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介紹對象沒有一開始就說的,肯定等倆人建立起一點感情基礎。
還沒見麵就說,那肯定是遮掩不住,提前給打個預防針。
朱麗是什麼人,離婚了要找肯定不能找比前夫差的。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要是以後撞見。
她身邊站的一看就有缺陷,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聽杜飛說完,朱婷不由歎了一聲。
其實杜飛說這些,她也不是完全沒想到。
可還是那句話,上哪兒找那種條件能配得上朱麗,還什麼硬傷沒有的。
彆的女人也不瞎,真有那麼好的,早被人搶了,能留到現在?
說到這裡,這件事也作罷了。
第二天上午。
杜飛一早上到班上,第一件事就是給汪大成打電話。
讓他幫忙問一問丁思甜父母的情況。
汪大成有身份有職務,做這種事很方便。
雖然是外地,但他們係統內部,大家都樂意行個方便,保不齊下回就有求到彆人的時候。
果然,才一個多小時,汪大成就回信兒了。
根據丁思甜家裡那邊查到的檔案記錄,她父母都被下放到西北去了。
杜飛一聽,皺了皺眉。
在那邊他還真沒什麼私人關係。
索性還得讓汪大成幫忙,弄一張協助調查的公函,給當地公安發了過去。
跟那邊取得聯係,再派人去把倆人接回來。
至於到了京城,事情就好辦了。
做完這一切,杜飛又給王玉芬打個電話。
昨天慈心回去,暫時把丁思甜也帶了去。
杜飛讓王玉芬下班告訴丁思甜,她父母的事兒有眉目了,算是給一個定心丸吃。
等撂下電話,杜飛開始盤算,是時候給慈心換一個地方了。
王玉芬的小院兒雖然寬敞,即便丁思甜再住進去也不擁擠。
杜飛卻覺著不大方便。
丁思甜不同於嘉嘉,她的能力在杜飛眼裡沒什麼,卻足以輕易控製王玉芬和於嘉嘉的神誌。
而杜飛跟她的關係遠沒有慈心那樣緊密。
再加上她很可能融合了一些奧古公主的記憶,存在著不確定性。
杜飛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換個地方,讓慈心和丁思甜搬出去單獨住。
但搬到哪兒卻是一個問題。
最好還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她倆住著進出都方便。
隻是這種院子都是可遇不可求,就算杜飛手頭不差錢,沒趕上機會,照樣買不著。
卻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杜飛伸手接起來“喂”了一聲。
那邊立即傳來一個口音很重的聲音,一聽就是個外國人:“你好,請問是杜飛先生嗎?”
“我就是,您是哪位?”杜飛有些疑惑,還以為是客戶上門了,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打聽到他的電話。
誰知那邊的人道:“杜飛先生,我叫格蘭特,格蘭特·威爾,阿美利加太平洋銀行執行董事……”
杜飛愣了一下,一個美地銀行的執行董事找他?
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隨即就想到了布什。
除了布什,杜飛並不認識其他美地的人。
心裡不由得揣測,這個自稱格蘭特的人想乾什麼?
表麵虛與委蛇道:“威爾先生,您找我有何貴乾?”
格蘭特道:“有興趣麵談嗎?關於紡織集團的事。”
杜飛皺眉,沒料到對方這麼直白,直接說明了來電話的目的。
笑著道:“當然,您可以來我辦公室,畢竟您知道的,彆的地方不太方便。”
格蘭特很乾脆就答應了。
撂下電話,杜飛思忖起來。
想不通格蘭特是什麼意思。
之前一直跟布什接觸,怎麼突然就換人了?
想到這裡,杜飛果斷的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布什的電話。
杜飛知道布什和布什家族未來的潛力,跟他交好並非僅僅為了眼前,更是意在長遠。
情況不明的時候,杜飛決定先堅定的站在布什這邊。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卻是一個女聲。
說明要找喬治·布什,又等兩分鐘才聽到布什的聲音。
“嘿~我的朋友,真的很高興聽到你的聲音。”
杜飛笑了笑,聽出布什這話一語雙關。
自從上次雙方見麵不歡而散,就進入了僵持。
這個時候,誰先堅持不住,就會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落入下風。
所以,杜飛先打來這個電話,才會令布什這樣高興。
同時也印證了,布什並不知道格蘭特的行動。
格蘭特應該沒想到,杜飛這麼果斷就跟布什聯係。
在他看來,杜飛跟布什之間,根本不存在互相信任。
斷定,就算約杜飛見麵,杜飛也不會透露給布什。
至少在見麵之前不會輕易選邊站隊。
沒想到,杜飛知道布什家族的潛力。
什麼太平洋銀行,什麼執行董事,哪比得上四世三公的豪門。
杜飛直言不諱:“喬治,有一個叫格蘭特·威爾的,自稱是太平洋銀行的董事,你認不是認識?”
本來滿臉笑容的布什,瞬間表情一僵。
心裡冒出一股憤怒的情緒。
敏銳的意識到,格蘭特這個蠢貨要壞事。
果然,杜飛接著到:“剛才這個人打電話,說要跟我見麵談談紡織集團的事,我懷疑他是騙子,阿美利加人,我隻信任你。”
聽到這話,布什稍微鬆一口氣。
至少有杜飛這話,這邊的主導權還在他手上。
“杜,謝謝,我的朋友~”布什十分真誠。
杜飛道:“需要取消這次會見嗎?”
布什沉默幾秒,低聲道:“不用,今天下午三點,上次喝茶的地方,我等你。”
撂下電話,杜飛不由得露出笑容。
原以為還得僵持一陣,沒想到這個格蘭特的出現反而打破了僵局。
果然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當然,杜飛相信,格蘭特並不是真愚蠢。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立場和利益,跟布什家族並不一致。
大概半小時後,格蘭特被張文忠領到杜飛的辦公室。
“杜飛先生,我們剛才通過電話~”
格蘭特拎著一個黑色的小手提箱,笑嗬嗬的戴著眼鏡,很有親和力。
當然,這隻是表象,杜飛深深明白,每個銀行家都是掠食者,麵前的人隻是偽裝的很好罷了。
“威爾先生,幸會幸會~”
杜飛笑嗬嗬的把格蘭特·威爾讓到沙發坐下。
張文忠給二人倒了兩杯茶,隨後退出去。
簡單寒暄後,杜飛沒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威爾先生來找我,不知有何貴乾?”
格蘭特笑嗬嗬把手提箱放到麵前的茶幾上。
竟然十分沉重,發出“咕咚”一聲!
雙手按住鎖扣,往兩邊一撥,哢的一聲,鎖頭翻開。
緊跟著掀開黑色手提箱的蓋子,裡邊赫然竟是一箱子黃澄澄,明晃晃的金條!
雖然這個小手提箱不大,但裝的金條可不少。
清一色十兩一根的大黃魚,滿滿當當的,至少二十根。
按現在國內的金價,一根大黃魚兩千多塊錢,二十根就是四五萬塊錢。
杜飛眼睛微眯,視線從箱子裡挪開,盯著麵前笑容可掬的人,沉聲道:“威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格蘭特的口音雖然重,卻很懂中文的內含,仍笑嗬嗬道:“沒彆的意思,就是小小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