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擔心,讓小葡萄自個去玩,連忙跑進王玉芬房裡。一開門卻聞到屋子裡還沒散儘的味道,不由得臉一紅,猜到怎麼回事。
又見王玉芬躺在炕上睡著了,連忙想退出去。王玉芬卻醒了,抬起頭道:「嘉嘉呀~」
於嘉嘉「嗯」了一聲,既然把人吵醒了,她也沒再退出去。
坐到炕沿邊上,半是調笑道:「我說在單位一下午都沒見人,原來是上這兒來了。」
王玉芬臉一紅,立即回嘴道:「我怎麼聽著泛酸呢?要是羨慕,等下回的,我讓給你一半,咱們姐倆兒一起伺候他。」
於嘉嘉臉色瞬間脹得通紅,拍了王玉芬一下:「你要死呀!胡說八道。」
王玉芬得意洋洋,笑的花枝亂顫,卻牽動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氣。
於嘉嘉不是第一次見王玉芬這樣,情知怎麼回事。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杜飛,下意識夾緊了腿。
王玉芬緩過來,拍她屁股一下,賊兮兮調侃道:「繃這麼緊乾嘛?你要真想,等下回他晚上來,我把燈閉了,你愉偷過來」
於嘉嘉一愣,這一瞬間真有些心動了。但理智還是壓下了那一點躁動,沒好氣道:「就會說胡話,我做飯去了。」
立即落荒而逃。
雖然於嘉嘉也想找個男人,對杜飛也很動心。但她不敢去賭。
她現在的日子已經夠好了,帶著女兒,吃穿不愁,還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可真要跟杜飛走到那一步,變數實在太大了。不僅要看杜飛的態度,還有朱婷那邊。
萬一將來東窗事發怎麼辦?再則就是王玉芬。
這已經不是王玉芬頭一次跟她說一起伺候杜飛了。卻都是半真半假。
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哪會樂意讓自己男人找彆的女人。看不見就罷了,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旦她跟杜飛發生了關係,還能像現在這樣跟王玉芬交往嗎?
說什麼娥皇女英,也隻是傳說罷了。況且人家可是親姐妹。
即便如此,也要爭議誰是正宮誰是偏妃。最後為了打賭,弄得騾子都不能生育了。何況她跟王玉芬還不是親姐妹。
於嘉嘉歎了一口氣,心裡有些迷茫。
自己才二十七,難道真就帶著閨女這樣過一輩子?另外一邊,杜飛回到家。
在飯桌上朱媽忽然道:「對了,白天你四嬸兒來電話,說小麗要回來了。」杜飛嘴裡嚼著土豆絲,心裡合計朱麗也的確該回來了。朱婷問道:「四嬸兒沒事兒了?」
朱媽道:「本來也沒啥大事兒,就是說的嚴重,好讓小麗回去。」
朱婷「哦」了一聲:「她啥時候到,讓小飛去接一下。」朱媽道:「說的就是這個,明天下午的火車,三點二十到站。「說著看向杜飛:「不耽誤工作吧?不行我讓小車班出一趟。」
杜飛揮揮筷子:「沒事兒接個人能耽誤多長時間。」
朱媽應了一聲,又是歎道:「你說小麗這孩子也真不讓人省心,今兒電話裡你四嬸兒又哭了,讓我幫著尋麼尋麼。
這話杜飛沒法接,朱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直至晚上,躺到床上。
想到朱麗,
朱婷不由歎道:「你說二姐到底怎麼想的?彆人給她介紹,不是不見,就是敷衍,難道她還放不下劉景文?」
杜飛抻個懶腰,撇撇嘴道:「你瞎尋思啥呢~劉景文早就翻篇兒了。」
朱婷靠到杜飛身邊道:「我也知道,那你說二姐為啥一點也不積極,好像放棄了似的。」
杜飛道:「那我哪知道,沒遇到合適的唄~」朱婷忽然道:「對了,我想起一個人。」杜飛往上抬了抬眼皮:「誰呀?」
