大爺、三大媽,還有於小麗兩口子。
一幫人一下把老太太屋裡擠得滿滿當當。
“老太太?老太太!”
一大爺叫了兩聲,當即撲上去趴到老太太床邊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在場的眾人,甭管有沒有這個心情,都跟著抹了幾滴答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