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詫異道:“你跟汪家打過交道?”
陳方石點頭,浮現出一抹緬懷:“都是解放前的事兒了。還是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汪家從明朝到現在,六百多年的名門望族,支脈繁衍,人口上萬,總會出幾個不肖子孫,當年有一支立場不堅定,站了東洋那邊……”
杜飛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得想起那位有名的大漢奸。
但也沒再多問,現在當務之急是這方‘天官印’裡儲存著三分之一的印泥氣運。
這些國運放在隨身空間內明顯水土不服,究竟怎麼利用?
杜飛說出了心裡的想法:“老陳,你說這些國運能不能拿回國內去?”
陳方石抿著嘴想了想道:“拿回國內倒也不是不行,不過……隻能說是杯水車薪。南洋這些小國能有多少國運,如今又被你作踐成這樣,相比花夏、大鵝、美果,不過是九牛一毛。再說,真把這枚天官印帶回國內,非得重開天壇地壇,祭告天地,融入國運,你以為眼下可能嗎?”
杜飛這個,隻能打消念頭。
這時候開天壇地壇,舉行儀式,祭告天地,開什麼玩笑!
杜飛皺了皺眉,隻能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送回國內,那我們就留下。老陳,你是行家,這事兒交給你了,需要什麼支持,直接跟小麗提。”
陳方石沒有推辭,站起身在亭子裡踱著步子,大腦飛快思索。
片刻後道:“奪取國運這種事其實古來有之。”
杜飛“哦?”了一聲,對這個並不了解。
陳方石如數家珍:“彆的不說,你就想想,為什麼那麼多君王在滅了敵國之後,都喜歡把敵國君主的腦袋做成酒杯?難道因為用頭骨做的酒杯喝酒更好喝?”
杜飛一愣,還真是。
這種事真不少,當年金人破北宋都城,就這麼乾過。
還有成吉思汗西征,更是做了不少這種酒杯。
不由道:“難道跟國運有關?”
陳方石點頭:“要不然你以為呢~這是最簡單也最實用的辦法。”
杜飛皺眉道:“這倒是有點麻煩,蘇哈圖骨頭都成渣子了。”
陳方石笑道:“我就是舉個例子,不一定非要這麼做。彆的你都不用管,隻有兩件事……”
杜飛正色聽著。
陳方石道:“第一,在古晉城裡建一座高塔,高樓也行,必須是城裡最高的建築。”
杜飛點頭,表示沒問題。
就算沒有陳方石提要求,古晉這邊也有修建新的標誌性建築的計劃。
陳方石繼續道:“第二,想辦法獲得更多印泥的土地。”
杜飛微微詫異,有些不解。
陳方石解釋道:“奪取國運分為幾種,如果兩國毫不相乾,直接霸王硬上弓,肯定事倍功半。但如果兩國有統屬或者繼承關係,難度就會大大降低……”
杜飛頓時就明白了,問道:“需要多少?”
陳方石道:“因為內亂,印泥的國運本就不穩,正好是可乘之機,隻要再拿下相當於沙撈越王國三分之一麵積就足夠了。”
杜飛腦中飛快過了一遍。
上次跟林天生和樸哲借兵,打了艾德恩少醬措手不及,已經占了東加裡曼丹不少地方。
如今艾德恩少醬龜縮到東加省的南邊,相當於默認放棄了東加省北部,派人占過來應該不難。
再加上加裡曼丹島中部,都是人跡罕至的高山雨林。
派人過去插個旗,放個界碑就是了。
而後陳方石又仔細說了一遍。
果然,奪取國運沒那麼簡單。
沙撈越王國的麵積不到印泥十分之一,如果能吃掉對方三分之一國運,將來必定風調雨順,繁榮發展。
但這麼大好處,想拿來絕非一天兩天,必須將蘊含國運的天官印供奉在高塔上,時時消磨,日日吸收,大概五六年才能將這些國運吸收。
晚上杜飛和朱麗一起招待陳方石一家子吃了一頓飯。
剛送走他們,杜飛忽然感覺腰上緊了緊,被朱麗掐了一把,不由莫名看她。
朱麗白了一眼:“你愁啥!不省心的,你說你跟王老師那閨女咋回事?”
杜飛笑著衝她屁股拍一下:“吃哪門子飛醋,我跟她攏共也沒見過幾回。”
朱麗“哼”一聲:“我也不瞎,那丫頭看你那眼神兒,你們肯定有事兒!”
杜飛乾脆打橫兒把她抱起來:“我看你是屁股癢了,欠收拾~”
朱麗輕呼一聲,毫不示弱道:“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
半晌之後,貼金的大床上一片狼藉。
朱麗呼呼喘著,服帖的趴在杜飛胸膛上,嘴裡卻挑釁著:“你到底行不行呀?這都多少次了,我肚子還沒動靜。”
杜飛哭笑不得:“我行不行,你心裡沒數兒?再說,你急啥,懷上了我可就沒法碰你了。”
朱麗臉頰更紅,沒好氣道:“誰稀罕,便宜都讓你占了,還在那兒賣乖。”
說著換了一個姿勢,稍微正色道:“林天生愛人來了,你應該知道吧?”
杜飛點頭,這事兒上次見麵,林天生就提過一嘴。
這次,要不是急著回來攔截王玄,杜飛原計劃是去坤甸看看林天生兩口子。
朱麗突然提起這茬兒,不知道什麼意思。
杜飛問道:“你跟他愛人認識?”
朱麗點頭:“在京城見過,她是舞蹈演員出身,跟我算是同行,我們很有話題。她從國內過來,我們一直通信,後來通了古晉到坤甸的電話線,我們就打電話聯係……”
杜飛之前真不知道,朱麗跟林天生愛人有這層關係。
如果僅如此,就是女人之間聊天解悶,完全沒必要跟杜飛說。
朱麗並不是普通家庭婦女,她既然特地提起這茬兒,肯定有用意。