朱婷挺身坐起來道:「是警衛局的,戰鬥英雄,三十二歲,一米八多,原先給彭總當過警衛員。」
杜飛質疑道:「這麼大歲數,怎麼沒結婚?」
朱婷道:「怎麼沒結婚呢,去年老家的媳婦沒了,聽說是得了重病。」
杜飛皺了皺眉,潛意識有些抵觸。客觀來說,朱婷說這個人跟朱麗還真挺般配。
年齡上合適,身份地位也不差,還是戰鬥英雄,一個離婚,一個喪偶。
至於長相,能給大領導當警衛員的,長的都不會太差。警衛員天天在眼前晃悠,真要太寒磣了,肯定影響心情。朱婷興致勃勃,越說越來勁:「哎,明天你去接二姐,先探探她口風。」
杜飛「嗯」了一聲。
雖然心底不大樂意,卻沒有拒絕的理由,隻能明天再說。第二天一早。
杜飛吃了早餐,騎摩托車送朱婷上班。
臨了下車的時候,朱婷還不忘提醒他彆忘了。杜飛嘴上應著來到單位。
到院裡不由瞅了一眼隔壁的辦公室,下午朱麗就回來了。打開自個辦公室門杜飛簡單收拾一下。
心裡卻在合計,朱麗這次會是什麼態度?
還跟原先一樣,直接回絕不見,還是試著見麵看看?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
上次從秦淮柔嘴裡知道,朱麗做夢叫過他名字,杜飛一直刻意回避。
按道理,現在有人能跟朱麗匹配,杜飛應該鬆一口氣。但人心就是這樣,求而不得,失之交臂。
杜飛自顧自苦笑,稍微整理情緒。
卻在這個時候,張文忠忽然從前院小跑過來。「經理,中新芳子找您。」張文忠敲門進屋。杜飛一聽,稍微有些詫異。
上次中新芳子過來,提醒他小心山口組,事後就回東洋去了北海道。
怎麼突然又回來了?讓張文忠把人帶過來。
再次見麵,杜飛大吃一驚。
中新芳子明顯跟原先不一樣了,渾身多了一股硝煙味兒。並不是真正的味道,而是一種氣質。
她上過戰場了,而且親手擊斃過敵人。
在她白皙的額頭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紅色傷痕。
在這道疤痕下麵,她的左眼上覆蓋著白色紗布,用十'字膠布貼在臉上。
杜飛皺眉,不由問道:「芳子同誌,你這是.....」」
中新芳子剩下的一隻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隨即豁達的擺擺手帶:「被敵人的飛機炸的,摘掉了一個眼球。」
儘管猜到了,但她親口說出來,還是令杜飛微微觸動。不是同情,而是感慨。
麵前的女人,還有東洋的命運,大概已經徹底改變了。杜飛正色道:「你是一位真正的戰士。」
中新芳子微微低頭:「謝謝您的誇獎,許多同誌犧牲了生命,我這點傷真的算不了什麼。」
杜飛道:「沒有一場葛命是不流血的,那些犧牲的同誌,人民會銘記他們。」
中新芳子抿著嘴唇,眼神愈發堅定,也更熱切的看向杜飛。
「杜飛同誌,這次我受山田前輩委托,是來向您求援來了。「中新芳子
沉聲道:「敵人的空中優勢太大了,他們的f4戰鬥機甚至飛到幾十米低空,還有直升飛機,肆無忌憚,掃射轟炸.......我們現在急需要防空武器。」
杜飛皺眉。從北海道打響第一槍,杜飛一直在關注那邊的狀況。
而且上次上田健次郎寫過一封親筆信,希望杜飛幫忙搞到肩扛防空導彈。
這是賺錢的買賣,杜飛當然不會拒絕。
當即就給婁弘毅去信兒,讓他想辦法去搞穌鵝的'聖杯'導彈,好拿回來仿製。
婁弘毅那邊卻一直沒有消息。
現在看來,這件事已經成了當務之急。
杜飛道:「芳子同誌,上次山田君來信就提到這個,我這邊已經在想辦法。」
中新芳子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心裡清楚,肩扛式防空導彈並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