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年紀小麵皮薄,被說破心思,有些臉紅,小聲道:“哪有……我就是想您了。”
朱麗笑道:“不說算了,我可要上班了。”
周曉白忙改口:“那個,朱麗姐,您原先不是在文工團嘛~這個星期天,有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您能不能給我要兩張票。”
朱麗還當是什麼事兒,隻要周曉白回家一說,幾張票要不來。
估計這丫頭覺著自個上班了,是個大人了,沒好意思跟她爸媽開口。
朱麗道:“害~我當什麼事兒呢。等下我打個電話,讓人拿幾張來。”
周曉白連忙道謝,這才蹦蹦躂躂走了。
朱麗也沒耽擱,立即拿起電話撥到文工團去……
另一頭,杜飛也在打電話:“哈哈~布什先生還記得我?”
電話那邊,布什笑道:“當然,杜,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彆的種花人。”
杜飛道:“我可以把這當成對我的誇讚。”
布什道:“當然,我個人對您和您的國家充滿了好奇和善意,一個綿延幾千年的文明古國,聽起來就非常神奇。”
杜飛客氣寒暄幾句,主動提出:“布什先生,如果方便,中午一起吃頓便飯怎麼樣?”
布什並不意外。
實際上,接到杜飛的電話,他就猜到肯定有事,不然杜飛不會主動找他。
快到中午,杜飛提前來到約定的砂鍋居。
地方是布什選的,說最愛吃這裡的砂鍋白肉。
杜飛倒是稀奇,沒想到這位還好這口兒。
但老外說話素來愛誇張,大概就是吃個新鮮罷了。
杜飛則無所謂。
到了之後,點了砂鍋白肉,外加三個下酒菜,讓他們先做著。
杜飛看時間差不多了,正想到門口去看看。
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灰西裝,黃色趟戎褲子的老外推門進來。
“嘿~杜,見到你很高興!”布什非常熱情。
但他知道種花人不習慣擁抱,伸出手跟杜飛握了握。
“我也很高興,布什先生。”杜飛笑著把他往裡讓。
在店裡吃飯的人不少,都看向這邊。
這個年代老外非常稀罕,布什早就習慣了,笑嗬嗬道:“杜,不用這麼客氣,你叫我喬治就行,朋友都這樣叫。”
“好的,喬治,我們是朋友。”杜飛把他帶到一個靠窗的位置。
兩人一邊等著上菜一邊閒聊。
不一會兒,先上了一個小涼菜,杜飛把事先備好的酒拿出來。
布什好奇道:“杜,這是什麼酒,茅台嗎?”
杜飛嘿嘿道:“白乾,聽說過嗎?65度衡水老白乾,在巴拿馬得過獎。”
“沃特?”布什瞪大眼睛:“65度!你確定這不是在喝酒精?”
外國雖然也有高度酒,但多是兌水或者加冰,直接乾65度的,幾乎沒有。
杜飛笑著道:“喬治,這裡是種花,你要入鄉隨俗。”
說著拿酒杯給他滿上一杯,足足有二兩。
杜飛一邊倒一邊說:“慢慢喝,不要急。”
布什有些好奇的端起來聞了聞。
濃重的酒精味有些嗆鼻子,然後淺淺的嘬了一口,頓時眉毛眼睛皺到一起。
杜飛也端著喝了一小口,招呼道:“吃菜吃菜,壓壓酒氣。”
在德克薩斯住了二十多年,布什的酒量不差,現在又是壯年,很快就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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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頓也算是真正的‘吃香的,喝辣的’。
酒過三巡,杜飛漸漸說起正題:“喬治,你應該知道,不久前在我們跟穌鵝的衝突。”
布什放下餐具,擦了擦嘴道:“當然,我的朋友,你們狠狠教訓了在那些傲慢的蘇連人。”
杜飛笑了笑:“謝謝你,喬治。事實上,我從來不認為美g應該是種花的敵人。當年麵對東洋鬼子,我們曾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可惜……”
說到這裡,杜飛演技上線,一臉痛心疾首:“愚蠢的杜路門把我們推向了戰場……”
杜飛早就知道,要想跟一個人成為朋友,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起罵他另一個敵人。
布什當然不傻,他早就意識到,杜飛請他吃飯的目的。
事實上,他們在一起談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杜飛的邀請,表達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積極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