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這個時候汪國琛終於抬起手,一槍擊中他的腦袋。
汪國琛這把手槍不是一般物件,經過某種手法加持,直接一槍爆頭。
老者原本還在躲閃,試圖從樓頂上跳下去,借助旁邊窗戶上的雨擋到下麵的樓層去。
剛騰空躍起,就被淩空爆頭。
身體在樓頂護欄上擋了一下,翻滾著摔了出去。
等了幾秒,冬的一聲,狠狠砸在樓下的地麵上。
汪國琛鬆一口氣,轉又看向王玄:“玄叔,你……”
王玄不等他再說,擺擺手道:“我沒事,快,去取回天官印,剛才吸收的三分之一國運都在裡麵。”
汪國琛表情嚴肅,立即點頭。
重新給王玄止血,讓一名士兵背上,立即向樓下去。
在這時候,雅佳達的東南邊忽然爆發出激烈的槍炮聲。
蘇比安用望遠鏡看見了從天而降的導彈,除了鬆一口氣,更是五味雜陳。
杜飛並沒有撒謊,導彈如期而至。
看著爆炸的威力,他十分篤定蘇哈圖死定了。
還有那些一起開會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讓杜飛發射導彈。
就是為了一鍋端。
沒了這些人,他殺回來就容易多了。
隻是難免心裡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麵對這樣的攻擊,沒一點反抗能力。
原本心中暗藏著一絲將來跟杜飛賴賬的想法,在這一刻徹底打消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他都是贏家。
隻要奪取雅佳達,整合城裡的勢力和資源,他就能坐穩那個位置。
想到這裡,蘇比安的眼中閃現著充滿野心的神采。
轟轟的炮聲,隆隆的坦克,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蘇比安率領大軍勢如破竹。
王玄和汪國琛剛到樓下,聽到遠處的動靜,不由有些急切。
從剛才,蘇比安的人對王玄下手,他們的合作就宣告結束了。
現在再落到對方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兩人的動作相當快,從樓上下來立即前往幾百米外,布置了陣眼的那棟大廈。
因為距離導彈落點更近,這座大廈被炸的更慘,不僅窗戶玻璃全都碎了,裡麵的磚石混凝土結構也受到嚴重損毀,看著搖搖欲墜的,好像隨時要倒塌。
眾人遠遠看著都皺了皺眉。
之前在裡麵交火的兩撥人不知道怎麼樣了,反正都沒了動靜,大概凶多吉少。
汪國琛很有決斷,來到那棟大廈的樓下並沒有猶豫,直接讓其他人在下麵等著,他自己單獨進入樓裡。
這棟大廈原本有二十多層,電梯肯定不能用了,隻能順著樓梯爬。
而之前安置法器的風水大陣的陣眼就在這棟大廈頂上。
看著汪國琛走進樓裡,杜飛心念一動讓小黑直接落到樓頂上。
雖然剛才聽不到聲音,但僅憑場麵也能猜出一些端倪。
王玄已經丟了半條命,仍執意到這裡來。
汪國琛更是不顧危險進入大廈內,說明這裡麵肯定有讓他們割舍不下的重要東西。
原本杜飛打算找機會直接弄死王玄算了,現在改變主意,打算看個究竟。
大概幾分鐘,汪國琛一路無驚無險的衝上了樓頂。
之前在這棟大廈裡的人,不是直接死了就是逃出去了,他一路沒見到一個人。
抵達樓頂上,汪國琛手裡捏著手槍暗暗鬆一口氣。
沒有注意到落在七八米外金屬護欄上的黑色烏鴉。
汪國琛從樓梯間出來,立即走向一個配電箱。
剛才導彈攻擊的會場隻有三層,爆炸點遠比樓頂更低。
造成這棟大廈的中下層受損更嚴重,樓頂上反而沒有那麼嚴重。
杜飛通過視野同步看著汪國琛來到一個配電箱的前麵。
鐵皮做的配電箱上掛著一個小鎖頭。
他伸手一擰,雖然沒擰開鎖頭,卻把連著鎖頭的鎖鼻拉斷了。
“咣當~”
鎖頭丟在地上,拉開配電箱的門,裡邊赫然是一個小型的法台。
在法台的中間,放著一枚比大拇指粗一些的青銅小印。
因為風水大陣已被導彈的威力摧毀了,汪國琛沒什麼顧忌,伸手就拿出來。
小印看起來非常古舊,表麵泛著銅綠,看不出什麼特殊。
汪國琛卻小心翼翼,用手絹包好了,揣進上衣內兜,起身快步下樓。
這個時候,從城郊傳來的槍炮聲越來越近了。
蘇比安麾下的人推進速度非常快。
城裡能說得上話的人,剛才被一波帶走了,現在群龍無首,全都亂套了。
蘇比安原先常年留守在雅佳達,之前雖然被逼離開,但都是暗中博弈。
普通士兵和下層軍官並不知道怎麼回事。
如今這種情況,蘇比安打出旗號,許多人乾脆投靠過去。
半個多小時,蘇比安的前鋒距離獨立廣場已經不到三公裡。
看見汪國琛平安從樓上下來,王玄鬆一口氣,也沒問天官印,立即向北邊港口撤退。
王玄情知,他現在的情況,不僅身體殘缺,還傷到了根本,不可能按照原計劃,將收集到的氣運引入體內。
那樣做既是浪費,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索性斷了亂七八糟的念想,既然東西落到汪國琛手裡,索性由得他處置。
一行人很快抵達港口,輕車熟路上了一搜私人遊艇。
直至這時才鬆一口氣。
汪國琛道:“玄叔,我們去哪兒?”
王玄早有準備,虛弱道:“先去李家坡,再回暹羅……”
汪國琛點頭,立即命人起錨出海。
因為城裡全亂了,碼頭也沒什麼人管,遊艇很快駛出港口。
恰在這時,蘇比安派出迂回部隊從側翼抵達,接管港口,停止出航。
因為離著不遠,王玄和汪國琛都捏了一把汗,他們要再晚幾分鐘就被攔住了。
王玄坐在遊艇尾部,長出了一口氣,跟汪國琛道:“國琛,船上有電台,你跟家裡聯係,把咱們的情況說了。”
汪國琛點頭,猶豫了一下,把之前得來那枚銅印拿出來要還給王玄。
王玄瞅了一眼,苦笑搖頭:“算了,你帶著吧,回家再說。”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左肩:“我已經廢了,什麼長生,什麼正果,再都與我無關了。”
汪國琛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