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杜飛手疾眼快,騎的時候速度也不快,不然還非得露怯不可。
直至在附近的馬路上遛了幾趟,才漸漸找到一些竅門兒。
越來越溜,漸漸加速……
等到下午,跟汪大成吃了一口飯,杜飛直接騎摩托回到單位。
進大門的時候,還被門衛大爺攔下了。
摘了汪大成給配的防風鏡,大爺才認出他,不由得叫道∶「嘿~杜科長,您這是鳥槍換炮了,連挎子都騎上了!「
杜飛笑著解釋「我愛人懷孕了,弄個車好接她上下班。」
門房的大爺一天沒啥事兒,卻是單位的消息靈通人士。
杜飛故意跟他提起這茬,就是要借他這張嘴把事兒傳出去。
不然,杜飛年紀輕輕,就騎著一輛挎子,還是有些太招搖了。
現在有了這個由頭,就可以消除不少負麵影響。
最起碼有人在背後拿這個說事兒的時候,其他人能有借口反駁。
說杜飛不是招搖,是疼媳婦。
尤其是單位那些大姐大姨們,更會平添幾分好感。
把摩托停到樓下,杜飛徑直上樓去找王超。
而他剛一走,就有幾個人衝著摩托車指指點點。
外經委是大衙門,裡裡外外,各個部門,好幾百人,總有愛說嘴的人……
杜飛來到樓上,直接到王超辦公室敲門進屋
「王哥~「杜飛進門先叫哥,笑著從大衣懷裡摸出一條中華∶「過年從我老丈人那順的。」
杜飛順手往沙發上一丟,也沒說送給王超,或者辦事的酬謝。
但王超心裡明白,人家憑什麼給他送煙。
還是中華!
一條煙,不算票,就得二十來塊錢。
最主要的是,就算有錢有票,你也不一定能買得著。
王超沒推遲,笑著道∶「噻~這好煙平時可不敢抽。」
杜飛則從兜裡摸出一盒牡丹。
王超微微一愣,就聽杜飛凡爾賽道∶「把這個拆開,放牡丹的盒裡…就看不出來了。」
王超心說p,老子能像你小子,有你老丈人供著。
我抽完了上哪兒弄去~
還特麼放牡
丹的盒裡,我腦袋讓驢踢了我!
這些話卻隻能想不能說。
王超尬笑一聲,遮掩過去。
杜飛剛進來,他就看見掛在脖子上的防風鏡。
猜到杜飛的摩托車到位了,這是要車牌子來了。
至於這條中華煙。
這可不是車牌的意思。
純粹是人情往來,你幫我,我幫你。
有了第一次,下次再互相幫忙就理所當然了。
王超這邊早就準備好了。
轉身到辦公桌的側櫃下邊摸出一副牌子。
能直接拿出來,說明上次杜飛說完,王超當回事兒了。
而不是等杜飛來,現上轎現紮耳朵眼。
杜飛接過牌子,道了聲謝。
王超還想留他套套近乎,杜飛找個借口並沒多待。
回到辦公室,打個電話把孫大聖叫來。
不一會兒,孫大聖興匆匆跑過來。
一進屋就抱拳作揖,說了一串拜年的喜歌兒。
「你這張嘴,不說相聲去可惜了。」杜飛笑著一指茶幾上的車牌子∶「你下樓去,幫我給按上。」
孫大聖一看,不由「哩」了一聲∶「科長,下邊那輛挎子還真是您的!」
「那不然呢~」杜飛瞪了一眼」趕緊的,等會兒還得出去呢~」
孫大聖「哎」了一聲,麻溜兒拿著車牌去了樓下。
卻沒一會兒,張發奎就來了,進門扶了扶眼鏡,半開玩笑道∶「哎呀,杜老弟,你這是過了個肥年呀!開年兒回來就添了大件兒了。」
杜飛起身迎上去,苦笑道∶「您老哥可彆擠對我了,您當我樂意騎那玩意呐~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土。這不你弟妹,我家那口子,有了!」
張發奎還沒聽到風聲,連忙道「是啊~那真得恭喜你呀!」
杜飛歎道「瞎,淨是麻煩事兒!我不放心她再騎自行車,真搞輛汽車,也太紮眼了,才弄了這麼個玩意。」
張發奎知道杜飛的背景,心裡有些泛酸。
心說,這小子還真特麼滑頭,把自個媳婦、老丈人答對好了,以後的路子不就打開了!
可惜自個沒那個好老丈人。
說完摩托車的事兒,張發奎轉又提起另一件事。
神秘兮兮道∶「哎,你聽說沒有,咱們處的新處長基本定了。」
杜飛一愣,這幾天他還真沒聽到風聲。
忙問「還是您消息靈通,誰呀?」
張發奎撇撇嘴,不以為然道∶「也不知道上邊怎麼想的,居然給咱們弄來一個女的!」
張發奎有點瞧不起女人,嘴裡滿是抱怨∶「你說,咱們一幫大老爺們兒,在一個娘們兒手底下乾活兒……早知道,還不如讓老魯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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