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麵沒什麼變化,但杜飛卻發現,她的心跳似乎快了一些。原本沉睡的慈心,呼吸和心跳的很慢,好像傳說中的'龜息功」。此時,卻明顯加快了一些。
這令杜飛揣測,難道她真要醒了?但顯然沒這麼順利。
跟昨天晚上一樣,慈心這一宿又沒任何動靜。直至第二天早上。
杜飛睜開眼睛,瞅了她一眼,不由吃一驚!在慈心胸口的位置,竟赫然出現了一片血跡!杜飛的心臟一縮,本能的警覺起來。
難道昨晚上有人進來?
這個念頭一閃,就被他否定了。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真有人進來,他不可能毫無察覺。況且在附近還有好幾隻烏鴉盯著。
那就是慈心的自己的問題嘍~
想到這裡,杜飛立即伸手解開口子,掀開出血的地方。正是之前慈心受傷的位置。
原本杜飛使用隨身空間內的白光,已經將傷口愈合了。此時,竟然又從裡麵裂開!
衣服上的血,就是從這裡沁出去的。
「難道還沒好徹底?」杜飛皺眉,這種情況倒是沒遇到過。他想了想,再次心念一動,把慈心收回隨身空間。
二次驅動白光,將慈心包成光繭。
之前把慈心治好了,杜飛因為擔心消耗白光太多,把慈心強化的太利害。萬一醒過來不受控製就糟糕了。
所以,使用白光時,拿捏住份量,恰好能把她治好。
現在看來啊,應該是估計錯了,或者慈心的傷勢比較複雜。並沒有完全治好,這才一直沒醒,還出現了反複。
這次杜飛索性不管那麼多了,打算先把這尼姑弄醒了再說。將其扔到隨身空間內,杜飛沒再理會。
今天他還有要緊事。
來到香江第三天,是時候該去見一見船王了。還有陳方石那邊,也得去看一看。
順便跟王老師說一下,不是他不帶於嘉嘉來,是於嘉嘉自個不肯。免得日後弄出什麼誤會。
吃過早飯,事先打個電話過去,在酒店要了一輛車。杜飛徑直來到船王的山頂彆墅。
在司機愕然的目光中,被管家理查迎進去。杜飛第二次來,還是上次見麵的後院。
今天的天氣不錯,不冷不熱的。
船王還是老樣子,穿著唐裝,笑嗬嗬道:「賢侄,彆來無恙啊~」杜飛按禮數拜見,坐到船王旁
邊。
船王開始不緊不慢的泡茶,一邊泡茶一邊介紹這次用的茶葉。
杜飛不慌不忙聽著。
心裡則品出了幾分意味兒。
上次他來,船王拿出來的是朱爸送的茶葉。而這次,船王用的卻是印杜產的茶葉。
「賢侄,嘗嘗~」船王給杜飛倒了一杯。茶湯很漂亮,是類似大紅袍的紅色。
船王剛才說了產地,不過杜飛對印杜茶沒什麼概念,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口感還不錯。
船王自己也喝了一口,淡淡道:「賢侄啊~這次,你不該來。」
杜飛放下茶杯,沒去看船王,往後靠了靠,看著遠處的藍天,忽然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船王皺了皺眉,有些不快。杜飛這是拐著彎罵他。
但他老謀深算,不可能因為後輩一句話動怒。
何況杜飛終究不是普通人,而他這次做出抉擇後。更需要修複與北邊的關係,不能任由惡化下去。
船王道:「納蘭詞美則美矣,可惜終究看不透人心世故,非是人心善變,實是世易時移。我等身在局中,皆為螻蟻,為之奈何?」
杜飛笑了:「您太謙虛了,如果連您都是螻蟻,那芸芸眾生,億兆生民,又算什麼?」
船王也向後,靠到椅子背上,張了張嘴,想要回答。
但想了想,也隻搖頭苦笑一聲,歎道:「賢侄,你又何必這樣執著?上次你的表現已經足夠驚豔,沒人能把事情做儘,你何必再陷進來。」
杜飛表情嚴肅:「您就如此篤定,我毫無勝算?」
其實,從剛才船王說「他不該來」,杜飛就知道,今天在這兒不會有任何收獲。
船王本人,以及他代表的本地資本,都覺著杜飛沒勝算。商人逐利,當然不想在杜飛身上下注。
另外一個原因。
上次他們聯合在華夏銀行存了十億美刀無息存款。有了這筆存款,在某種意義上,就能保他們上岸。
所以,當杜飛再來的時候,沒什麼人再願意上他這艘小船了。所謂時勢造英雄。
人還是那些人,隻是形勢變了,選擇與態度自然跟著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