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援朝“嗯”了一聲。
其實杜飛跟他說了這麼多,除了覺著黎援朝這人還不錯,更主要的還是為了安撫他。
畢竟黎援朝手頭這五百多人,是杜飛如今能調動的唯一的機動力量。
彆到關鍵時候,黎援朝三心二意,再壞了事兒。
末了,杜飛又丟出一塊大餅道:“援朝,彆想那麼多,先把該做的事做好。等完事兒你還是現在的想法,香江也不是好去處。”
黎援朝的眉梢一揚:“這……”
杜飛解釋道:“香江雖然富庶,但隻是個彈丸之地,根本施展不開。況且,這裡是yg人和資本家的地盤,你來這裡的上限,最多是黑道悍匪,那應該不是你的理想吧?”
黎援朝想留在香江也是臨時起意,並沒有深思熟慮。
現在聽杜飛提醒,也覺著留在香江不是上策。
心裡更好奇,聽杜飛的口氣,明顯有更好的去處。
黎援朝連忙再問,杜飛卻拍拍他肩膀:“回去吧~咱們哥們兒先把眼巴前的事兒過去,以後日子還長呢!要是這道坎兒過不去,說什麼都白搭。”
黎援朝被撩撥的心裡癢癢的,偏偏杜飛態度堅決,咬死了不說。
他也沒有法子,隻好告辭走了。
等杜飛再回到招待所的樓上,朱婷已經洗完澡躺床上準備睡了。
見他進來問道:“說什麼了?去這麼長時間。”
杜飛也沒瞞著,笑著大略說了一遍。
朱婷聽完了,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於黎援朝的想法,她完全沒法理解。
不過黎援朝不是她男人,她也不太在意,反而有些好奇,問道:“哎,你最後說香江不行,那到底什麼地方合適呀?”
杜飛撇撇嘴,躺倒床上道:“我哪兒知道,就是隨口說說吊著他,不然這小子關鍵時候給我拉胯了,我找誰喊冤去!”
其實在杜飛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朱婷白了一眼,罵了一聲“壞蛋”,轉又擔心道:“你這麼胡說八道,到時候黎援朝找你你怎麼說?”
杜飛理直氣壯道:“到時候再說唄,你男人還應付不了一個中二少年得了。”
“中二少年?“朱婷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本能覺著不是什麼好話。
卻也懶得計較,反而推了杜飛一下,沒好氣道:“哎!誰讓你上床的,快去洗洗,一身臭汗!”
杜飛死皮賴臉道:“哪有,下午回來不剛洗完嘛~”
朱婷卻不答應:“這都多長時間了!天兒這麼熱,出了幾茬汗了。”
杜飛笑道:“那是你!我可沒出汗,不信你摸摸,一點也不粘。”
朱婷不太相信,但摸了一下杜飛的皮膚,還真挺清爽!
不由得“哎”了一聲:“你咋沒出汗呢?不是……”
朱婷恍然想起來,似乎到了南方,自個熱成了狗,杜飛好像真沒啥事兒。
這令她有些擔心:“哎!小飛,你彆是生病了吧?我聽說北方人到南方都會水土不服,你是不是水土不服了?把汗憋在身體裡,發不出來呀?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杜飛眨巴眨巴眼睛,詫異道:“你還會這個?”
朱婷白他一眼:“德性~我會的還多著呢!”
說著直接伸手抓住杜飛脈門,指尖搭在‘寸、關、尺’三個穴位上,一臉嚴肅,仔細診脈。
過了片刻,朱婷皺起眉頭,麵沉似水。
反而把杜飛看的直範合計。
一般來說,中醫露出這種表情可都不是什麼好事。
問道:“朱大夫,我沒什麼事兒吧?”
朱婷放下手,沉聲道:“奇怪,脈象強健,氣血充裕。單從脈象上看,沒有任何問題呀!可為什麼汗水發不出來呢?難道是濕熱鬱結在表皮下麵,封住了汗腺,外表寒涼,內燥於心?”
杜飛聽她自說自話,也是一陣無語。
他原先還不知道,朱婷有這一手,不禁問道:“小婷,你跟誰學的?彆是個蒙古大夫吧?”
朱婷“哼”了一聲:“你等著,回家我就告訴咱媽,你說她是蒙古大夫。”
“咱媽?”杜飛沒想到會是朱媽。
朱婷道:“這有啥奇怪的,解放前咱媽在醫院工作了十來年呢!拜了一位老大夫為師,專門學的診脈針灸,我得咱媽真傳,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竟一本正經的想了想,沉吟道:“你這種情況,可以先試試針‘三陰交’跟‘合穀穴’,再在委中放血……”
杜飛聽著,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
連忙告饒,立刻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