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石這老不羞,嘿嘿道:“你小子說實話,是不是看上我那大閨女了?不然你沒事兒把她安排到眼皮底下乾什麼?”
杜飛無語,罵道:“滾蛋~你少變著法兒占我便宜。再說,我跟於嘉嘉清清白白的,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你個老家夥可彆憑空汙人清白。”
陳方石撇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但也沒再糾纏,轉而好整以暇道:“你這次過來,還是軋鋼廠那事兒?”
杜飛點點頭,拿起剛才傭人切好的水果吃了一塊。
陳方石道:“這趟不容易吧?”
杜飛笑道:“你算出來的?”
陳方石切“了一聲:“這還用算?現在滿大街的報紙,還有廣播、電視,都在
報道鋼材不達標的新聞,他們想乾什麼,這不明擺著嘛。”
杜飛沒有否認,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陳方石搖頭:“我又不是神仙,能有什麼辦法。現在京城的注意力都在北邊。y9佬就是看準了,才來起麼蛾子,大勢在彼,敵強我弱,為之奈何?”
該說不說,陳方石看的很透徹。
杜飛明白,船王肯定也看透了,這才保持作壁上觀的態度。
至於能不能逆轉。
杜飛還真沒指望陳方石。
在杜飛看來,陳方石既不是諸葛亮,也不是劉伯溫。
陳方石固然手段非凡,但從他過去的履曆不難看出。
在大事上,他能看出問題,卻難解決問題。
往往選擇避禍。
也就是不求兼濟天下,隻求獨善其身。
吃完晚飯,從陳方石家出來。
杜飛陪著陳方石喝了一點,淺嘗輒止,並沒喝多。
坐在出租車上,搖下車床,微風拂麵,空氣中有一股海風的鹹腥味兒。
到此,杜飛這次來香江,該拜訪的人都見了一遍。
現實情況比之前預料的更糟糕。
尤其船王提到的半個月的期限,更相當於加了一個緊箍咒。
接下來,能否儘快打開局麵,關鍵還在文森特身上。
杜飛決定,明天去見一見這位‘老朋友,。
拿定主意的同時,出租車停在酒店大門前。
杜飛下車,正要往裡走。
卻在這時,突然從不遠處衝過來三個人。
一個又黑又瘦的青年在前麵跑,後邊兩個滿臉凶惡的漢子緊追。
這時香江的治安絕對不算好。
看見這種狀況,人們習以為常,隻當是古惑仔打架,自覺的往兩邊讓開。
杜飛一開始也沒太在意,正想直接走進酒店大門。
突然心中一凜,發現前麵逃跑那人的眼光竟然一直盯著他。
按道理逃跑的人,肯定要四處觀察,尋找出路。
眼晴盯著自個是幾個意思?
這令杜飛驀的想起,有人雇了越n人。
眉梢一揚,暗忖道:“難道就是這幾個貨色?居然在酒店門口動手,這活兒乾的也太糙了。”
想法倒是不錯,假裝兩撥人,一追一逃,靠近過來。
然後突然一起動手,隻要到了一定距離內,不管拔槍,還是用刀,成功率都會大大提升。
杜飛的搏擊能力雖然強大,卻不想在大廳廣眾顯露。
立即加快腳步,鑽進了酒店大門。
前麵跑那人沒想到杜飛突然走了,心裡大急。
難道遇到這種事,不應該在邊上看看熱鬨嗎?
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加速追上去。
杜飛住的是高檔酒店。
這種酒店能開的起來,肯定有背景。
黑白兩道,上下通吃。
為防有人鬨事,影響酒店的生意、名聲。
一樓大廳除了穿製服的保安,還有幾個常年蹲守的古惑仔。
遇到酒鬼醉漢,或者無理取鬨的,都讓他們出麵。
就算出什麼事,都是私人恩怨,跟酒店沒有任何關係。
那三人追打過來,已經驚動了酒店的人。
這時,看見被追那人要往店裡闖。
這些人哪肯放行,立馬糾纏起來。
杜飛提前進去,正在回頭往這邊看。
兩個在後邊追的越n人已經到了跟前。
卻沒去抓那個逃跑的人,反而“呱啦呱啦”說了一大堆。
酒店這邊,一個領頭的,大概囂張慣了,抬手就去推搡。
卻不料,那倆人竟是愣頭青。
或者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後遺症。
被推搡的一瞬間,竟然直接掏槍!
橫眉立目,殺氣騰騰。
杜飛看個正著,心說果然帶槍來了。
然後,砰的一聲,槍響了!
頃刻間,人們反應過來,全都亂套了。
杜飛暗暗搖頭,還真是拙劣的暗殺。
但轉念一想,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