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能維持住這種局麵已經不容易了。
杜飛繼續道:“而你,我的朋友,將以個人身份秘密前往京城,通過‘艱苦’的談判,成功說服了我們,守住了不烈顛在東方的體麵和利益。文森特,你將成為英雄,一個現代版的圓桌騎士!”
聽著杜飛描繪的美好場景,文森特禁不住開始呼吸急促。
尤其在聽到‘圓桌騎士’的時候,更令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但他還有理智,並沒被忽悠瘸了,咽了一口唾沫,沉聲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
杜飛眯著眼睛,笑的好像一隻老狐狸:“你要付出的隻是善意和友誼,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文森特不傻。
什麼善意和友誼。
杜飛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現在沒什麼特彆要求,以後想起來隨時再說。
這個條件可以說很寬容,但同樣也很苛刻。
因為杜飛提出,他需要秘密前往京城,這才是最關鍵的。
這次一旦去了,毫無疑問會留下對他不利的把柄,這也是杜飛不提條件的底氣。
但對文森特來說,那都是後話,是將來。
他要的是當下。
保住家族利益,保住港督的職位,然後……成為力挽狂瀾的英雄!
同時,作為紐約大學經濟係的碩士,他敏銳道意識到這是一次抄底的好機會。
因為對未來的悲觀,現在很多資本正在逃離。
令一些優質的資產,比正常情況大幅貶值。
如果在這個時候抄底買入,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公布出來的時候,一定會報複性反彈,到時候……
文森特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不由得看向窗外的景色。
大腦飛速轉動起來,開始計算他手中能動用的資金,以及能撬動幾倍杠杆兒。
而好巧不巧,杜飛也在看著外麵,腦子裡在想著一樣的事。
他們倆又恰恰麵對同樣的問題——資金不足。
彆看文森特是一位男爵,但他能動用的資金真的不多。
滿打滿算也就幾十萬英鎊,其他的家族財富都在固定資產上,或者以信托的形式存在,他根本沒法動用。
在他家,真正掌握家族財富和權利仍是他的叔叔。
杜飛這邊,能動用則是八十多萬美元,那些金元寶和銀磚,杜飛沒打算動。
一來,以現在的金價兌換成錢並不劃算。
二來,全都算上也決絕不了問題。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幾十萬美元,實在浪費了。
杜飛心裡算來算去,還是得找船王借錢。
提到借錢,杜飛並不怵頭。
他借錢不是空口白牙,手頭有的是值錢的抵押物。
彆的不說,上次從慈心那兒弄來的,拿破侖的攝政王珍珠項鏈,此時的估價絕對在五十萬美元以上。
還有乾隆皇帝的象牙象棋和金葉佛經,大清皇帝的玉璽,還有黃金首飾盒。
這些東西拿出來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比這幾件東西次一點的,還有陳方石花錢從張野那裡買來的,一共127件古董珍品,件件都是無價之寶。
這些寶貝未來的升值空間巨大,杜飛當然不會賣了。
但作為抵押物卻足夠了。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笑容。
同時,旁邊的文森特似乎也想到了辦法,露出了一模一樣表情。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莫名的同時大笑起來。
文森特伸出手,跟杜飛握了握手:“杜,我的朋友,祝我們合作愉快!”
杜飛笑著道:“合作愉快!”
文森特意猶未儘,歎道:“可惜沒有香檳。”
杜飛道:“最多一個月,一切都會有的。”
“一個月……”文森特喃喃重複。
第二天早上,文森特已經坐上了從廣州出發前往京城的火車……
杜飛這邊則提前跟朱爸通電話,彙報了跟文森特會談的情況。
尤其杜飛居然把文森特忽悠到京城去,令朱爸沒有想到。
甚至某種程度上,文森特的入甕,不遜於那十億美元的無息存款。
畢竟,錢是死的,人是活的。
文森特如果發展好了,未來很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過後續的,具體的跟文森特怎麼談,就不用杜飛來操心了。
反而在香江這邊,杜飛的後續計劃要加快進行。
等文森特從京城回來,香江這邊也將塵埃落定。
另外,還有一個麻煩。
隨著形勢漸漸明朗,yg人實行龜縮戰術。
林黎二人也受到上邊約束,後續很難打起來。
黎援朝終於再次找上杜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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