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第一槍的時候,他還有意識,心裡p,你們打就打,特麼的,為啥打老子!而接下來的兩槍直接斷絕了他的生機。
這把手槍連達爾西姆那種身體強大的瑜伽大師都能打死,更彆說張大師這種半死不活的。張三叔沒想到,杜飛突然殺了張大師。
臉色變得更難看,偏偏被慈心纏住,根本無暇說話。
杜飛則再次把槍口調整回來,另一隻手把打空子彈的突擊步槍藏在身後。心念一動,直接換成了一把裝滿子彈的。
在隨身空間內不隻有這一把槍,要不是這個地方不合適,杜飛甚至想直接拿出重機槍,就算張三叔再厲害,也給他撕成碎片。
換了步槍,杜飛再次把槍口抬起來。
被兩把槍瞄著,張三叔分心旁騖,被慈心逼的捉襟見肘。
再加上張大師已經死了,他今天的目的注定不能達成,再糾纏下非但占不到便宜,還可能吃大虧,不由萌生退意。
恰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麵傳來一聲槍響,緊跟著就聽見有人大吼:「裡麵的人,立即放下武器······」杜飛聞聽,不由一笑。
他開槍就是要把公安叫來。
朱威剛被救出來,送到這裡檢查。
陳中原肯定還在這裡,而且留了人手。
果然,在喊話之後,很快從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不一會兒人就到了門口。
杜飛端著槍,喊了一聲:「住手吧~」
慈心當即抽身後退,張三叔冷著臉,也沒有糾纏。兩人分開戒備。
在門外,陳中原和朱威都來了,跟他們一起的還有六名刑警。
都是部隊下來的好手,手裡拿的也是***槍,不是打不死人的64小砸炮兒,算火力不弱。不然聽到突擊步槍的動靜也不敢往上衝。
隔著房門,外麵人停下來,陳中原喝道:「裡邊的人,放下武器!」杜飛應了一聲:「三舅,是我~」
陳中原詫異,沒想到杜飛會跑到這兒來。
心裡卻鬆一口氣,既然杜飛應聲,應該沒有危險。讓人上前推開房門把燈點開。
白熾燈一下把病房照亮了。
張三叔全程沒說話,也沒有動。他是受朱爸懇求來救朱威的。
雖然人沒救成,平添許多變故,卻改變不了他的立場。再加上陳中原這些人,代表的是***。
他可以私下跟杜飛慈心動手,卻不能公然挑釁公安。慈心退到杜飛身後。
在門外的朱威則看清張三叔的樣子,不由叫道:「張叔?是您!」張三叔被認出來,顯得有些尷尬,回了一聲「小威子~」
朱威分開公安,擠到前麵。
看了看杜飛,又看向張三叔:「小飛,張叔,你們咋還打起來了?」張三叔訕訕的瞅了一眼床上的屍體。
朱威也發現了死在床上的張大師。
杜飛插嘴道:「大哥,這人就是綁架你的真凶,負隅頑抗,讓我擊斃了。
」朱威沒太意外,他雖然被關在防空洞裡,卻從胡靜嘴裡知道一些情況。再加上剛才陳中原的敘說,知道這次能獲救多虧了杜飛。
但眼下這又是什麼情況?
張三叔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杜飛和慈心:「罷了罷了,這次是我看走了眼。」轉又跟朱威道:「小威子,既然你安然無恙,我就先走了。」
張三叔說完,黑金古刀回鞘,徑直往門外走去。
朱威給陳中原遞個眼色,誰也沒有阻攔,任由他走了。杜飛同樣沒有說話,因為攔也攔不住。
剛才他跟慈心聯手,雖然占了一點便宜,但也僅此而已了。要想殺死對方,根本不可能。
除非大規模用重武器。
至於說放虎歸山,也不至於。
杜飛跟這位張三叔最多是爭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也是朱爸請來的人。
就算最終杜飛把張大師殺了,也算不上什麼大仇。
雖然都姓張,但這種傳承古老的大家族,同族也親不到哪去。
更何況張大師解放前就去了夷州,還是張家的外家,隔著十萬八千裡,根本就沒感情。張三叔說,要把張大師帶回去處置,也未必要包庇對方。
歸根結底,是他沒把杜飛放在眼裡,覺著杜飛就是朱家一個女婿。這種要求,隻要他一提,杜飛就必須答應。
偏偏杜飛也不是吃素的,這才頂牛頂到一起。
如果事先知道杜飛有這個實力,張三叔好說好話,未必沒得商量。話說回來,真要是早知道,他可能都不會提出來。
所以,還是那句話:實力決定態度,屁股決定腦袋。
等他走後朱威立即上前,雙手緊緊握住杜飛,懇切打掃:「小飛,這次多虧你了!謝謝!」朱威是發自內心的感激,還有些慚愧。
感激是感激杜飛一夜千裡,從京城趕來救他。
慚愧則是自個這個當大舅哥的,非但沒能照顧妹妹妹夫,反而給人家添麻煩了。
杜飛笑道:「大哥,咱一家人可不說兩家話,你是小婷大哥,就是我親大哥,弟弟幫哥哥天經地義。」這話可不是杜飛謙虛。
既然弟弟幫哥哥天經地義,那哥哥幫弟弟也得義不容辭。
這次杜飛大老遠跑來,對朱威就算不是救命之恩也差不多了。從今往後朱威必須記著。
在朱威這兒,杜飛也不再單單是妹夫,而是提升到親兄弟的程度。朱威也笑起來,又問道:「你大嫂她······」
杜飛道:「放心,大嫂和小芸都挺好,就是······對你有點誤會。」朱威苦笑,不好再多說。
雖然他是被胡靜下了套了,但畢竟發生了關係。
剛才得知胡靜已經死了,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過於他而言,這場風波總算過去了。
但在京城,事情卻遠沒有結束。此時,朱婷已經回到家裡。
得知女兒遇襲,朱爸也趕了回來。
客廳裡,朱婷和丁思甜並排坐在沙發上。朱婷頭上的傷不嚴重,上了藥也沒包紮。
丁思甜有些局促的低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
平生第一次見到朱爸這麼大的領導,心臟控製不住的蹦蹦跳。朱媽則一臉嚴肅,眼睛裡隱含著殺意。
一拍沙發扶手:「豈有此理!先是大兒子,又是小女兒,簡直欺人太甚!」朱媽年輕時候也是能騎馬打槍的主兒,親手射殺過敵人。
說罷看向朱爸,質問道:「老東西你說,你是不是早知道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老爺們兒在外邊鬥就算了,對老娘們兒下手算什麼英雄!」
朱爸沒吱聲。
朱媽卻不依不
饒:「不說是不是?行,我還就不信了。」說著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哎~你乾什麼去!」朱爸連忙叫住。
朱媽氣哼哼道:「找人給我們娘們兒做主。」
朱爸清楚,誰有資格做這個主,哪能真讓她去。苦笑道:「先等等行不?這事兒沒表麵那麼簡單。」朱媽皺眉:「什麼意思?」
朱爸道:「總之,聽我的,先等等。」
話音沒落,鄧秘書匆匆從外邊推門進來,沉聲道:「領導,確認了,王大龍是林天生身邊的人···「怎麼是他?」朱媽皺眉。
朱爸則輕哼一聲:「拙劣的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